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瑶的《被当众休妻后我反杀了》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叶枝枝薛魏,讲述了:我穿成一个穷得只剩下钱的商贾之女。既没有团宠剧本,也没有系统保驾护航。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主角光环,我照样能亮瞎所有人的眼。当婆母与夫君在众人面前指责我三年无所出,要将我休弃出府霸占嫁妆时,我顺势跪下凄凄然哭诉道:“夫君他......他......不举多年药石无医,成婚至今,儿媳仍是完璧之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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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一个穷得只剩下钱的商贾之女。
既没有团宠剧本,也没有系统保驾护航。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主角光环,我照样能亮瞎所有人的眼。
当婆母与夫君在众人面前指责我三年无所出,要将我休弃出府霸占嫁妆时,我顺势跪下凄凄然哭诉道:
“夫君他......他......不举多年药石无医,成婚至今,儿媳仍是完璧之身,如何能有身孕呢?”
来吧,互相伤害吧!
自证这件事,现在轮到我的好夫君来做了。
......
这句话字正腔圆地吐出后,侯府寿宴上的二胡BGM都暂停了。
生怕大家方才没听清,我又哀哀戚戚弱柳扶风地噗通一声跪在众人面前,半捂着脸微微侧头像是难以启齿,嘴唇一张一阖吐字清晰道:
“婆母,夫君他......他在床榻之上实在无能为力,男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全靠儿媳一人负重前行......”
热热闹闹的寿宴因我一句惊天霹雳而安静下来,就连一旁拉二胡配乐的小厮都震惊地停下手中动作,张大了嘴巴准备吃瓜。
眼角余光中,我扫到薛魏一张铁青到极致的脸,以及尚未反应过来的神色,袖口轻掩的唇边溢出一抹微笑。
薛魏可能现在才发现,我与世家贵女们是不一样的。
我比她们不要脸!
有温柔的风轻轻蹭过众人脸颊,端坐于主位上的婆母率先反应过来,狠狠一拍面前的红木桌,震得酒水倾翻。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儿一表人才,怎么可能会......会......”
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好意思说出“不举”二字。
我哭得几欲昏厥,泪水充盈眼眶,先是悄悄往拉二胡的小厮身上扫了眼,对方在接触到眼神后迅速了然,捏了捏袖口藏着的二两银子,麻利地继续拉弦。
一秒进入奥斯卡演技,泫然欲泣的控诉,与背景BGM《二泉映月》同时响起。
“夫君虽然身材高大威猛,可......这三年,私下不知请了多少大夫,皆是开不出一副药,儿媳有心想为侯府开枝散叶,也是无力啊。”
温温柔柔的话伴随着清风以及凄惨的二胡声,飘散到所有人耳朵里,脑补出无数个大汗淋漓却又失望收场的情景。
一旁与婆母不对付的御史夫人团扇轻掩唇讥笑,喜滋滋插嘴八卦:
“这......成亲那日,我听闻小侯爷次日一早是从外头回府的,难不成,是洞房无能为力所以愤而出府?”
四下一片哗然声。
三年前,我穿来的时间点并不算好,刚刚睁眼,便已经与薛魏拜完了堂。
举案齐眉压根不存在。
夫君日日谋算着要以我无所出的名义休弃出府,好堂而皇之的霸占陪嫁,然后再把豢养在外的白月光八抬大轿迎娶进府。
这么多的银子,我这只社畜还没稀罕够,他也配染指?
洞房之夜,一脸冷色的薛魏半分颜面也不愿给我留,合卺酒都没来得及喝,当着喜婆的面狠狠给了我个下马威,当晚便悄悄离开薛府去了私养的外室宅院里。
可眼下,没有摄像头没有记录仪,谁能证明洞房那一晚他出去做了什么呢?
我回过神,将四分之三侧脸微微转向最八卦的御史夫人,摆出一副极其难以启齿的柔弱模样,暗暗垂泪哀啼道:
“洞房花烛本该是人生一大幸事,可夫君......”
现代八卦的最高境界告诉我:多余的话,不必再说。
后面的留白给了众人无尽想象,御史夫人吃惊地张大嘴,所有人将鄙夷考究的眼神集中到面色已然铁青的薛魏身上。
薛魏这才堪堪反应过来。
四下如利箭般乱刺的眼神,仿佛将人**了放在面前细赏点评。
薛魏脸色登时青黑,狠狠一拍桌子,起身指着跪在人前的我破口大骂:
“叶枝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明明是你霸占着薛府少夫人的名头不能生,怎么还恬不知耻地将脏水泼到本侯爷身上!”
我的心里失望至极。
在来之前,我以为的宅斗是下毒、挑拨离间、各种手段阳谋阴谋轮番上阵。
来之后才发现,十几遍的《甄嬛传》白看了,那么高端的宫斗根本用不上。
甚至于把薛魏扔到我那周扒皮老板的办公室里,他大概率只能活在同事们的回忆里,成为众人心中早早下线的炮灰同事,人人津津乐道的反面教材。
我哭得愈发凄凄惨惨,不经意间拉了拉袖子,露出左手手腕上鲜红的守宫砂。
今儿一早刚点上去的,还新鲜热乎着。
“夫君教训的是,是妾身的不是,无法隔空怀孕......妾身一定好好反省自身,争取努力为侯府开枝散叶......”
拉二胡的小厮极其有眼色地将BGM暂停,继续美滋滋地捏袖口里的二两赏银。
而“柔弱不能自理”的我,也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因为“恸哭”而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