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赎身后,狗王爷追妻火葬场了中,黎清欢厉行川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叶惊漱通过巧妙的叙述将黎清欢厉行川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黎清欢厉行川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黎清欢厉行川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黎清欢做了摄政王爷厉行川三年的通房丫鬟。三年来。她藏起锋芒,听话乖顺,尽心尽力的侍奉。只换来厉行川的冷漠对待。但当王妃入府之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体贴,温柔。黎清欢这才明白。厉行川不是不温柔,只是不肯给她罢了。既然如此,她何必留下。她决定不装了,果断收拾行囊甩掉男人。厉行川却乱了。男人一向沉稳冰冷的眼...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第2章
黎清欢当初虽然落魄,但也不是完全没了脾性。
他们约好了三年,只要厉行川完婚,就放她离开。
厉行川脸色猝然阴沉下来,眼底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愤怒和纠结。
他当然记得当初和黎清欢的三年之约。
可她当初不也悔婚另嫁了么,真以为时间到了就能走吗?
这些年,她对自己千依百顺,不管他提出多恶劣的要求,她都有求必应......
她怎么会违抗他?
她怎么敢违抗他!
厉行川起身,带着要吃人的气场,走到黎清欢身边,满身寒意。
“喔,你对这个约定倒是铭记在心,那当日为何毁婚另嫁?本王还以为,所有的誓言在你这里,都不作数。”
黎清欢身体陡然一僵,当年是发生了一些事,让她不得不毁了婚约,转而应了太子的提亲,但谁都没想到八王夺嫡功败,黎家也被牵连。
黎清欢低下头,无意识攥紧了手:“我当初悔婚是因为......”
厉行川脸色更难看了。
“你跟谁我呢?”
他打断了她的话,狭长的丹凤眼里都是冷光,每每黎清欢要解释当年的事,他的情绪就会变得十分恶劣。
“你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吗?”
黎清欢苦笑,悔婚的事厉行川不肯听她解释,固执地认为她当年另嫁给太子看准太子会继位,如今对身份就格外计较。
她心里一叹,姿态恭谨:“奴婢不敢。”
厉行川哂了一声:“不敢最好......既然清欢姑娘毁约在前,三年之约也未尝不可作废。”
厉行川语气很淡,压迫感却极强。
黎清欢咬紧了牙关。
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的线崩坏了。
当初若不是母亲相救,她应该已经投胎了吧。
白白多受了三年的折磨。
黎清欢眉头紧锁着,苦笑了一声。
原来她终究是逃不过这个结局。
这些年,她始终清醒地记得,自己在厉行川眼里就是个罪臣之女。
厉行川对自己的所有短暂的柔情蜜意,都是打个巴掌给颗蜜枣罢了。
但凡她稍微沉溺其中,此时此刻,一定会被厉行川伤得千疮百孔,痛不欲生吧?
黎清欢直直跪下。
“恳请摄政王爷赐死奴婢!”
她额头抵地,语气铿锵有力。
“请您允许罪臣之女以死谢罪。”
御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厉行川再怎么冷血无情,也意识到,黎清欢是真的一心求死。
他猛地攥紧了手。
突然,他残忍一笑,语气轻松。
“好啊,只可惜你病重的母亲和岭南的姐妹,也和你一起以死谢罪吧。”
巨大的不安席卷而来,黎清欢只觉得血液都凉透了。
她强装镇定,低头,如履薄冰。
“奴婢一时失言,求王爷息怒。”
“失言?那本王问你,主子面前失言,该如何处置?”
他语气轻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可谢蕴知道他并不是会和旁人说废话的人,尤其是自己。
黎清欢轻闭了下眼睛,片刻后忽地抬手,清脆的两声巴掌声回荡在安静的书房里,听得厉行川猛地攥紧了手。
黎清欢停下手,嘴角已经肿了起来,她垂着头看不见殷稷的脸色,只等了很久才听见他冷硬的声音响起来:“你在本王身边三年,素来谨小慎微,这是你的长处,也是你安身立命之本。”
厉行川看着黎清欢,恢复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
“不要将此丢了。”
“谢王爷,奴婢谨记在心。”黎清欢强忍心底翻涌的各种情绪,附和道。
“绝无下次。”
“是。”
“退下吧。”
她起身,冒着磅礴的大雨出了书房,脸颊**辣地疼,眼里心里都是无尽的凄凉。
门外的侍卫苏武给了她一个心疼的眼神,他们知道王爷的性情阴晴不定,黎清欢每次都是在王爷生气的时候,给王爷泄气。
自从黎家获罪,她这贵女沦为婢女,嘲讽打骂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只要医馆里病重的母亲和流放到岭南的姊妹能活着,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黎清欢一定会找到相聚的办法的!
她回了偏殿,却没歇着,因为厉行川的封妃大典迫在眉睫。
至于桌子上的那份地契,从始至终,黎清欢都没看一眼。
厉行川年岁不小,可除了两个摆设似的侧妃,就没其他人了。
就这两位,还不是自己选的,而是厉行川刚当上摄政王时,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赏的侧室。
可说是侧室,却并不招厉行川喜欢,至今也还是完璧身。
而沛新国的公主,在打仗时曾救过厉行川一命,对他情深义重。
她别无所求,只希望厉行川娶她为妻,日夜伴随左右。
这事传到宁太妃耳朵里,直言天作之合,立即赐婚,并好心又加上一位侧妃,同时入府。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顺水推舟,插个眼线在王府里罢了。
等王妃侧妃入府,应该就会热闹起来了,厉行川应该也不会日日折腾她了......
黎清欢轻叹了口气,摁了摁酸疼的胸口,眼底闪过苦涩。
她如今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厉行川处理好嫁娶的事。
王爷没有大婚,府上自然无主,所以新妃入府的事顺理成章落到了她头上。
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霞披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本是要一年半载才能完成的事,黎清欢日以继夜操劳了一个月终于大功告成。
她为了迎娶王妃的事本就忙得脚不沾地,还一次性安排两场婚宴。
一个中午一个傍晚,简直要累死她。
重点是厉行川这个狗王爷不配合就算了,还捣乱!
不管她怎么仔细,两位王妃,一正一侧,有规制摆着,她都是注定要得罪人的。
若说厉行川不是故意为难,她实在不相信。
转眼到了洞房花烛夜这晚。
黎清欢已经累得只想让这场心力交瘁的仪式快点儿过去。
只要把厉行川塞进洞房就万事大吉了!
等黎清欢准备好洞房里的所有东西,逮住刚刚酒过三巡的厉行川和他讲洞房花烛有哪些规矩。
挑盖头、坐床撒帐、喝交杯酒、同心结发、点花烛......
事无巨细的交代,甚至她怕厉行川这个二呆子忘了,还特意写了一张纸叠成手心大小。
黎清欢越讲越口干舌燥,越讲觉得喉咙愈发哽咽。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坐在洞房里盖着红盖头的,应该是自己吧。
黎清欢讲不下去了,把纸交给厉行川便退下去,众人拥着厉行川又回到喜宴上。
黎清欢听着外头渐渐远去的喧闹声,静坐了一会儿,缓一缓整个人的疲乏。
她想着今晚应该没自己什么事儿了,难得清静,便遣散了下人,拴了门,吹了灯。
刚沾床就快如入梦,两声沉沉的敲门声扰了安宁,黎清欢似梦非梦想着应该是贴身丫鬟蓉蓉落下了什么东西。
想应一句明天再取,鬼使神差地人已经坐起来了。
黎清欢心里不情愿,开门正欲数落一番,一片阴影散落下来,带着酒气。
厉行川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这么早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