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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宠妃
供养夫君多年,夫君考上探花郎,被公主绑去公主府做了驸马。
我却被公主派人百般羞辱,最终流落到晚春楼成为头牌娘子。
夫君进了公主府便杳无音讯,人人都说夫君攀附权贵抛弃了糟糠妻。
为了救出夫君,我魅惑勾引皇帝,哄得皇帝龙颜大悦迎我入宫。
我成为了陛下的宠妃,却在皇宫遇见了醉卧温柔乡的夫君。
醉酒的夫君勾起我的下巴:“若娘娘需要,本驸马可随时进宫服侍。”
......
宫宴那日,我见到了心心念念几个月的夫君宋怀琛。
但他的怀里却有了其他美人,不是昭阳公主,而是其他歌姬。
宋怀琛微微抬头,如看猎物般打量着我:“这又是哪来的美人,来陪本驸马饮一杯如何?”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般,疼得喘不上气来。
昭阳狠狠剜了一眼夫君:“放肆,这是陛下的新宠安妃娘娘!”
宋怀琛斜靠在软垫上,双手在两位貌美歌姬的腰间游走,眼里带着明目张胆的占有。
昭阳冷着脸坐在宋怀琛对面,对宋怀琛美人在怀的行为并不感到诧异。
我努力克制情绪,慢慢挪步到席间入座,不敢直视对面纸醉金迷的宋怀琛。
昭阳皮笑肉不笑地朝我递来一杯酒:“让安妃娘娘见笑了,驸马是个风流成性的,娘娘只当看不见他就是了。”
我的心瞬间跌落谷底,我受尽磨难苦苦寻找夫君几个月,宋怀琛却醉卧美人怀好不快活。
我笑着别过头,悄然擦拭着眼眶噙满的眼泪。
片刻,我才转头勉强对着昭阳勾起唇角:“公主哪里的话,听闻驸马乃旷世奇才,是陛下亲封的探花郎。”
昭阳敛起笑容,冷冷看着对面醉卧美人怀的驸马:“探花郎?如今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我借故离席,面色平常地进了偏殿后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哭了出来。
这几个月来,我每每想寻死,但为了夫君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我不顾别人说我人尽可夫,不顾世人唾弃毅然进了宫,就是为了能救出宋怀琛。
我眼泪还没擦干,一身酒气的男子便一脚踹开了偏殿的门。
男子怀中的美人已是只剩了一件单薄的纱衣,依偎在男子怀中娇俏地笑:“驸马爷,公主还在正殿内,奴婢害怕......”
我被吓得身体一颤,定眼看去,才看清是宋怀琛和刚才那个歌姬。
宋怀琛抱着美人,看到我在偏殿时不禁动作一顿,但瞬间便恢复如常。
歌姬大惊,忙挣开宋怀琛的怀抱跑出殿外,公主虽容许歌姬伺候左右,但决不允许她在皇宫大院便爬上驸马爷的床。
“宋怀琛?”我紧攥着手帕试探性开口,却没有得到夫君的回复。
宋怀琛与我相伴多年,即便在没有点灯的偏殿,我也不可能认错。
我拉住宋怀琛的手,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语气颤抖地质问着他:“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京城人人都说你......”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宋怀琛毫不留情地拂袖甩开:“娘娘吃醉酒认错人了,我现在可是驸马爷!”
我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却再也没有了站起身来的力气。
黑夜中,宋怀琛冷声开口,不带一丝感情:“我本就是贪慕权势富贵之人,百姓说的都没错,我当初之所以娶你,是因为你傻,愿意把卖唱赚的所有钱都给我花,如今公主瞧上了我,难道我还留在你身边和你这卖唱的人过一辈子不成?”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冷酷无情的宋怀琛,一字一顿询问:“你当真对我一点情都没有?”
一袭月白色锦袍的宋怀琛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你我终究夫妻一场,若是安妃娘娘需要,本驸马可以随意听娘娘召唤来宫里服侍你,保管让娘娘舒舒服服!”
“啪”一巴掌扇在宋怀琛脸上,我深吸了口气,奋力甩开了宋怀琛的手。
短短数月,温文尔雅的宋怀琛变成了如此纨绔模样。
宋怀琛倒也不恼,抚着被我打红的脸倚靠在门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各取所需有何不好,你还不是趁我不在便爬上了龙床,你这**有什么脸质问我?”
宋怀琛大手掐住我的脖颈,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我努力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深吸了一口气:“既如此,那我们便恩断义绝。”
我从怀里掏出当年宋怀琛向我求婚时送我的红玉耳坠,毫不留情地扔在他脸上。
当年宋怀琛为了买这个耳坠,生生饿了好多天肚子才攒够钱,。
耳坠虽质地一般,却胜在情谊。
宋怀琛摸了摸被耳坠划到的侧脸,鄙夷地嗤笑一声:“那不过是在路边捡来的,你还真信是我饿肚子也要买给你的?”
我曾经为之感动的所有细节,都不过是宋怀琛的伪装。
我冷笑出声,不再正眼看宋怀琛一眼:“那你便好好当你的驸马爷,终有一天我会报仇雪恨!”
我拔下发髻上的素簪,眼都不眨地刺向了宋怀琛的胸口:“你的命是我的,我迟早会拿回来!”
黑夜中,宋怀琛轻笑出声,却没有再反驳一句。
我擦掉眼泪出门,刚走出偏殿没几步便撞入了赵瑾寒的怀中。
赵瑾寒大手握着我的肩膀,微微俯身查看着我哭着有些发红的眼:“可是昭阳又为难你了?”
这一个月来昭阳为难我已不是一次两次,早已不足为奇。
我笑着摇头,依偎在赵瑾寒怀中:“不是的陛下,是臣妾突然想家了。”
赵瑾寒松了口气,轻抚着我的背安慰:“多大点事,想家了朕便命人将你家人接来宫中小住一段日子。”
可是,我没有家人啊,在进宫前我唯一的家人便是宋怀琛。
我抬头定定地看着赵瑾寒:“可是陛下,我现在没有家了。”
赵瑾寒眼里全是心疼,大手抚去我脸上的泪珠:“安娘,你一直都是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