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贵女难当》是“三冬”的原创佳作,该书主要人物是宁解歌谢长歌,书中故事简述是:京中的百姓无一不知:宁家的小姐痴恋太子,非太子不嫁,可太子视她为敝履,将军府的张小姐才是他的意中人。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子了,可见传言不实。我自小在宫闱中长大,已享受过人世间最极等的荣华。我渴望自由,也期待和江南贵公子的未来。权势、地位还有家人都阻挡不了我的脚步,我要奔赴属于自己的未来。
第四章定下
宾客散去后,父母与谢家长辈在书房里商谈许久,最后才遣人唤我过去。
母亲侯在书房外面,轻声说道,“谢家父母对这桩婚事似有些别的想法,只是谢公子坚持,一时僵持在这里。你父亲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我沉吟了片刻,“谢公子是个难得的良人,只不过婚姻从来都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纵使有再多的真情,也抵不过血缘。”
“你有如此的觉悟,可见太后娘娘将你教养的极好。我与你父亲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京中......,一时间怕也找不到谢公子这样合适的人!”
“母亲,孩儿只怕这一将就误了二人的终身。谢公子是极好的人,我们总不能利用他的一腔真心拖整个谢家下水。”
“你既已想好,那便回去吧,这里有母亲。”
“孩儿告退。”
我刚走出几步,屋里的谢长歌就不顾众人的阻拦追了出来。
“解......,宁妹妹你可是不愿嫁我了?”谢长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谢公子,不是不愿,是不能。婚姻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你想开一些。”说完,我便俯身告退。
“宁姑娘,你稍等一下。”谢长歌急匆匆的转身走到立在廊下的谢家父母身前。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自请逐出家门。谢家有几位堂兄在,可以没有谢长歌。可谢长歌盼了几年娶宁解歌,长歌不能没有宁解歌。”说罢,俯身在地上扣首。
谢夫人泪水涟涟,哭着上前就要扶起谢长歌,“好孩儿,母亲答应你,你想娶谁就娶谁。”
谢长歌跪在那里不肯起身,直直的看向站得笔直的谢父。
谢母又扑上前去,抱着谢父的胳膊,“答应长歌啊,你真不打算要这个儿子了!”
“你可知道是谢家培养你至今,没有谢家,哪来的你这江南第一才子谢长歌。”谢父疾言厉色的令仆从搀扶走谢夫人。
“谢氏长歌需要有第一才子的美誉,可长歌不需要第一才子的虚名。”
“起来吧,你所求为父应了!”
“父亲,孩儿求得是逐出家门。”谢长歌一字一字的说道。
“你要娶郡主我都应了,为何?”谢父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只有做长歌,孩儿才能肆无忌惮的去追寻自己所爱之人。谢氏长歌有太多在意之人,有太多束缚。”
谢父谢母留下那一百二十八担嫁妆离去,只言,“虽已不是谢家人,但为人父为人母一场,总要给孩儿留下些什么。”
“贤侄,这是何必呢!快快去追上令尊,回家好好请罪,伯父等着你们一起上门提亲。”父亲上前扶起谢长歌,催促他。
“伯父,我今日走出这扇门只怕是再也进不来了!”谢长歌缓缓的摇了摇头,坚定的拒绝了父亲的提议。
“你还信不过伯父吗?伯父说婚事作数肯定是作数的。”父亲看了看我恍然大悟,“你是怕解歌赌气不肯嫁你,你父母既已做出让步,解歌不会不肯的。”
“伯父,您不了解解歌。破裂掉的关系她是不肯修复的,何况这两年,谢家的风头也太盛了一些,降降温也好。”
父亲看看他,看看我,叹了口气,带着众人离开,把空间留给了我们二人。
“解歌,你如今可愿允嫁长歌?”谢长歌站在不远处,眼睛里闪烁着期冀的神色。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由于未成亲,长歌也不好在宁家久居。
“我已与先生商谈好,此去南湖书院,待过月余,先生和师母再来继续商议婚事。只是连累你,做不成谢家的少夫人了!”
谢长歌依旧穿着一袭白衫,丝毫不减往日的风采。
“我反倒更喜欢做南湖书院的先生。”
“那我就恭候南湖书院的第二位女先生走马上任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我绕着他转了几圈,“你怎么丝毫不觉得惊讶?世人皆知宁大小姐除了相貌和家世,也仅仅剩下了温柔。你是从何得之?”
连知礼都没有,毕竟宁大小姐不知羞耻的追在太子殿下身后。
“先生早就说过你有大才,只可惜......”
我望向谢长歌温柔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自然地往后退了几步,“时辰也不早了,谢公子抓紧时间赶路吧!”
谢长歌一改君子做派,上前握住我的手腕不容退缩,“解歌,你不要怕,害怕的是我,我怕你犹疑过后的选择不是我。”
“我早早的等在码头,就是想趁人之危。趁你因京中之事定下我们的婚事。”
“谢公子,不要逾矩,这些事我并不怪你。”我摇了摇头,趁机想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可是大长公主出现后你确实是动摇了!”他握着我的手掌虽不曾用力,我却也挣扎不开。
“你从大长公主那里猜测到陛下对世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陛下未有赶尽杀绝之意,甚至因多年的情分反而有几分袒护之意,所以谢家并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谢长歌的眼神中是无尽的悲凉和痛彻,“我的离开既保全了谢家,也锲合你的选择。所以你无需内疚,我只是想要个有你的未来。”
他盯着我,迫切的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以为我们只是像普通家族里联姻的男女,所以你的每一封信我都会回,却也仅限于此。你那些可爱不失童趣的小玩意,每月一封从未缺失的信件,我有时难免也会多想。”
我顿了顿,转身坐到桌前,“可是,从小练就的本能让我不能多想。如果我那么天真,在宫中怕是活不到现在。”
“我知道你的不易,我也从未怪过你。我只是想你未来的规划里能够有我。”谢长歌半跪在我的面前。
“南湖书院那一年的生活是我最肆意快活的一年,你对我来说也不只是谋算,我也有几分私心。”
他本可以永远不必说清,我也明白他此刻的坦白是想要一场情真意切的婚姻,所以我不忍这个风光霁月的少年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