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婉沈序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潞漫漫的小说《中状元就休妻,凤凰男我不伺候了》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苏玉婉沈序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嘴里小声嘀咕道:“按理说,序哥儿高中状元的消息都传回来这么久了,他自个儿也该来封家书才对。”对面已经足月的苏玉婉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微微笑着:“娘,京里不比咱们乡下,相公高中状元,有的是人情世故要打点应付,一时顾不上家里也是有的。”“对对对,是我心急了。”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苏玉婉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用我们母子的命去成全他,您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太残忍了吗!”
都说虎毒不食子,此刻的沈家人却比恶虎还要狠毒。
沈婆子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沈宁走上前,满脸不屑地道:“你的孩子生出来也只会和你一样低贱,留着只会成为大哥的污点,只有新嫂嫂那样高贵的身份生下的孩子,才配做我们沈家的骨肉,你如何能同她比!”
“再说了,当年要不是爹娘从人牙子手里将你买回来,你也不能多活这十几年,没有沈家也没有你的今日。”
你这条命是沈家给的,现在沈家要回你的命,你也没资格怨恨!”
沈宁一席话,让苏玉婉心如刀绞。
在沈家的这些年来,她一直将沈宁当做自己亲妹妹疼。
每回从镇上回来,她都会给沈宁带好吃的好玩的,沈宁想要买漂亮的裙子,苏玉婉就省吃俭用攒下钱给她买,不管她想要什么,都会尽量满足她。
更是将沈婆子当做自己亲娘一般尽心竭力的伺候着、孝敬着。
她数年如一日起早贪黑挣钱养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她的相公、婆婆、小姑子竟都要她的命。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苏玉婉实在难以承受,只觉胸口处一阵气血翻涌,下一刻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沈宁嫌弃地后退了两步,冷笑着看着她,脸上呈现一抹得逞之意。
只要苏玉婉死了,很快大哥就能迎娶新嫂嫂,届时她便可以仰仗新嫂嫂的身份在京城挑一门更好的亲事。
脸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
沈婆子则是暗暗叹了一口气,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她也不想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孙子,但事已至此,只能安慰自己,以后新儿媳会给她再生个更金贵的大孙子。
苏玉婉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伸手抚上肚子,那里一片冰冷,再也感受不到孩子的心跳。
她无力地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孩子,对不起,是娘没有保护好你。
再睁眼,她含恨看着床前二人,赤红的眸子里染上深深恨意。
直至最后一丝意识消散,方才闭上了眼......
——
村道上牛脖子里的铃铛声,和着九月秋风从贴着大红剪纸的破窗户吹了进来。
午睡刚醒的苏玉婉呆呆坐在炕上,用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才反复确认,自己是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即将与沈序圆房的这一日。
耳边传来沈婆子熟悉的声音,她手中拎着一件做工粗糙、毫无任何刺绣的大红布衣裳。
“玉婉?你睡醒没有,睡醒先把衣裳上身试试,娘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要往心里头去。”
苏玉婉没听,扫了眼屋内,夯土墙黑瓦片,几根瞧着不太结实的房梁支撑着顶部。
这是她的房间。
炕头摆放着一只掉了漆的柜子。
一旁四四方方的木桌上,是她从村里小媳妇儿们手中收来的绣品,还没来得及送去县里卖。
为了省吃俭用抠出银钱来供沈序读书,这一年的她恨不能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从来不舍得往自己房里添置东西。
整个房间色调灰扑扑的,半点没有女儿家的气息。
想到她掏心掏肺的付出,最终不过是让这家人吸饱了血,回过头来要了她们母子一尸两命。
苏玉婉心底的恨意便一阵阵往上翻涌。
“序哥儿要备考,明儿个就得搬到书院里去了,你抓紧点儿,今晚跟他圆了房,也好早日为老沈家生个大胖孙子。”
沈婆子还在耳边絮絮叨叨,叹气声一声接一声。
“序哥儿中解元时,公家虽然赏了些银两,但他明年上京,少不得处处要花钱。”
“家里条件你是清楚的,暂时拿不出余钱来给你们办喜酒,你先将就将就,等序哥儿考上去,在京城扎稳了根来接你,娘一定让他风风光光给你补办。”
苏玉婉翘了翘唇,眼底浮现一抹冷嘲。
是了,沈序中秋那会儿考的乡试,一举高中拿了榜首,从小有名气的沈秀才,一跃成为宝平府人尽皆知的沈解元。
沈解元要奔着明年的春闱去了。
他老娘急等着抱孙子,又不肯花钱让俩人堂堂正正办个婚礼。
只一件大红衣裳,往破窗户上贴张剪纸,就想让她继续当牛做马伺候他们一家子。
可怜她上辈子,竟听不出这话里头的敷衍,只一门心思扑在沈序身上,盼着他好,盼着他高中,盼着他早日回来接自己一同入京。
思绪收回,苏玉婉接过沈婆子手中的嫁衣。
都不等沈婆子出去,她三两下就给换上了。
回过头来,苏玉婉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懊恼地“呀”了一声。
“穿上嫁衣,那就是新娘子了,我又不能出门又不能干活儿的,我这屋里还有几件衣裳没洗,鞋子也没刷呢,谁家新婚屋里放脏衣裳旧衣裳的呀?”
她满心纠结地看向沈婆子,“娘,现在可怎么办,总不好使唤宁姐儿吧?”
说着埋头去翻脏衣裳,一副准备穿着嫁衣自己出门洗的架势。
沈婆子眼皮子跳了跳,以前怎么没发现苏玉婉这么多事儿?
要真让她穿着这身衣裳去河边浆洗,老沈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别折腾了,我让宁姐儿去洗。”
沈婆子从她手中把脏衣服搂过来。
苏玉婉满脸的过意不去,在沈婆子即将出门的时候,又指了指门后,“娘,还有几双鞋子。”
沈婆子绷着脸弯腰拎了鞋放进木盆,心里莫名的来气,可这节骨眼上又不能挑苏玉婉的错处。
大孙子要紧。
只能抱着衣裳去沈宁屋外,喊她出来洗。
沈宁一听要她娘要她给苏玉婉洗衣裳,顿时暴跳如雷。
“娘你没昏头吧?”
平日里,一家子的衣裳都是苏玉婉在洗。
她都多少年没自己洗过了,凭什么让她伺候苏玉婉?
沈家院子小,又不隔音,沈宁的话,一字不漏传入了苏玉婉耳朵里。
苏玉婉隔着门板道:“娘,没事儿,你放那吧,我晚些时候自己洗就是了。”
晚些时候,那是圆房的时候,时间短了,万一怀不上就白瞎了。
沈婆子皱皱眉头,眼神睨向沈宁,“今儿是你大哥大嫂的好日子,你给她洗件衣裳能死?”
沈宁少有见她娘对她黑脸的时候,当即有些讪讪地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地端着木盆朝着河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