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佚名的笔下,《陈宝嘉魏景颂》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言情作品。主角陈宝嘉魏景颂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万箭穿心,我死得实在不大好看。尖锐的箭啸声不断穿破耳膜,我的胸腔空了好大一块,身上的血都要流干了,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而我这个人最怕疼了。十步开外,我的驸马立于梅树下观刑。。
我没想到,此事辗转传到了父皇耳中,父皇龙颜震怒。
楚妃为我设的局,却偷鸡不成蚀把米,阴差阳错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局中。
午后,公主府家令向我回禀,说尚书府的长公子就在公主府外,想与我一见。
府门外,魏景颂衣袍曳地。
上京的雪落在他单薄的肩头,积了厚厚一层。
察觉到我来,魏景颂缓缓地抬起头,眸光与我相撞。
「微臣见过宝嘉公主。」
可惜我并未露出如前世初遇般的惊艳神色。
他长跪于府外,必然有求于我。
身旁的翠竹有些不忍:「公主,要不先请魏公子起身吧?」
我瞥了一眼翠竹倏然怜悯的眼神,看向魏景颂:「本宫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
魏景颂一怔:「殿下要如何才愿意救珍宁公主,使她免于陛下苛责?」
他膝行上前,面色愈发苍白:「臣听闻殿下与珍宁公主姐妹情深,倘若殿下愿为珍宁公主澄清,长街那夜乃是您救下臣。」
「你待如何?」我上前一步。
「臣甘为公主驱使。」他冷静道,眼尾悄然垂落,却刻意扯出暧昧不明的意味。
「你什么都愿意为了她做?」
「是。」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记得,前世我与魏景颂大婚后,他也是这般恳求我:「江南匪乱,珍宁公主久居深宫,一介娇柔女子怎可南下历练?」
那时候,我的嫉妒漫上胸腔,当晚便召幸了魏景颂。
宫人送来的酒,有助兴之效。
榻上,魏景颂长睫抖得厉害,他一遍遍乞求我代珍宁南下,一如今日。
思绪逐渐从记忆深处抽离,我注视着面前的男子。
「把本宫的鞭子取来。」
家令将带有倒钩刺的鞭子呈递到我手上。
我把玩了两圈,倏然笑了。
魏景颂,这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对你怜悯,唯独我陈宝嘉不会。
我没有留情,一鞭子抽在他背上,单薄的袍衫顷刻间见了血。
只一鞭,魏景颂便咳了血,他以手抵唇:「望殿下成全。」
或许是很疼的吧。
但比起我万箭穿心的痛,这点儿疼又算得了什么?
我记得我死时,上京的名士是这么谈论魏景颂的:
「尚书府魏长公子,生母早亡,坎坷半生,折辱于长公主陈宝嘉之手,十年磨砺,终成大燕首辅。」
这一世,没了我陈宝嘉拦路,大抵以魏景颂的本事,也可以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