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创作的《元家有喜》是一部跌宕起伏的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元喜赵方羡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解决内心矛盾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这本小说以其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扣人心弦的情节而备受赞誉。我已无心梳洗打扮,一心要找到元安落难的答案,便把围上来的一众宫人推开,跪到赵方羡跟前:“如果三爷大发慈悲告诉我原因,说不定我能找到解救她的办法。”他鄙夷道:“你确实有点小聪明,但还不至于厉害到能拯救她。”我即不服也不甘心,拽住他的长衫哀嚎:“我再无能也好,可她是我姐姐,我不救她谁救她?”他扯回长衫拔...。
我手脚并用爬过去挤开赵方羡,把荷包推回给她:“送你的就是送你了,不用还给我。”
她捧着荷包等我拿回去才肯作罢,那双水灵到像八月葡萄的大眼睛又弯成月牙:“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
“我叫……”
我想起在这里我不叫元喜,与这乐营里的当红乐官一样有个花名。
但这花名的姓氏是我偷来的,正主就在身边,不知道他听了会是什么表情。
我斜眼瞥他,他察觉到,警惕地盯着我。
“我叫赵圆喜。”
赵方羡听了撇开脸,似乎翻了个白眼。
阿莲笑笑:“那这位是……”
我用手肘抵他胳膊:“这位是我本家大哥,也姓赵。”
“大哥好。”
赵方羡不应,特意走到门外观她白布包裹的面容,并且仔细观摩良久,眉头偶尔一跳一跳。
我心想他这是对阿莲见色起意,忙跳起来用双手遮住他的眼睛:“阿莲姑娘忙去吧,我家大哥是傻子还好色,别让他盯上你了。”
阿莲窃笑,冲我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我立马弯腰缩回夹层里,抓紧把木门合上,赵方羡轻易掰住门边,重新挤到我面前。
我抓抓脖颈,东看西看就是不看他:“咳咳,现在很晚了,三爷该回去了。”
“我已经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审问你了。”
他沉声说着,又盘腿坐回原位,满面严肃不说,眉宇间还多了一丝愤怒。
我知道在他面前主动认错为上计:“我偷你的姓氏,还把你给的银子送别人,三爷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刚才那个女人你认识?”
“嗯?认识……不认识……其实也算是刚刚认识……”
我把来龙去脉讲给他,他听了陷入沉思,看起来心事绵长,也不管我在一旁再出什么动静。
等他回过神时,我已经在乱糟糟的夹层里收拾出一块可以躺下的空间,毕竟夜深了,我找不到元安又被困在这里,除了焦虑以外,睡觉是唯一的上上计。
一块破棉被平铺在地当做床榻,我舒服地躺下,骨头缝里的酸疼疲劳趁机钻出来涌到全身,连辗转都觉得困难无比,忍不住轻轻哎呦几声喊疼。
耳畔窸窸窣窣,一扭头,赵方羡在另一半被褥躺下。
我见他始终严肃着神情,也无话同我讲,便问道:“你不回家了吗?”
“太晚了。”
“其实不晚。”
“我花了这么多银子,在你这里躺一会儿都不行吗?”
我喃喃:“我又不是卖身给你……”
话还没凉,他辗转过来,火烫的手掌心覆到我腰上,左右摩挲着什么。
我摁住他的手:“说你好色果然没错。”
他冷哼一声:“银子呢?”
原来是要回那包银子,我赶紧从另一边的腰上拽下来护到心口不放:“你已经给我了,没想到你和我哥哥一样是个小气鬼。”
他伸手过来捏住荷包一角,与我不轻不重地拔河几回,便放开手,顺势从背后抱住我:“卖身给我不好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赶紧把荷包抛到身后:“呸,还你。”
荷包咚一声落地,不曾有人捡。
他用来扣住我的那双臂膀紧绷起来,几乎抱我与他无距离地贴紧,还能感受到异样的冲动。
我脸红,呼吸急促:“三爷你别……”
“早上把你送来时,那个收钱的女人说沦落到此还可以做人家贵妾继续尽享荣华,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
他在鬓边轻声细语,刚才罕见地沉思,原来是在思这句话吗?
我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联想到他对阿莲一见面就想入非非般若有所思,揣测他是不是真的见色起意,对阿莲有了任何想法。
我抱紧双臂不高兴地嘀咕:“我能有什么想法?”
他的吻落到我脸颊,慵懒中压抑着几丝贪婪:“比如你可以依附我,心甘情愿成为我的贵妾。”
我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登时心跳快到喉间,脸上一片火烧的烫红。
明明有那么几瞬间想过心甘情愿依附他,甚至连妾都不一定是,但当他**裸说出口,我本就碎了一地的自尊一下子更加破碎,甚至成了齑粉,被他越来越热烈的气息吹散。
腰带被他轻易解开,阵阵凉风与他火烫的体温混沌在我的皮肤上,在他逐渐浓烈的占有欲里,一遍又一遍被揉碎又糅合。
他抱我坐起来:“抱紧我。”
我并不听话,揪住他的衣领:“我不要做你的贵妾。”
“那你想做谁的妾?”
他低迷的语气间已是心猿意马,继续吻着我唇边,试探我的情欲。
我狠心推开他:“我不做谁的妾,我要做皇后。”
他停顿住,慢慢睁开眼睛,紧紧注视着我。
“赵方羡你听清楚了,我,元喜,福大命大的元家三小姐,就算现在一时落魄了,命中注定也是未来的皇后!”
我咬牙恶狠狠讲,学着他平日的模样,将眉头皱紧,试图让目光看起来更加凶恶与阴狠些。
他果真放开手,一言不发,起身从低矮的移门里出去了。
裹紧散乱的衣物,我一下泄气摔在破棉被里,闭上眼不断回味刚才与他纠缠的片刻,他的每一次气息都撩拨在我心上,余味不断。
想做皇后是我乱说的,不过是为了不想被他拿捏到隐藏在心底的那一点隐晦,因为我已经失去一切,只剩这具能把他一点即燃的身骨和一张我自己瞧不大见的皮囊。
连我们元家这般根深蒂固的大树,都能被一夜之间斩断根茎,无数财富珍宝转瞬即逝,那区区一个元喜又能算什么?
我想,如果自己真的依附于他赵方羡,最后的结局不过就是重蹈覆辙元家的悲剧。
胡思乱想着睡去,第二天醒时着凉受了风寒尽打喷嚏,正要出门找点热水与吃食填填肚子,头上包着白布的阿莲端了一个小托盘来了。
她左看右看,确认没人经过才敢进来:“你大哥呢?走了吗?”
我看着盘中的糕点和热汤,馋得两眼发直:“走了……昨晚就走了……你是过来给他送这些的吗?”
“给你的,我今天休息,所以过来看看你。”
她与我坐一起,看着我狼吞虎咽,并讲了很多话。
我耐心听着觉得她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想问她哪儿来的,但想起说我可以做贵妾的女人,也说过这里很多沦落的富贵女儿,那阿莲在这里烧火也并不为奇,也许与我一样,家道中落了被卖到这里苟延残喘。
于是我改口问她:“你来了这里之后,就一直在灶房烧火吗?”
她点头:“不想唱歌跳舞,也不想弹琴,更不想看见那些醉醺醺的男人。”
“可是烧火很辛苦,你看你都受伤了。”
我觉得惋惜,单单从她水灵到令人心动的眼睛,就能想象出她毁容前有多么美丽,如此美丽,让我不禁想问昨天赵方羡提过的问题:“你到这里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选中一个达官贵人带你脱身吗?”
阿莲颔首,眼里泛起涟漪般的微光,摇头微笑道:“我有意中人,他说来富贵,但是好像也不那么富贵,最重要的是他不喝酒,不会和我哥哥他们一样喝到烂醉。”
我好奇有什么男人能在宴席上不饮到烂醉,毕竟京城里酒气成风,除了本地酿的米酒,还有西域驼队运来的葡萄美酒,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贪杯。
“他……永远都是安安静静,好乖,乖乖坐在那儿不说话,问他什么他都只会傻笑。”
阿莲抱住双膝,埋了半张脸在手臂上,沉醉在春风一样的心事里,我些许嫉妒:“说你不幸,但你还能遇到这么好的郎君。”
“有些可惜,他并不喜欢我。”
我八卦她的情事,她摇头不说,正与她闹成一团,门外传来气呼呼的责难:“阿莲?你个死丫头去哪里了?快给我出来!”
阿莲脸色立变,示意我不要说话,自己钻出移门到走廊里。
我在门后听找她的男人劈头盖脸一顿谩骂:“灶房着火了知不知道!”
“但今天不是我生火……”
“你去不去?”
两人没了声音,应该是走远了。
我在脸上缠好白布,跑出去尾随他们到灶房,随后出来一男一女,我看得一清二楚,这两人前后走到后院角落里,开始你侬我侬、搂搂抱抱,然后人影一闪就没了行踪。
我靠近换个位置,发现他们藏在大树后边**野合。
原来今天本应顶替阿莲的女人与监督她们的伙夫有一腿,怪不得联合起来欺负她!
正当我想办法要为阿莲抱不平,本来安静的后院响起吵闹。
一群官兵冲进来直奔灶房,围堵住门口,直到有着一头白发的男人背着手匆匆过来,质问道:“昨晚灶房里的水是谁烧煮的?”
这乐营里能来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齐刷刷跪在地上磕头:“波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波曲静。
他面色难看,眼神愤怒到要杀人:“什么事你还来问我?我的人昨晚喝了你们送的热水,差点被毒死!你们怎么解释?”
“昨晚……昨晚灶房只有伙夫和一个烧火的在!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收我入营的女人颤颤巍巍,惊魂不定,忽然指向角落的大树:“他们在那里!”
本在野合的男女被拖出来扔到波曲静跟前,大声哭道:“波公公饶命!不是我下毒不是我下毒!”
波曲静气到眼角都皱起来:“不是你们还有谁?”
伙夫慌乱间瞥向厨房,立马指过去:“是阿莲!昨晚灶房只有她在!是她下的毒!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