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姜甯沈君尧的小说诡案女仵作,由作者佚名独家创作,作者文笔相当扎实,且不炫技,网文中的清流。精彩内容推荐:她语气轻松,时均却听得云里雾里。“陶荀的屋内没有外物破门破窗的痕迹,桌上的字帖临摹到一半还用纸镇压着,壶中还有茶水,用过的杯子也只有一只,房梁上灰层满布也没有上过人的样子。哪怕凶手想从屋顶下来也不可能不用房梁借力直接上下。种种迹象表明,陶荀身亡之时,屋内只有他一人。”沈君尧平静地阐述了自己的看法,目...
陶老爷虽然不同意剖尸认下了陶荀是反噬而死,但显然郑氏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姜甯三人才刚离开,她就把事情怪到了被偷名的陈家身上。
而陈家虽然家贫,但这事扯上了自家孩子气运和名声,自然也不愿意忍气吞声。
两家人闹得有些厉害,郑氏打伤了在陶家当嬷嬷的陈家婆婆,这事很快就闹上了庆京的府衙。
这反噬伤人又没有凶手,陶家打伤了陈家的人,明显错在陶家,但陶家却要状告陈家反噬害人。而陈家虽然没有歹心,但忍不了陶家咄咄逼人,也要状告陶家诬蔑胡告蓄意伤人。
府衙的宋知府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这事还是落到了御宁卫手里,毕竟涉及神鬼之事,又是宋知府亲自找上的沈君尧,名正言顺。
“大人,你是早就料到了吧,难怪当时从陶家走得这么干脆。”,姜甯背着箱子上了马车,对沈君尧的神机妙十分赞叹。
沈君尧气定神闲靠在车里翻看着案件卷宗,轻轻地扬了下嘴角。
马车轻车熟路来到陶家门口,这回门房已经知道他们是冲着什么事来的了,当即就把人迎了进去。
陶老爷很无奈,看郑氏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责怪,郑氏也没想到这事最后还是落在沈君尧手里,脸上也是写满了后悔。
“陶老爷,陶夫人,不必我多说了吧,陶荀的尸体,现在就要剖。”
沈君尧连场面话都省了,站在台阶上负手睥睨着站在下位的陶家人,凤眸中挂着冷淡,态度疏离张狂,把御宁卫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形象展露无遗。
陶老爷知道这事闹大已经没有回转余地了,只能强忍着悲伤点头同意,安排下人把沈君尧几人带过去。
姜甯没想到的是距离上次登门已经过了三日,陶荀的尸体却依然没有入棺,以一模一样的状态摆放在他的床上,只是尸身发臭,眼眶和唇角这些皮肤较薄的地方已经开始轻微腐烂了。
守在门口的依然是桂枝和丹参两个丫鬟。
陶老爷交代了一番,姜甯便让丹参打开窗户,又让桂枝去取了个几个铜盆来,最后才让人全部避让到屋外去。
屋里只留下沈君尧和时均,还有陶老爷两口子。
姜甯从箱子里取出备好的苍术和皂角放在其中一个铜盆里点燃,用来辟除剖开尸体的气味,又让几人含些姜片在口中,随后才靠近尸体开始剖验。
薄片小刀利落地划过肚皮,腹腔被打开,浓烈的味道很快充斥整个屋子,陶老爷扶着郑氏看了一眼就走到一旁去干呕了。
时均也是头一回看人剖死去不久的尸体,心里受到的冲击也不轻,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只有沈君尧不动如山站在一旁,看得仔细认真,仿佛看的不是剖尸,是杀猪。
姜甯工作的时候基本是不会说话的,只专注于尸体上的痕迹,谁也没出声打扰她,只看着她将那些器官一个一个掏出来,放进不同的铜盆里,动作娴熟得仿佛剖过千百遍一般。
沈君尧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眼底隐隐露出猜疑,一个只是看过杂书学验尸的闺阁女子竟能如此熟练,甚至比刑部那些老仵作都要沉稳精准,多少有些天赋异禀了。
但是他调动了身边的暗卫去查过,姜甯确实从小养在深闺学的是书画女红,母亲死后被赶到乡下也当真酷爱看书,被接回姜府之后备受欺凌更是基本足不出户,一丝疑点也无。
“死者生前身体弱是心脏方面有问题吗?”
姜甯突然说话打断了沈君尧的沉思,他抬头看去,姜甯正举着心脏在细细观察。
郑氏在后头听见了,强忍着干呕回道,“倒不曾听荀儿说过心不舒服,平日里只是容易感染风寒会咳嗽难愈,走动多了容易大汗淋漓,大夫只说是体虚。”
“这就奇怪了……”,姜甯将心脏端起来迎着光转了几个方向,明显是发现了问题。
“发现了什么?”,沈君尧凑上前,目光落在心脏上。
“死者的左心室有些轻微增大,这是心衰的表现。但陶夫人说死者没有心脏问题,这样的话,就只可能是急性心衰,通常急性心衰都是遭受了突然的惊吓或者创伤,但死者死前并未呼救而且神态安详,两者都不符合。”
时均想起上次姜甯的说法,觉得不对便问她,“可上回你不是说陶荀是窒息死的吗,跟心脏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