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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被册封为皇后后,皇上从江南又带回了一个美人。
我为了她不惜与太后反目,甚至纵容她苛打宫嫔,夺走我的凤印。
却没想到,她在得宠后,一脸得意站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皇后娘娘,您别怪我,我要的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怪就怪您挡了我的路。”
听到这话,我笑了。
她不知道,我身后的这座宫殿,荷花池里埋着像她这样的痴情人可不止一具尸身。
1、
大晏二十年,天子南巡回宫。
我带着妃嫔站在宫门迎接圣撵归来,只见身着明黄色龙袍的陛下先下车,然后伸手扶着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下了圣撵。
身后的妃嫔见了这一幕差点将手中的帕子拧碎。
陈嫔说:“咱们陛下真是多情,又带了一位妹妹回宫。”
丽嫔又说:“呸,狐媚子东西,一看那身段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还敢坐在圣撵上。”
我厉色制止,说道:“住口,陛下的事岂容你们说三道四,再胡言乱语就回宫里关禁闭。”
出声阻止后,我端着大方得体笑迎上前,看向陛下说道:
“臣妾恭迎陛下回宫。”
皇上一脸笑意,表情温和的回道:
“朕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辛苦皇后了,这是柳妃,江南来的不太懂规矩,你看着安排一下。”
我点头称是:“是,陛下。”
我抬眼打量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柳妃,典型的江南美女。
盈盈一握的腰身,娥眉轻蹙,娇娇怯怯,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语气温和的开口:“妹妹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日后就住在瑶华宫吧,离陛下也近些。”
美人笑着小声回答:“谢谢皇后娘娘,我刚来不懂什么规矩还请娘娘见谅。”
容妃见状,直接冷笑着说:“柳妹妹性子率真,怪不得讨陛下喜欢,哪像我们这些嘴笨舌粗的。”
镇国将军府出身的容妃向来在宫里嚣张跋扈惯了,给了她一记眼刀。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位新进宫的妹妹可能已死了不止十次。
柳妃还没说话,一旁的皇上听到这话已经开始心疼的说道:“容妃,朕还在这儿呢,谁教你的规矩,回宫抄写十遍《女诫》。”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自进宫以来,仗着身世向来嚣张跋扈的容妃从未想到,陛下会当着众人的面下她的脸面。
俯了俯身子,直接起身告退。
一旁的皇上直接看向我,一脸怒容的对我说:
“皇后,容妃的规矩着实差了些,从今日起让她禁足反省,直到把规矩学明白了再说。”
我只能俯身称是:“是,陛下。”
我带着妃嫔跟在他身后,只见他脸上全然不复刚才的盛怒,一脸笑意的牵着柳妃的手向前走去。
那是自嫁给他以来我在他脸上从没未见过的温柔。
不过想来也正常,宫中现有的妃嫔都是像我一样的世家贵女,看的久了,难免会厌了。
朝三暮四向来是男人的通病,谁都一样。
不然我爹后院那十几个姨娘怎么来的。
更何况陛下是当今天子,整个大晏都是他的。
他喜欢谁,任何人都无法阻拦。
柳妃的出现正好迎合了他此时的审美,天时地利人和,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命真好。
自回宫以后,连着一月,瑶华宫盛宠不断,连我这个皇后都得避其锋芒。
2、
先开口的是陈嫔:“皇后娘娘,陛下昨日又歇在了瑶华宫,柳月眉那个狐媚子不知施了什么妖术,这样下去我们其他姐妹在宫中该如何自处。”
丽嫔接着说:“是啊,皇后娘娘,都到了这个时辰,她还不来向您请安,这是摆明要坏规矩啊。”
我端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开口:“无妨,都是自家姐妹,只要能把陛下伺候好,就是功劳,本宫和皇上都希望你们能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无其他事本宫就不留你们了,大家散了吧。”
众人俯身,一同回道:“是,嫔妾告退。”
眼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都已离去,一旁的春喜嘟嘟囔囔的替我不满。
“娘娘,你进宫已经三年,到现在还未怀上皇嗣,千万不能被瑶华宫那位捷足先登,率先生下皇长子啊。”
我拍了一下桌子,看着春喜说:“春喜,慎言,日后在这宫中,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一定要时刻谨记,明白么?”
春喜一脸不甘的点头:“是,娘娘。”
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台上那一盆春柳,皇上出宫前特意让人送过来的,此刻枝叶横生,生命力旺盛。
可见平日里照顾它的宫女没少下功夫,只是有些东西太过珍重,便容易消逝。
我知道,后宫嫔妃肯定会私下里说我不得圣宠,可是她们怎知,我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些儿女情长。
毕竟男人之宠爱就如昨日之黄花,哪日盛开,哪日落败,谁都说不得准。
至于皇后之位,他不会动,也不敢动。
我父亲乃是一朝首辅,母亲乃清河贵族崔家里的唯一嫡女。
自我出生那一日起,先帝便向父亲言明,东宫的主位只能是我,也只会是我,无人可以撼动。
从得知那个消息起,母亲便亲自教养我,衣食住行从不假手于人。
儿时的我亲眼目睹各个姨娘争奇斗艳,拼命往父亲床上爬的场景。
我问母亲不恨么。
母亲笑着摇摇头,告诉我:
“意儿,女子这一生本就不易,想要的东西可以有很多,比如权势地位,比如金银财宝,但唯独一样,男女之情千万不要碰,尤其是不要妄想得到一个人明目张胆的宠爱,因为有一日会化作利剑,刺向你的命脉。”
初时不懂,后来深以为然。
毕竟我亲眼见证了整个沈府,不论父亲还是姨娘亦或者其他兄弟姐妹,全部对娘亲尊敬有余,知趣识礼。
权力可真是一个好东西。
自此我把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后当作了努力的目标。
琴棋书画,女红厨艺,骑射谋略,我全都下了十成功夫。
教我的夫子都说,如果打分,我绝对是满分。
就连轻易不夸人的娘亲都笑着对我点头,说晚意真棒,比娘亲小时候厉害多了。
我可以没有宠爱,但是应有的体面必须顾全。
我的人生要像母亲一样,体面尊荣,一样都不能少。
谁敢妄想夺取属于我的东西,谁就得死。
我拿起剪刀修剪了一下多余的枝丫,瞧着顺眼了许多。
3、
“皇后今日好兴致,竟然想起来侍弄花草,朕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盆春柳呢。”
不知何时进来的皇上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笑着回应:“陛下送的,臣妾怎会不喜,只不过是觉得太过珍贵,平日里怕弄坏而已。”
听到我的话,皇上十分高兴的说道:“哈哈哈,原来是这样,那日后有新的品种,朕再让人给你送过来。”
我眉眼弯弯的开口谢恩:“臣妾谢过陛下。”
我弯身行礼,被他亲手扶起。
他拉着我的手,坐在床上。
一时间像极了寻常夫妻那样,熟络家常。
我一脸心疼的说:“陛下瞧着清减了些许,可是近日国事繁忙,还是要注意保养身子。”
他笑着说:“皇后无需担心,朕心里有数,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我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平静无波。
只见他右手一直摸索着腰间的玉佩,那是我们成婚那日我送他的,他一直带在身上。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每次紧张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的摸索那枚玉佩。
皇上犹豫再三,终是开口说道:“还不是柳妃,小孩子心性发作,自从上次见了其他妃嫔戴着的发簪,非要缠着朕要凤头钗,实在无法,朕只能来向皇后亲自讨要。”
我闻言直接拒绝:“陛下,不是臣妾不愿给,只是那支凤头钗可是先皇赐婚时的聘礼,陛下要回去是打算废了臣妾这个皇后?”
皇上直接怒了,开口“放肆,朕只是要一支钗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怎么就能扯到废后这件事上来,几日不见,皇后性子怎变得这般张扬。”
我语气平静的回答:“陛下恕罪,作为一国之母,劝诫乃是臣妾之本分,柳妃出生青楼能位居妃位已是破例,如果再执意给她凤头钗,那不如将臣妾的凤印一并拿去,以免落人口舌。”
作为皇帝的晏景钰只留下一句“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罢便拂袖而去,脸若寒霜。
屋内的宫女太监哗啦啦跪了一地。
我笑着说:“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春喜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您这样惹怒陛下可如何是好。”
我接着说:“无妨,你去看看小厨房的脆皮鸭烤好没有,好些日子没吃还有些想念。”
春喜一脸担心的开口“娘娘,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一心想着吃,您得赶紧想想办法才是啊。”
我笑着对她说“放心,天塌不了,秋浓赶紧把春喜拉下去,吵的我头疼。”
秋浓俯身应答:“是,娘娘。”
其实在晏景钰盛怒离去那一刻,我心里就有了思量。
这件事情他本就不占理,也深知这个要求并不合礼仪,之所以来问,无非有两个目的。
第一是柳妃不甘屈居妃位,想要高升。
第二是为了借机敲打,让我明白自己的地位,一身荣辱皆系于他。
可是他不知道,我不是他后宫的其他莺莺燕燕,一心只为了获得他的宠爱。
我是皇后,大晏朝的一国之母。
只要不犯大错,无人可以动我。
包括他,我的夫君,当今天子。
我从来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打杀的对象,这一点我知,他也知。
我们之间的相处,更像一场博弈。
我身后的沈府以及整个清河崔家,都是我皇后之位的保障。
他们一日不倒,我的皇后之位便坐得稳稳的。
我和他的婚姻,自始至终都是权与利的互谋,谁都不见得干净几分。
也许柳月眉身世确有几分可怜,但从这件事来说,她便算不得多清白。
妄想染指属于我的东西,看来这些日子的确让她忘了尊卑。
我命人去容妃宫里传了信,然后解了禁足。
向来嚣张跋扈的容妃和盛宠在身的柳妃,谁能更胜一筹。
我手执白子,看着棋盘上那错落有致的黑子,饶有兴趣的笑了。
包围,吞杀。
早就被定好的命运,消失之前的蹦跶,不过是徒劳几分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