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家亡,我步步为营,他步步为爱》是今生明日创作的一部令人过目难忘的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阿楹陆云起经历了曲折离奇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成长与责任的考验。小说以其紧凑扣人的情节和鲜活立体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读者。国破家亡,他违旨抗命收留了我,对我百般讨好。我只觉得他是在玩弄于我,一心想要复仇,几次三番毒害于他,甚至伤他性命。在我又一次给他下毒时,他却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给你便是,只不过莫要伤了自己。」。
第二章试探
「夫人今日,甚美。」
他轻声赞叹,在烛光的映射下,一缕青丝落在胸前,轮廓分明的脸颊白哲的皮肤,衬上红色的喜服,更显出少年英俊。
我一改往日的冷漠,抬眸看向他,眼中柔情万种,是寻常妻子看相公的神情。
这是我到此处以来第一次与他正面对视,他开心之余不忘替我取下头上的发冠。
「今日忙碌一天,累了吧。」
我起身走到桌旁,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于他看不到的角度将我前日刚调制的断肠散洒了进去,浅笑着端到他面前。
「在我们南芊,新婚夜里夫妻都是要喝合卺酒的,取百年好合之意,不知侯爷是否有雅兴与我共饮一杯。」
陆云起接过酒杯:「夫人所愿,我自当听从。」
说罢他靠近我,目光落入我的指尖,距离近到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心脏不明所以的跳的飞快,我努力稳住心绪。
片刻后,抬手勾上他的腕间,看着他毫不犹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涌动之际。
我张口便要喝下自己的那杯,却被他一把拦住。
「你这是何意?」
我心中一惊,握住酒杯的手下意识颤了颤。
「我可以喝,但你不行。」
他突然上前把我抵在墙上,在我的脖颈处烙下深深一吻,皮肤传来的触感令我瞬间寒毛竖起。
我一把推开他,向他吼道:「陆云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声音依旧温润,只是这一次我分明感受到他话语中带着的怒气。
我不知该如何回他,赌气般把手中已经被他倒空的酒杯扔到地上,玉制的盏落地的一瞬间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响彻一空。
陆云起眸间落寞了几分,半跪在地上,捡起一片片的碎片,继续说道:
「我自幼服过百草丹,万毒不侵,你所制之毒我可以服千杯万杯,但你不可,若日后你再有服毒之象,我不介意真的命人时刻看着你。」
那一夜他并未碰我,而是转身去了书房。
此后一连几日除了三餐同我共食,我甚至见不到他人在何处。
我问玉竹玉映,是否知晓陆云起为何突然要娶我。
她们犹豫再三还是告诉我实情。
凌国本有三位皇子,大皇子早年夭折,现只剩二皇子陆云起,和三皇子陆云庭也就是当今的太子。
原本陆云庭乃是皇后所出,身份显赫,从不把陆云起放在眼里,直至陆云起立下战功被封为庆安侯,他便万分忌惮,在朝堂上更是处处针对。
我这个亡国公主自然成为了他首要的弹劾对象,那日陆云庭在朝堂上大放厥词说陆云起窝藏敌国反贼,要将我斩首示众。
不曾想陆云起直接请旨纳妻,以性命起誓我绝不会做出于凌国不利之事。
我只觉得好笑,他还真是个傻子,娶了我这个亡国之人,日后他便再与皇位无缘了。
我于他是敌人,于凌国是罪人。
这日
我在府内闲逛,听闻不远处传来琴声,余音袅袅很是动听,好奇般上前查看。
只见塘边俯坐一位女子,身着绿裙薄纱,外肇雪白狐裘,三千青丝如瀑般披在身后,无辜清澈的眸子下一抹朱唇娇艳欲滴。
此刻的琴音正出自她的纤纤玉手。
「她是谁?」我甚少在内院见过陌生人,不免开口询问。
玉映面色有些为难回道:「夫人,她是五王府的千金,名唤陆绾,是侯爷的妹妹。」
那就算不得是亲妹妹,不过是女儿家的那点小心思,没招来陆云起倒引的我这个扫把星驻足了,还真是饶了雅兴。
她看见我迈着碎步款款而来,嗓音清脆悦耳:「姐姐好,绾儿给姐姐请安了。」
我刚要回话,掌心被人紧紧握住拉至一处宽阔的臂膀。
「绾儿?你怎么来了,于礼你该唤她一声王嫂。」
陆云起的出现令姑娘眸光一亮,虽是训斥也难掩嘴角的开心之色。
她上前亲昵的想要扯住陆云起的衣袖,被陆云起抬手避开,于是可怜巴巴的回道:
「姐姐这样年轻貌美,叫嫂嫂岂不显得老了。」
我不想与他们继续争论这些无聊至极的问题,转身离开,却被陆绾拦住了去路
「爹爹近日到南方差异去了,我想来侯府小住些时日,不知姐姐可否介意。」
他们珠联璧合,才子佳人,我又岂能不尽人意,若能利用她与陆云起和离便更好了。
「随便。」
「不可!」
二人的声音一同响起,陆绾呆愣在原地,有些尴尬的看着我们。
晚膳时陆云起同我道歉,边为我夹菜边说着已经把陆绾送回了王府,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内院闲杂人等不可进入。
我笑了笑不说话,这是他的府邸又不是我的家,哪有我说了算的道理,这内宅于我不过是枷锁,也就那样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会稀罕了。
想进的不让进,不想的他偏要绑这这里,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既然是听我的,那便让她来罢。」我吃下面前的粥,头也不抬的说。
陆云起明显不愿,但又不好直接拒绝我,委婉的回道:
「夫人,除了此事我都可答应你。」
这句话我来了兴致,思量过后,眼神带着一丝魅惑,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我。
「夫君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第一我要随意出入侯府,不可命人跟着我。」
「好。」
「第二,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好。」
「第三,我要习武——你教我。」
「好。」
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他竟一一答应了,我甩开他的脸,指尖在袖子上擦了擦,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这样的嫌弃总归刺痛了陆云起的双眼,我暗自窃喜,不知从何时起我就喜欢看他难受,他难受我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