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圈太子爷缔结契约后,我反悔了》这篇小说是宋词词词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容停周粥,讲述了:我是容家太子爷的舔狗,舔了5年,他给我一个公司保洁的职位。「保洁,送杯咖啡上来」听着电话里低沉磁性的嗓音,我捏爆了手里的洋柿子。踏马的,因为一个契约我给容停这头死长虫当了5年舔狗。等姐摆脱契约,必捏他七寸!
第2章
8
抵达商宴的一小时车程中,我找来一本《哄骗男人的一百种方法之大神篇》恶补。
只要容停一醉,我就哄着他改契约。
我信心满满地挽着容停的手臂走进会场,大厅内衣香鬓影,繁华璀璨。
容停西装笔挺,气场矜贵,年轻俊朗的面容在一众中年企业家中分外惹眼。
容停面前这几个气场凛凛的企业家,我都认识。
因为,我是他们的甲方。
豪门圈的人都以为我除了舔容停,一事无成。
但其实我手底下有几十家企业,只不过不愿意爆马甲。
所以,我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往那一站,就没人敢拒绝容停的合作。
交谈会结束后——私人休息室内。
容停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
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半遮不遮着他略带醉意的眸光,整个人透着一种莫名的蛊惑。
见他微醺,我直接开始表演。
我跨坐到他腿上,为他理平身前暗红色的领带,随即语带诱哄。
「容总~我妈早就给我算过命说我旺夫」
「你瞧咱今天项目谈的夺顺呐」
「你要是改契约娶了我,说不定全场的企业家都能拿下~」
容停微不可察的「嗯」了声,没拒绝我的靠近。
他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挑眉看我,似是也奇怪今天的合作进行的过于顺利了。
我趁机暧昧地搂住他的脖颈,又给他送了一口红酒后,含情脉脉道。
「年少不知老公好,错把顶流当成宝」
「老公八块腹肌公狗腰,老公精壮无比不用药~」
「老公,改契约娶我吧」
「老公~」
气氛变得暧昧含混,我不停地在容停怀里蛄蛹,丝毫没注意他喝完那半杯红酒后的异常。
见容停沉默不语,我准备加大犯贱力度,不料,他忽的欺身压住我。
我:「???」
容停缓缓探近身子,碎发半遮的眸光被酒气熏得迷离。
一分,又近一分……
腰身被他按住,我动弹不得,耳根腾一下红了,试探性地出声:「……容总?」
见他不语,只一味地往前压,我别过发烫的脸,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契约不改了,我当你一辈子仆人,咱可不能不讲武德来强的啊……」
「粥粥……」
容停的嗓音又沉又哑,喊的我细胞躁动不已。
眼看要贴到他淡桃色的薄唇,我缓缓闭上眼。
随即,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但我还没扇出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药效应该上来了吧?」
「差不多,保险起见,你等一会儿再进去」
「过了今晚,你就是容夫人了」
9
听清对话后,我眼睛瞪成铜铃。
再看看身上被情yu冲的五迷三道的容停,恍然大悟。
我说容停怎么突然发昏,是有人给他下药想上位!
容停怎么净遇到这狗血二臂的事儿。
「粥粥……热……」
容停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侧过头瘫在我身上。
难为我们容总,被药成这样还记得我的全名。
我被压的呼吸困难,费劲八吃地开口安慰:「容总,坚持住嗷!」
「我现在就打电话搬救兵」
「你放心,我一定会守护住你的清白之身!」
容停心跳的极快,香甜的红酒味将我密不透风地包裹。
「粥粥……」
「我八块腹肌公狗腰,为什么不做我老婆?」
我踏马现在巴不得做你老婆,可你不同意啊!
我抑制住心里被他撩拨起的热流,费力地掏手机想给他保镖打电话。
但就在这时,一道冰凉忽然缠绕住我的脚踝,缓缓向上,我直喊操蛋。
这大爹被药出原形了!
偏偏黄鼠狼咬病鸭子,门锁也在这时缓缓撬动。
10
眼看下药的大姐要进来,大蛇版容停靠着最后一丝清醒猛的把身体缩小。
我见状赶紧把他塞进他的袜子里,随即头套黑塑料袋,攥着袜子不要命的冲出门。
「啊啊啊抓小偷……唔唔唔」
我把容停的另一只袜子精准的塞进下药大姐的嘴里,然后疯狗似的一路躲躲藏藏抄小路总算跑到会场后院围墙。
见没人,我扔掉头上的黑塑料袋儿。
叼紧装容停的袜子,一个漂亮的起跳,轻轻松松就爬上了围墙。
嘿,我爹给我报的武术班没白报。
但就在我准备潇洒地翻越围墙时,外墙底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粥粥?」
我身子一僵,顿顿地往下望。
我的白月光——江止长身鹤立站在豪车旁,月光将梧桐树叶的影子打在他温和的脸上,整个人像是从漫画走出一般。
见我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好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模样,他微微皱起好看的眉眼。
救命,江止踏马不好好拍戏来这儿干嘛啊!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粥粥」
我缩回头,准备回墙里另寻他路。
「小偷就在那! 快抓住她!」
闻声我往后一看,是那个下药的大姐。
她带着乌泱泱的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朝我冲过来。
我赶紧爬回墙上,猛的往下一跳,往江止的车里一钻,催促道。
「快开车!快开车!」
江止欲言又止后,利落上车,随即猛踩油门,惊落了几片梧桐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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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去哪?」
「雾都书院」
我做贼似的跪在车座上往后瞄,发现下药的大姐没带人跟来才长舒口气。
江止透过后视镜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顿了顿后开口。
「粥粥,容停给你开的工资很少吗?」
「你钱不够花可以和我说,你要多少我都有」
「但咱别来抢的,而且你抢也别在商宴会场里抢,那戒备不是一般的森严,容易被抓」
我:「……」
他这是以为我舔容停舔到没钱花,走投无路去里面抢钱了?!
我当容停舔狗这事儿豪门圈儿人尽皆知,江止也是豪门出身,自然也知道。
我家和江止家是世交,八九岁的时候,我爸去找江父交谈商务时总带上我。
大人们滔滔不绝的交流事业,我一句也听不懂。
觉得无趣,我就小耗子似的东跑西窜,在他家胡乱的逛。
结果,撞见正在洗澡的江止。
他刚要从浴缸里起身,见我进去扑通一声又坐了回去。
那时候,温润的阳光照在少年精致白皙的脸上,他整个人像中世纪的油画一样好看。
一眼万年,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他的跟屁虫。
他洗澡我扒门缝,他午睡我偷亲。
有次,我爸商讨完业务准备回家却死活找不到我。
最后,是江止在他被窝里发现了我。
他薅小兔子似的把我拎给我爸,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我十九岁生日宴时,我爸打趣,我这么黏着江止,不如给我和江止定亲。
当时江止处于事业上升期,马上要越上顶流。
他听完脸一沉,饭都没吃一口就直接离开。
因为这,我没出息地哭了一宿。
但只要不提情爱,江止待我还是极好的,像亲哥哥一样。
江止,是我曾埋藏于心底多年的白月光。
现在不埋了,毕竟人家对我也没那心思,我主打一个释怀。
见我沉默许久,江止眼里的关心更甚:「粥粥,还好吗?」
「……」
算了,豁出去了。
我咬咬牙,心一横道:「江止哥,我听你的,以后不会去抢了」
容停,你踏马从袜子里睁开眼睛看看。
为了不让你掉马,为了把你安全送回家,我付出了夺少。
你就算下辈子给我做牛马,也报答不了我对你的恩情。
江止似是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城市耀目的灯光晃过他柔和的侧脸,他像一朵高洁的山茶花,走过泥污,路过璀璨,却依旧一身纯澈,半尘不染。
临下车,江止给我披了一件他的外套。
随即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雾都书院」的立牌:「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容停住的别墅区吧」
他目光落回衣衫凌乱的我身上,叹了口气:「粥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容停,但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我不希望你用身体去讨好他」
我:「……」
人生在世不称意,跟着容停必自闭!
我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江止哥,你误会了,我就是去他家拿个东西」
江止似是松口气,嘴角也扯起一抹淡笑:「好,那我等着你出来,送你回家」
我手晃出残影:「不用不用,江止哥」
「我拿完东西要去三舅姥爷家吃饭,你先回去吧」
我说完连抬头看江止的勇气都没有,就赶紧风似的跑进小区。
江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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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药效过于猛烈,小蛇容停需要调养一周才能变回人身。
公司暂时交由副总打理,我负责在他家照顾他。
蛇就是蛇,发起疯来真畜生。
那晚我给容停喂解药,他是相当的反骨且叛逆。
来无影去无踪地在我身上钻来钻去,一顿乱啃。
我抓半天才把他按住,到现在我浑身都还是他姹紫嫣红的牙印。
「容总,水温合适吗?」
我扒着浴缸沿儿,歪头看向泡在水里的小蛇容停。
他正懒洋洋地阖着眼,身上的鳞甲浸在潋滟的水波中,莹莹闪光。
「嗯,拿件浴袍过来」
我闻言一喜,小蛇容停这是要变回人身了。
谢天谢地,可算要变回来了。
小蛇容停比总裁容停还难伺候,半夜不睡觉,一天八回澡。
无聊就往身上跑,缠缠缠缠绕绕绕,妥妥一头大闷骚!
「容总稍等,浴袍马上来~」
我收回思绪,一如既往地弯起眉眼,起身准备去衣帽间。
这一周,我没日没夜的伺候着容停。
又是喂水又是喂饭,天气好还要推着小车带他出去逛。
我这哪是周助理,分明是免费的周保姆。
可算是要结束这保姆生涯了。
我伸个懒腰,顿感浑身清爽,心情颇好地打开浴室门。
不料我刚把门一关,突然发现大别野门口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粥粥?」
江止蹙着眉,看向我的眼神错愕不解,复杂晦涩,我瞬间愣在原地。
我靠?!
江止怎么来了?
他怎么进来的?我锁门了啊!
就在我极度疑惑极度震惊之时,一个珠光宝气的富姐扶着江止的肩膀从后方探出头。
她压低墨镜,惊诧地看着我:「周小姐?」
「……」
容停他姐怎么也过来了?我大脑直接被他俩这出**机。
就在这时,盈满水汽的浴室传来容停略微急促的声音:「快点儿,水有点凉」
「找不到浴袍的话,随便一件睡衣也可以」
「别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就行」
话音一落,门口的两人双双怔神,大厅一片沉默。
清子姐率先打破寂静,樱桃小嘴惊讶成一个圆形:「喔——你俩刚玩完浴室pla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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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子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看我又看看容停,一脸的姨母笑。
意识到正事没办,她正色的清清嗓看向站在她身边的江止:「阿止,一楼都是客房,你选一间喜欢的住,千万别客气」
清子姐听说江止剧组离酒店太远,心疼他披星戴月的奔波,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想让江止借宿在离剧组没几步远的容停家。
清子姐和江止铁打的关系,这也是圈里人都知道的。
容停的发梢还有些湿漉,几颗水珠顺着他好看的肩颈滑进被浴袍半遮胸膛,透着一股莫名的性张力。
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默认答应了借宿的事。
「那这几天就麻烦了」
江止强颜莞尔,晦暗的视线一直迂回在我颈间暧昧不明的牙印上。
我垂下眼,小耗子似的挪到容停身侧,有种被家长发现早恋的心虚感。
我轻轻扯了扯容停的浴袍小声道:「容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容停轻笑一声后,忽然将我揽进怀里。
随即压低身子亲昵地贴到我耳侧,轻声道:
「急什么,我身子骨还没好利索,你得再照顾我几天」
我耳根下意识一红。
说话就说话,搞那么多闷骚前戏做什么……
虽然心里吐槽,但我嘴上还是柔柔弱弱应了声「……好」
容停似是轻飘飘又警惕地看了江止一眼,随即弯唇直起身,说了句引人遐想的话:「那我们回房忙了」
清子姐闻言立马捂嘴偷笑,语气极其不正经。
「你们回房忙,尽情忙~有我招待阿止呢」
「但是别忙太晚哦,虽然年轻,但也要注意节制~」
我:「???」
救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容停挑眉,圈过我的手腕,语气也是相当的不正经:「年轻人,熬点夜没什么的」
说完,他便赶紧拉着我上楼。
我悄**瞄他,总感觉他现在虽然面上疏散轻佻,但眼底藏着一种奇怪的情绪。
就好像我是他的养了好多年的哈基米,他怕我被谁抢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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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容停一直靠在床头,垂眼处理副总不敢定夺的商务文件。
我没太在意他刚才的异常情绪,只是乖乖地站在他身侧。
继改契约这条路行不通后,我历经一周,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来摆脱契约桎梏。
我跃跃欲试,准备等他处理完工作就行动。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容停忽的开口,随即语带调侃:「以前周助理私下跟我在一起不是挺活泼的,又是叫老公又是嚷嚷着改契约的」
「今天怎么不吱声了,今天不想改契约了啊」
呀,机会不请自来。
我赶紧谄媚地接话:「容总您可真是洞察力惊人,我正想说这事儿呢」
「今天又是什么理由让我改契约啊?」
容停合上文件夹看向我,笑得打趣。
我清清嗓,认真道:「容总,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决定不再叨扰您改契约了!」
容停闻言,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我朝他伸出手,尽量正经道:「我知道容总您心胸宽广,宽宏大量,绝不可能因为我做错什么,或者惹你不高兴就捏爆我的命珠」
「我相信我们5年的革命友谊也相信您高贵的人品,所以改不改契约根本就不重要」
这可是我想一周想出的办法——升华一下我们的关系,再夸大一下他的人品。
这样他就会不好意思伤害我,我也就能顺理成章地脱离契约桎梏。
我可真聪明!
容停:「……」
容停顶顶腮,笑了:「相信我们5年的革命友谊?」
他一字一顿,特别加重「革命友谊」这四个字。
我诚恳地点点头:「是的,我非常相信」
唉,早知道我早用这办法了,容停感动地都笑了。
「周粥,你过来一点」
容停高兴地笑出了声,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我欢天喜地地坐过去,但没想到,我**还没落到床上,他就猛的将我按在床头。
我:「???」
容停俯视着我,眼尾带着一抹殷红,撑在床头的指尖隐隐泛白。
「因为你的江止哥是吧?」
我一脸懵逼:「这跟江止有什么关系……?」
容停不理会我,自顾地说:「江止一来你就把我踹一边去了」
「1年前,你说要来我公司上班,我怕你累,我让你做保洁月薪80万」
「员工嘲笑你,我罚她们」
他说着说着,语调甚至有些委屈。
「商宴我让你当女伴,你坐到我腿上我都没推开」
他深吸口气,语带不甘:「你管这叫革命友谊?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我心跳的极快,有一种奇妙的窒息感。
不是……
他这话什么意思?
见我沉默,他落寞起身,捏着蹙起的眉心无力地闭了下眼。
「我承认我的自私,契约其实压根就改不了,我让你抱着这个希望,纯属是害怕你离开我」
「我不强求人,只要你说一句你对我没意思,我现在就把你的命珠还给你,成全你跟你的江止哥」
「……」
我沉默须臾,随即伸手:「那你把命珠还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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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停似是做好了我这么说的准备,但亲耳听到我说出这句话后,还是怔愣了一瞬。
豪门圈都传我是容停的舔狗,但他其实从来没让我为难过。
也就是业务多到心烦的时候会逗逗我。
讨好他的那些事确实都是我怕他不高兴捏爆命珠自愿做的。
我怎么可能对容停没意思,我喜欢还来不及啊。
19岁生日宴结束后,我跑到江边哭了一宿,容停找了我一宿。
「我还以为你死外边了呢」
那时候容停还是个奶狗太子爷,我用肿成桃子的眼望他,委屈得像只被丢掉的兔子。
我恶狠狠道:「要你管」
容停气势汹汹地坐到我身边的石头上:「我不管谁管?」
见我又把头埋回膝盖,他语气软下来:「我们俩可是签订契约了,你现在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把衬衫脱下来披到我身上,自己就剩件极薄的T恤:「你爸爸急坏了,听话,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上来吧」
容停蹲下身子,示意我上去。
我擦擦眼泪,慢吞吞地过去,把脸埋到他的背上继续一声不吭。
那天江边的风很大,天还是灰蒙蒙的。
他就那样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岩石,往我家的方向走。
「我警告你哈,别再我背上偷偷哭哦,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命珠捏爆」
那是他唯一一次用命珠威胁我。
那时候我心里也自恋的想过,他不会喜欢我吧?
那晚开始,容停走进我的心。
只是后来他拼命搞事业,性格大变。
围在他身边的优越千金名媛无数,乱花渐欲迷人眼,我开始摸不清他的想法。
那时候,他性格阴晴不定,只有闲暇时会把我叫过去逗逗我。
他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俯视所有。
我越来越没安全感,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他夸叉一下送我归西。
于是,我拼命地讨好他,荣获「太子爷舔狗」称号。
我不太敢奢求他喜欢我,看这两年他事业稳定心情不错,我才敢提改契约的事。
现在看来,我白心惊胆战这么久,合着这小子暗恋我搁这儿逗我玩儿呢?!
他逗我这么久,我总要还回去点儿吧?
「容总?我刚才说把命珠还给我,你是没听清嘛?」
我收回思绪,假装小心翼翼地问。
「听清了!我不聋!」
容停咬着牙,似是尽量克制着心里暴躁。
他背对着我缓了好一会儿才道:「等我再休养几天,再从心脏里挖出来还给你」
啥?他把我的命珠藏在了心脏里?
哦对,奶狗容停曾经说过:命珠易碎,他要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还整挺浪漫,藏心脏里了。
怪不得我之前趁他午休悄**潜进他休息室,柜子里的**我都掏了就是没偷着呢。
「那容总,你不就死了?」
他是会些法术的蛇蛇,肯定不会死,但我一定要犯这个贱。
「我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容停说完,咔嚓一下打开门,指着外面道:「你走,找你的江止哥去吧」
我看着他受气小娇妻的模样,使劲儿压住上扬的嘴角。
缓了一会儿后,我正正神色,缓缓走向他。
「我记得19岁生日那晚,你在江边背起我的时候,你就把命珠还给我了呀」
容停蹙眉不解:「什么啊……」
「因为从那一刻起,有只叫容停的小蛇就钻进了我的心里」
「这只小蛇的心脏里有我的命珠,所以那晚我的命珠就已经回到了我的心里呀」
月光星星点点地落在窗边的红玫瑰上,我轻轻拥住怔怔的容停。
那晚江边的风很大,他对我说了好多话。
他说:「养不活一朵花就难过的人都是笨蛋」
他说:「读不懂山茶花,就养一朵红玫瑰吧」
他说:「总会有一朵花属于你,而你也会成为一朵被人用真心灌溉的花」
那晚他背着我,直到旷远的江面升起朝阳。
晨曦绚烂如锦,天空的灰沉隐去,我缓缓抬头。
前方混沌的地面,竟开出一朵红玫瑰,热烈明媚到似乎能永不凋零。
他在风里摇曳,发着光也等着我。
番外
「老婆~什么时候官宣嘛~」
容停不停在被子里蛄蛹,自从确定关系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总裁人设直接崩了,跟个二傻子似的整天贱兮兮地黏着我。
「再说吧」
我揉揉酸痛的腰,转过身。
这官宣了豪门圈不得炸了啊,万一影响他声誉怎么办。
唉,我真后悔,当初给自己立个舔狗人设干嘛?
「什么?现在就说,好的老婆」
「???」
我转过头去夺容停的手机,却发现他已经在公司官微上官宣完了。
我震惊:「你编辑文案的手速这么快?」
「谁告诉你我现编的?」
容停扬起下巴,颇是骄傲道:「这草稿我可是存了整整4年」
他搂过我,贱兮兮地笑道:「老婆~官宣都官宣完了,什么时候结婚婚呀」
嘶,这蛇怎么比狗皮膏药还粘人。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官微的评论提示音就轰炸式响起。
东升集团——Miss王:「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公主李:「容总,咱不能色迷心窍啊……」
火焰集团——宫天后:「一无是处的舔狗都能上位?容家太子爷就这点儿定力?」
珠宝大王——雪儿:「肯定是姓周的用龌龊手段了,容总不是那样的人」
珠宝大王的评论后,铺天盖地的骂声全都指向我。
我无奈地叹口气:「……看吧,都说了再说,虽然我不在乎这些谩骂,我无所谓,毕竟不影响我搞钱,但是你看了心情肯定不好」
「而且,影响你的声誉……」
我还没说完,容停就松开搂着我的手,接着一脸奶凶地在键盘上猛敲:「回复东升集团——Miss王:回家问问你爸,S城的项目还想不想继续了」
「@火焰集团——宫天后:你也回家问问你爸,你们现在最重点的10个项目的甲方是谁再来评论谁一无是处」
「珠宝大王——雪儿:你去翻翻商宴给我下药的监控,再来评论谁龌龊」
容停主打一个骂他的不管,骂我的使劲儿喷。
一顿操作猛如虎后,他喷的实在手酸,又发一条官微:「剩下的黑评明天再聊,我先搂老婆睡觉了」
接着,他关掉电脑小狗似的埋到我的颈窝:「老婆~爪爪累累,揉揉吹吹」
我无奈地笑笑,给他揉了揉手。
「下次别这样了,来日方长,等找个契机再官宣也不迟」
「省得惹来一堆流言蜚语,看着闹心」
「不行」
容停忽的抬头,郑重其事道:「我必须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他双手扶着我的肩,好看的眼里倒映出我的影子,神色认真道:「我不管流言蜚语,也不在乎所谓的声誉,我只要你」
「……」
我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心里泛起暖意,有点感动……
但我还没感动完,他又立马化身黏人小狗蹭蹭我的手:「好啦老婆,睡觉觉啦~」
我笑笑,钻进被窝,顺手替他盖上被子。
唉,这是谁家的小蛇啊,这么黏人。
哦,我家的~
我甜甜地闭眼。
忽然,感觉一道冰凉缠住我的脚踝,接着缓缓向上游走。
我神色一僵,猛的睁眼。
转头看向一脸坏笑的容停,腰间隐隐作痛。
不是吧,还来?
容停视角。
1
我叫容停,一头大白蛇。
我的家族是现世唯一存在的妖族。
我们每隔五代,就会有一人背上一道诅咒。
19岁时,有一道命劫。
需要到海里去画阵法,如果有人掉进阵法,命劫破,就能活。
如果没人,就会死。
我恰恰被选中。
真踏马服了,这种二臂设定怎么发生到我身上?
2
19岁很快到了。
我在岩石上抹了油,在海里等着人掉下来。
_
呀~掉下来这女孩儿还挺漂亮,这波不亏,抱回家当媳妇。
3
她竟然不跟我签恋人契约,死活要签主仆契约。
还说我不如什么什么江止,气得我差点犯心脏病。
特么的,哥非要努力搞事业给你展示一把哥有多极品。
4
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在江边哭了一宿,哥把她背回来了。
然后哥就发烧了七天七夜,看在她照顾我的面子上,原谅她了。
不过她哭哭的样子真的好可爱,那个什么什么江止怎么忍心欺负她的?
5
我好像……有点喜欢她。
——
我似乎真的喜欢她。
——
啊啊啊,我他妈就是喜欢她!
6
这些年事业发展还不错,她非要来我公司上班。
我让她去当保洁了,只负责扫10米楼道,轻松又好干,月薪80万。
哥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喜欢的人。
7
让她送杯咖啡,实际上是想拿尾巴逗她。
但她不光不害羞,还倒贴着往我身上送。
咳,把持住。
8
有员工议论她,克扣工资不太好……
统统加薪,再给点颜色,哥可真聪明。
9
最近她总想方设法的勾引我,想让我修改契约,差点没把持住。
其实……契约根本就改不了,可是我不想告诉她真相,我不想她离开我。
10
参加商宴,她又勾引我,之后断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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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片一晚上,醒来变成小蛇了,她就趴在床沿,头发听话的搭在肩上,干净又可爱。
我悄**凑近,然后吧唧了她一口。
12
什么?我姐竟然让江止住我家!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算了,同意吧。
江止除了粥粥喜欢过他这一个缺点,人也挺好的。
13
我就不该同意的!
她看见江止就想把我踹了,我好难过,难过的想报警。
14
虚惊一场,原来她喜欢我啊。
本来因为最近落下的工作太多,想晚点和她表白,顺便搞得正式点。
但她革命友谊都给我整出来了,我不长嘴就真被踹了,还好结果理想。
她拥着我说,那晚江边的风很大,我对她说了好多话。
我说:「因为喜欢一个人没得到回应就被绊住脚的人都是笨蛋」
我说:「得不到他的回应就回头看看我」
我说:「我会属于你,你也会是我用一生和真心去灌溉的我最珍贵的花」
我回抱住她,月光落在我们的肩畔,皎洁又浪漫。
无数个日夜,我都在想和她正儿八经拥抱的场面。
那晚把她背回家的时候,我就开始想着她。
想她陪我看每一个玫瑰色的清晨和烟波蓝的黄昏。
想她陪我过朝朝暮暮,过岁岁年年,直到永远永远,永远永远。
江止视角:
我不是高洁的山茶花,我一身脏污。
13岁时,周叔叔来找爸爸商讨事业,我正在洗澡。
刚要出浴擦身体,她突然闯进来。
我扑通一声坐回浴缸,脸又红又热,幸好没被她看见什么。
她呆呆地望着我,眼睛闪着光:「你长得zen的好好看啊,像明星一样」
——
从那之后,我去哪她都黏着我。
我洗澡她扒门缝,我睡觉她偷亲我,还以为我发现不了。
她灿烂可爱,总能给我带来欢乐,我在心里埋下了爱她的种子。
19岁时,我决定走艺人之路。
可就在我星途璀璨之时,爸爸突然嗜赌成性,欠债数亿。
他串通经纪人给我下药,把我送去了一个著名女导演的床上。
一夜,换来300亿。
还清外债,还赚一笔。
什么高洁的山茶花啊,我比泥沼都肮脏。
靠着女导演的光芒,我后面的星途一路顺畅。
那天她19岁生日,周叔叔突然提到要给我和她定亲。
我手一抖,忍着心里的痛楚,摔门离开。
对不起啊粥粥,这辈子我只能当你的哥哥啦。
后来,圈里人都在传她是容家太子爷的舔狗。
那天我出门散心,在商宴会场的围墙碰到了她。
她衣衫凌乱,跑的很急,容停对她这么不好吗?都沦落到去抢钱的地步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执意的喜欢容停,但她只要喜欢的不是我就好。
我悄悄给她的银行卡打了笔钱,虽然靠着女导演星途顺畅,但我也没演过烂剧,演技也是有的,所以这钱应该不算脏。
她让我送她去雾都书院我就去送,但我不希望她为了讨好容停出卖自己的身体,可她好像还是出卖了。
住在容停家的那段日子,我很担心她。
但后来我发现,容停似乎对她很好,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无论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好。
离开容停家的前一夜,我独自坐到别墅外的台阶,点了根烟。
含混灰白的烟雾冉冉升起,在半空消散。
我望向头顶的夜空,繁星一闪一烁,像她初遇我时的眼睛。
「粥粥你看,我是明星了」
「是顶流明星了……」
我沉默地坐到云雾遮月才起身,望着不远处摇曳的梧桐树叶,我扯起嘴角,也不知是苦闷还是欣慰。
粥粥,牵着容停的手大胆往前走,看遍世间繁华,千万别回头。
你别怕前路有风霜,因为那朵凋零的山茶花即使用他破败的身躯也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为你护航。
【完结】【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