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言情小说《爱意散去》,主角尚鹤淮夏夏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尚鹤淮对上我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心虚,随后捂着听筒走到角落。没一会儿,他拿着手机走了回来。...。
9
苏冉忽然拿起了杯子,狠狠砸在桌子上。随后捡起一堆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的手腕。
在血色里,阳光扫下,碎片闪着耀眼的光。
她惨白着脸说,“你说阿淮信你,还是信我?”
我敛眸笑了笑,“那你可要割深点儿,毕竟我对尚鹤淮的可是救命之恩,你的手只要不断,他都不会和我离婚。”
这个天真的女人,居然还真拿着玻璃片又割深了几分。
她难道不知道,比起男人的甜言蜜语,天赋才是总重要的?她不过是他的第一颗朱砂痣,但保不齐明天,他的心尖上就会长出第二颗,第三颗……
苏冉痛晕过去。
旁桌有人尖叫着打了120。
而我退了出去,来到包间和另外一个人见面。
我出来的目的,只为他。
我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他,看完后,他眼中满是悦色。
“合作愉快。”
回到家后,我头疼得厉害。
喉咙里烧得很,那一晚,在咳嗽声里,我几乎一夜没睡。
自安安走后,我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夜里无梦。
第二日,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我从猫眼里看到了尚鹤淮。
“宋夏,我知道你在,开门。”
他脸色沉郁,安安走时,也不见他如此难过。
我知道他为何而来,于是打开了门。
可我连他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被他一巴掌扇飞在地上。
我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我的脑子浑噩得厉害。我看不清周围的模样,只觉得喉口腥甜。
“噗~”
我难受得吐了出来。
那鲜红一片,刺得我的眼睛发疼。
我感到一股窒息,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一头栽了下去。
10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尚鹤淮暴怒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她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得肺癌?”
“尚先生,这和年不年轻没有关系。”我听到了医生的话,“病人之前应该是吸入过大量浓烟……后续她没有重视,导致现在已经是晚期了。”
大量浓烟,让尚鹤淮彻底哑了声音。
当年那场火灾,我只来得及打湿一块手帕。
那块手帕,是用在他的身上的。
肺癌晚期啊。
怪不得会咳血,怪不得会头疼。
我还以为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质弱。那场火灾,让我在医院休息了几乎一年。
那一年,尚鹤淮带着我们共同的梦想,留学海外。
也是那短短的一年,他爱上了苏冉。
我不想难过的,可我真的感到委屈、悲哀。就在那一刹,我感到有人抹去了我眼角的眼泪。
尚鹤淮说:“夏夏,不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尚鹤淮,我不信你了。
我醒过来时,尚鹤淮坐在我的床边。他双眼猩红,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想抽回来,却无法动弹。
“夏夏,你终于醒了!”尚鹤淮一脸惊喜,他紧张地看着我,“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吐。”
“我这就去叫医生!”
我说:“我看着就你想吐。”
尚鹤淮愣在原地。
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脸无措地看着我,只是那样喊着我的名字。
他不肯走,我真的吐了。
吐得天昏地暗,甚至几次呕出鲜血。
他这才吓得不敢进来。
没了他,房间里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我淡定地问医生,“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最多三个月。”
医生说,“积极治疗,还是有机会的。”
我笑了笑,“谢谢医生。”
门外,尚鹤淮的表情,似是要哭了一般。
当天夜里,我梦到了安安。
我梦到她哭着对我说:“妈妈,我好想你。”
我从梦里惊醒过来。
恰时,我收到了那人发来的信息。
他是尚鹤淮的死对头,两人斗了许多年。
每次,都棋差一招。
他说计划已经开始了。
11
动作真快。
想到这里,我对着窗外道:“明天去领证吧。”
我要干干净净地去找安安,哪怕是死,我也不要以尚鹤淮之妻的名义进入墓穴!
我在民政局等了许久,尚鹤淮都没有出现。
天空下起了蒙蒙小雨。
冷风落在手臂上,激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
他不来,我便继续等。
我们都在耗。
直到大雨倾盆时,他终于出现了。
“夏夏,我们不离好不好?”他站在雨里,显得好狼狈。
可我再也生不出一点对他的心疼。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刚谈恋爱时,我对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很难过,可我也一定会选择放手。尚鹤淮,爱情里容不三个人!”
这个世界,不会有谁会因为离开谁而活不下去。
而我宋夏,也从来都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七年,我可以找到与我彼此相爱的人。
我们也会有安安,他会真心心疼我和安安。
我们也许会过得很幸福。
我道:“可是你没有。你用了七年的时间,为我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你不爱我,却用爱死死困住了我。”
“尚鹤淮,你可以不爱我。可是安安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不爱她呢?”
“不,夏夏,我是爱你的。”尚鹤淮哽咽道,“我是爱你和安安的。”
我有些想笑。
“爱我,就是和苏冉生了一个比我们女儿更大的孩子吗?”
“爱安安,就是为了你和苏冉的孩子,欺负我的安安吗?”
“尚鹤淮,七年里,你出轨无数次。我是真的傻,一直被你蒙骗。”
若我早日察觉,或许,便能早日脱离,也不会害了我的安安。
尚鹤淮哑口无言。
他愣了许久,才道:“夏夏,我只是犯了一个寻常男子都会犯的错误,你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如果你介意苏乐乐,我不认她,可以吗?”
我只觉得可笑。
记忆中我深爱的少年,再也不见了。
“尚鹤淮,你好贱。”
我看他时,再无爱意。
那一刻,他蹲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在那天,我们终于离婚。
只等一个月后,我便可以拿到离婚证了。
那一刻,我是由心底而感到轻松。
这一个月里,我一边在医院积极治疗。
一边找机会报复他们。
而尚鹤淮也没再出现。
公司机密泄露,他忙得晕头转向,无暇再来恶心我。
拿完离婚证的那天,尚鹤淮问我,“如果七年前,我没有出国,没有碰上苏冉,我们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对吗?”
“不对。”
就算没有苏冉,也会有李冉,王冉……
不忠诚、不珍惜的人,是他。
安安走后的第四个月,我还剩了二十五天。
我很疼。
我全身都疼。
有时头疼得我想撞墙,有时身子痛得我坐立难安。
我只是轻轻碰到了床头,竟然也会引起骨折。
我疼得彻夜难眠。
唯有止痛药,能让我好过几分。
我吃不下东西,提不起食欲。
不过短短两月,我连活动身子都变得困难起来。
可我还不能死,还有**没有受到惩罚!
尚鹤淮是真的贱!
白天忙得焦头烂额,每天晚上却还是雷打不动地过来陪我。
看着他的惺惺作态,我只觉得恶心。
他天天往我这里跑,苏冉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她才刚刚得到想要的,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被我破坏!
她终于爆发了。
两人在病房门口大吵了一架,苏冉气不过,怒道:“你知道项目的机密都是谁泄露的吗?”
“都是宋夏泄露的!”
尚鹤淮愣愣地看着我,良久,他才道:“夏夏,如果你报复我好受些,我都听你的。”
故作深情,让我有些犯呕。
而苏冉却是气得吐血,她指着我大骂:“宋夏,你这个**!”
“你活该去死!”
“啪!”
尚鹤淮一巴掌甩向苏冉,按着她的头,狠狠撞在门上。
他猩红着眼睛,怒斥道:“**再说一句!”
“苏冉,我给你脸了是吗?你马上给夏夏道歉!”
他按着她的头朝我鞠躬道歉。
苏冉哭得好伤心,被逼道歉后,夺门而出。
这时,我收到了一条信息,【宋小姐,您的心愿达成了。】
12
我看到尚鹤淮就觉得恶心。
我有办法将他赶走的,可我没有。
他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我身上,才会让他的死对头有机会抓到他的把柄。
加之机密泄露和出轨丑事,公司要辞退他,也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我很庆幸。
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能看到他的心血功亏一篑。
尚鹤淮也得到了消息。
他看着我的笑容,脸上明明是怒意,却沉声道:“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真恶心。
我还有十天的时候,医生已经快没法了。
因为连止痛药都没办法让我减轻疼痛。
可我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让我原本疼得想死的心,都变得轻松了些。
护工见我愉悦,问我有没有什么心愿。
我说:“带我出去走走吧。”
那天阳光正好,金色的灿烂洒在我的身上。
暖洋洋的。
护工推我到医院门口时,我如愿看到了一片吵闹。
尚鹤淮愤怒地踢了苏冉一脚,“**,你告诉我,两个A型血,怎么能生出一个B型血的孩子?”
“阿淮,乐乐还那么小,不管我们大人有什么恩怨,我求你,拿钱救救她好不好?”苏冉跪在地上,哀求道:“她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她毕竟叫了你那么久的爸爸!”
“你忍心让她后半辈子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吗?”
我在轮椅上冷笑。
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只是没想到,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我含着笑,买了一束花,让护工推我去了安安的墓地。
“安安,妈妈替你报仇了。”我轻轻抚摸着安安的脸,笑着落泪。
尚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苏乐乐想去上学,不是什么难事。
可我不甘啊。
我将离婚后的一半财产都给了一个孩子的家长。
请她帮我一个忙。
苏冉教唆孩子,我也会啊。
我让她的孩子在学校里带动其他人与苏乐乐发生矛盾。
这一次,终于让我满意了。
苏乐乐想动手推人,结果自己没站稳,从楼上摔了下去。
结果摔成了高位截瘫,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苏冉,自食恶果,这结局,还满意吗?
第二天,前婆婆来到了医院,她哭红了眼睛,“夏夏,都是我的不对,是我糊涂。”
“那个孩子,她根本不是阿淮的孩子!我们不会救她的!”
苏冉的手废了,再也赚不到钱,尚家人也不给钱。
最后只能把人拖回家等死。
尚鹤淮的公司也完了,被他死对头打压到破产。
我终于在死前,看到了他们所有人的报应,我可以放心地去见安安了。
我昏迷的第七天,医生说我熬不过了。
尚鹤淮握着我的手,哭得很难过,一个劲儿地跟我说对不起。
“夏夏,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只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有些分不清我们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
“后来你在火灾里救出我,却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所有人都在惋惜你,所有人都在心疼你。我的压力好大,我喘不过气来,我看着你就会觉得愧疚、自责。”
尚鹤淮哭得哽咽,“我才会以为,苏冉是救赎。我以为我不爱你了,可是后来和你分开,我那么思念你。”
“我记得你说过的话,我不是忘记了,是我不敢告诉你我爱上了别人。我是**!我一边享受着**感和新鲜感,一边又害怕失去你……”
“滴滴滴……”
心电监护仪发出了阵阵响声。
医生和沈姨他们跑了进来。
可是徒劳。
前婆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病房里都是低气压。
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安安,妈妈要来找你了,你等等妈妈……
在闭眼的时候,我听到了尚鹤淮崩溃的哭声。
“夏夏!不!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