《杀子灭妻?我踏碎凤冠休夫,转身高嫁摄政王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渡江云写得真好。谢姮萧予辰陈文远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前世,我呕心沥血为亡夫撑起败落的伯府,做了个完美的高门主母。而我,却被小姑子凌辱,被婆婆恩将仇报,如狗一般锁了十几年!直到死前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亡夫竟然是假死?他挖我骨,杀我子,只因想拿我们的命讨好心上人,换取荣华富贵!重生后,我再不是那个完美的高门主母……只是,当我摆烂放飞后——...
第三章
半晌过去,陈文远没有其他动作。
我一怔,忽然想到当下的光景。
前世我嫁给陈文远时,除了爵位外,撒手人寰的老伯爷给伯府留了一屁股债。
堂堂一个伯爵府,竟能让追债的人上门来泼粪汤。
若没有我的嫁妆再加上娘家人的帮扶,那近千万两的亏空,就是把陈文远一族卖了都还不上!
我现在嫁过来没多久,后面还有许多乱遭事需要我处理呢!
思及此,我心中充满讽意。
既然陈文远如此“能屈能伸”,为了我娘家的银子跟我的嫁妆,连绿帽子都能笑着戴上。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翻了个身,抬脚就把陈文远踹到地上!
瞬间!
陈文远向前滚了两圈,后背撞到柜子上,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狼狈不堪。
“贱......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文远瞪着我,眼中怒意闪过,却装出一副无辜模样。
但我脸上的神情更加无辜,我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露出脖子上的痕迹。
“你说人家在做什么?”
我一脸娇嗔,“咱们头一回圆房,你竟如此粗暴!”
陈文远的脸色,瞬间有些难堪。
我别过头去,伸手捂脸,以免被看到遮都遮不住的笑容。
“你弄得人家好疼,人家踹你一脚怎么了?”
陈文远的面色几经变化,最终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赔着笑,来哄我。
他想把我揽入怀中,可一想到我身上的痕迹,是别的男人留下来的,心中就止不住恶心。
但他不知道,既然我连跟他躺在一张床上都忍受不了,就更别说被他抱住。
我趁机抬起手,佯装恼怒地在陈文远胸口上锤了两下。
我力气本就异于常人的大,这两拳差点就将陈文远送去见老伯爷。
我用被子重新拢住自己,这才配合陈文远演戏。
但我并不知晓,此刻隔壁房间中竟有两名看客。
其中一位身穿月牙白的锦袍,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手中转玩着一把骨扇。
明旌看着萧予辰将墙上的画挪回原处,遮挡住并不明显的暗洞,脸上顿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我跟你的人找了你一夜,结果你在这看人家夫妻俩睡觉?”
萧予辰神情淡漠,低头整理着明旌为他带来的玄色衣衫,直到没有一丝褶皱,“只是躺在一张床上。”
“啧,你这较真的性子,我刚才可是看见了,那女子......”
明旌的话才说到一半,骤然觉得有些发冷。
他缩了缩肩膀,见萧予辰面无表情的睨着他,赶忙解释,“不是,我就是看到裹着被子露出肩膀,其他的我绝对没看!”
“走了。”萧予辰收回目光,迈步向外走去。
“诶,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呢!”
明旌赶忙跟上,疑惑地打量萧予辰,“一夜之间竟有如此突破,你不会是去采阴补阳了吧?”
萧予辰脚步微顿,不经意抬手抚向胸前的牙印。
他目光落在我的房间,只须臾便移开目光。
明旌跟在他身边,并未注意到这些许的停顿,也早已习惯萧予辰的寡言。
“啧,也不太可能,就你这特殊体质,寻常女子跟你一晚,那不得被吸成/人干?”
闻言,萧予辰的眼中闪过疑惑。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所以从不招惹麻烦,只是昨晚......
他平生头一次遭人算计,起初发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记得。
直到——
女子瑰丽的面容浮现于脑海之中,如锦缎般的长发散在床上。
一双眸子里盛着水光,娇声娇气的说我=受不住了......
明旌惊讶的发现,萧予辰的耳根竟然红了,他忽然想到客栈中的女子,“不会吧?那女子什么身份?竟然受得住你?”
“不知道,派人去查了。”
“不知道?那你还跟我......你现在有没有其他什么感觉?”
明旌赶忙拦住萧予辰,围着他转了个圈。
“我这不通医术,也看不出什么,咱们赶紧回去,让袁老给你好好瞧瞧!”
明旌一边说着,扯住萧予辰的衣裳加快脚步。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
数日后,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倚靠在软榻上,微皱着眉。
那日在客栈,陈文远哄了好久,才让我“消气”。
当天下午,他们回到永宁伯府,如今已过去大半个月。
重生之后,回忆起前世的种种。
我发现记忆就像是刻在我脑子里,就连种种枝末细节,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但自从回来后,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偏偏我说不上来。
所以,我晒着太阳,慢慢捋顺着回来之后发生的事。
“哟,姑娘怎么在发呆呢?可是想我呢?”
杨嬷嬷一手端着托盘,从外室中进来,脸上笑呵呵的。
我听到声音,错愕地转头,瞧见杨嬷嬷,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是将我跟弟弟带大的奶嬷嬷,随我嫁到伯府,三个月前因家中有事暂且离开。
我记得清楚,前世杨嬷嬷应该是在入秋那会才回来,怎么提前了?
瞧着熟悉的面庞,一时间无数滋味涌上心头。
“嬷嬷,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我如幼燕一般,投入杨嬷嬷怀抱,“嬷嬷,我好想您!”
“家里无甚大事,是我那小儿媳又怀上了。
佩兰给我写信,说你这几天茶饭不思,我便给家里留了银子,回来看你。”
杨嬷嬷呵呵笑着,一边轻拍我的后背,一边哄着我,“来,嬷嬷喂你吃糕。”
带着奶香味的糕点送到唇边,我才张口,忽然觉得胃里翻滚,顿时干呕起来,“呕......呕......”
“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我让忍冬去找大夫!”
杨嬷嬷吓了一跳,赶紧把糕扔回盘子里,我张口欲喊,被我一把拉住。
“不用了,嬷嬷,我是怀孕了。”
这一阵恶心过去,我的额头上布满冷汗,我轻抚小腹,心中惊疑不定。
从那日到现在还不满一个月,为何这反应来得如此早?
无论何种原因,令我的反应提前,但孩子的到来依旧让我欢喜。
这是我的孩子,与我血脉相连的骨血。
杨嬷嬷的脸上露出惊喜,我扶着我坐好,又在我背后塞了几个软垫。
“刚才进来时,我就觉得姑娘跟过去不同了,原来是要当娘了!
哎哟,我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你放心,我一准把你们娘俩照顾好!”
我闻言心中一动,“嬷嬷,你说我哪里不同了?”
“就是不一样的!”杨嬷嬷满脸欣慰,“你从小力气大,不似寻常小姑娘那般文静,还颇有主意。可自从认识了姑爷,就渐渐端庄起来。”
“以往有些什么事,老爷跟夫人劝你不听,可只要姑爷开口,你一准点头,倒也有些一物降一物的意味。”
杨嬷嬷含着笑说起这些,却听得我如坠冰窟一般!
我明白了,自从回到伯府后,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