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言情小说《江徐徐傅司珩》,主角江徐徐傅司珩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从她醒来到现在的两年里,他们已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劝她放手,成全傅南琛和窦雨稚。她也听过他们在背后抱怨,如果她没有醒该多好。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在傅南琛那里,还是在朋友那里,她都不是无可替代。。
江徐徐从飞机上一下来,就给谢子怀打电话:“安姨怎么样了?”
谢子怀没敢和江徐徐说,只道:“还……还在手术室。”
挂了电话,江徐徐顾不上排队,在出租车排队地点抢了别人的出租。
正义感十足的司机原本想要江徐徐下去排队,见江徐徐双眼通红报了医院地址,没敢耽搁出发前往医院,甚至还出言安慰了两句。
“小姑娘是不是家人住院了?别着急啊!现在这个点儿路上没车,到医院很快。”
“嗯。”江徐徐应声,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
医院门口。
谢子怀算着时间,撑伞在门口接江徐徐。
等待的间隙,谢子怀踱着步子,反复在心中演练,一会儿见了江徐徐该怎么告诉她安姨的死讯。
可,死讯就是死讯,不论他说得多委婉……也不可能减轻江徐徐丝毫痛楚。
谢子怀还没有整理好措辞,载着江徐徐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见江徐徐推开车门,谢子怀连忙从台阶上下来,将伞举到江徐徐头顶。
“手术还没结束吗?”江徐徐心慌意乱,关上车门就往医院内走,“几楼手术室?”
“安安!”谢子怀脚下步子一顿,拉住江徐徐的手臂。
她回头,看着满目悲伤的谢子怀,整个人紧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艰难发声:“在……在几楼?”
谢子怀喉结翻滚,用力握了握伞柄后还是开口:“安安,医生努力了……可没能把人留住,其实你下飞机前,安姨就已经离世了。”
江徐徐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雨水洗刷伞面的声音,整个人如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发软。
她眼睛蓄满了泪水,眨也不敢眨:“安姨在几楼?”
“已经挪到了太平间。”
谢子怀话音一落,江徐徐转身往医院里走,一脚踩空。
“安安!”谢子怀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带着提不起劲儿的江徐徐往里走。
他一边和安安说事情经过:“安姨留在海城是为了见南琛,今天得知南琛在玉玺阁吃饭就去了,结果那条路上货车为躲避突然冲到路中央追气球的小姑娘,撞到了迎面行驶的轿车,轿车失控冲上人行道,这才出了事。”
江徐徐无法想象想那个画面,人跟傻了一样,机械的被谢子怀带进电梯,在太平间门口怔怔停了下来,手指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眼泪争先恐后往外冒,嗓子胀痛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我自己进去。”江徐徐嗓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好。”谢子怀应声,替江徐徐推开门。
冰冷的太平间内,安姨静静躺在白布之下。
安姨垂在床边鲜血凝结的那只手手腕上,还带着去年过年时江徐徐和安欢颜一起给安姨编的手链。
双腿和灌了铅般无法抬起,良久她才艰难挪至床边。
她喉头翻滚,轻轻攥住安姨已经冰凉的手,揭开盖着她的白布……
安姨毫无血色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江徐徐俯身用力握紧安姨的手,轻轻将安姨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满腔的悲痛几乎要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安……安姨!”
她哽咽轻呼,嗓子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安姨……”她泪如泉涌,终于崩溃失控,抱住安姨放声痛哭,“你答应给我做红烧排骨和茄盒的!”
她不要傅南琛了!
真的不要傅南琛了!
她只想安姨好好的!
谢子怀站在太平间外,听着里面江徐徐痛不欲生的哭声眼眶泛红。
和江徐徐一起长大,他很少见江徐徐哭。
哪怕是当初从医院醒来后发现傅南琛失去记忆爱上别人,她也只是擦去眼泪,说要把傅南琛的记忆找回来。
从未哭得这么崩溃过。
他以为江徐徐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本性就冷情冷血,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静面对。
在太平间外面站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里面再没有哭声传出来,谢子怀才走到门前,抬手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里面,江徐徐就靠坐在放置安姨的床边,发丝凌乱,双眸猩红,用脸紧紧贴着安姨鲜血凝结的手,整个人呆木木,好似已经麻木。
谢子怀正要进去,就听到窦雨稚的声音从电梯间传来……
“一会见到余学姐你好好说话,安姨是余学姐的养母,不论怎么说你都不该推她……”
得知江徐徐到了,窦雨稚拽着胳膊打了石膏的傅南琛从电梯间出来。
傅南琛神色不耐烦,晃了晃挂在胸前的右臂:“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我胳膊会骨折?江徐徐她养母非要拉我,我推她不正常?”
“傅南琛!”窦雨稚停下脚步,瞪着傅南琛,“问题是出了车祸,安姨离世了!”
傅南琛薄唇紧抿,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反唇相讥,又不是他让车冲上人行道的。
但,或许是出于那晚给江徐徐下药后隐隐作祟的愧疚。
也或许是知道江徐徐当初如果没有遇到他早已经自杀,让他明白了江徐徐这两年揪着他不放的原因,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龌龊。
他意外的没有反驳。
“好好好……”傅南琛见窦雨稚绷着脸神色严肃,声音到底软了下来,抬手去捏窦雨稚的脸颊,“我知道了,别生气……”
“别闹!”
窦雨稚抓住傅南琛的左手,拉着他往前走,瞧见立在太平间门口的谢子怀,她问:“你怎么没在里面陪着余学姐?”
“安安说想自己一个人。”谢子怀轻轻将太平间的门关上,说着看向傅南琛,欲言又止,“我从没见过安安这么崩溃过。”
傅南琛脚下步子一顿,眉头紧紧皱起。
“南琛,你回病房吧!”谢子怀压低声音道,“如果让安安知道你推了安姨,怕是……”
“谢子怀你不要太荒谬!”傅南琛脸上已压不住怒气,冷笑一声还是不满道,“是江徐徐的养母非来拉我的,我又没把她给推到车轮下面,难道是我把车开上人行道的吗?怎么一个两个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可如果你没有推那一下,车冲过来撞不上安姨。”窦雨稚略微拔高声音,似乎很生气傅南琛死不认错。
太平间的门陡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