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和离后,前夫跪在我轿前》,以苏信苏如风为主角的故事。作者佚名精心构思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情节,让读者充分体验到了冒险的乐趣和紧张刺激。这本书绝对是冒险迷们的不二之选。我从下人口中得知,半月前我的夫君带了一个琵琶女回府。苏信对那个琵琶女疼爱有加,假以时日,便可代替我少夫人的位置。我是刑部侍郎嫡女,名唤绮安,十年前嫁进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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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下人口中得知,半月前我的夫君带了一个琵琶女回府。
苏信对那个琵琶女疼爱有加,假以时日,便可代替我少夫人的位置。
我是刑部侍郎嫡女,名唤绮安,十年前嫁进将军府。
曾替苏信挡下一支箭,捡回一条命后便抱病至今。
我十年无所出,苏信还是坐不住了。
我的贴身丫鬟桃红告诉我,晚些时候苏信会来看我。
我是有些时日没有见到苏信了。
原以为他是公务缠身,没想到是在陪他的新欢。
门外细碎脚步声传来,随后门被推开。
我漫不经心翻动着炭火,与苏信打了个招呼,“将军来了。”
苏信在门口愣了愣,才抬脚走到我身旁坐下。
从前我都是叫他苏郎,也许这一声“将军”,他还不太习惯。
苏信走到我身旁坐下,把我双手握在他手心,问我:“怎么手这么冰?那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我只看了苏信一眼,没有回答。
我慢慢收回了手,他怔了怔。随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好似难以启齿。
我猜,是来跟那姑娘要名分了吧
西阁里静得连我和苏信的呼吸都能听见。
我又瞥了他一眼,他低垂着眼眸,看着炭盆中的鲜红炭火,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甚至听见他的呼吸中,还带着轻微的叹息声。
这跟那个征战沙场,英勇威武的苏将军如同两个人。
我终于忍不住,先问了他,“是为未绝姑娘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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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信怔了怔,点了点头。
“那将军想给未绝姑娘一个什么名分呢?”
我忍住心痛,波澜不惊地与我最爱的男人谈论着他的另一个女人。
很讽刺吧?
恍如隔世地想起十年前,苏信的花轿落在我侍郎府门前那日,他牵着我的手,满眼深情对我说:“我发誓,此生绝不负你。”
红盖头下的我,笑靥如花。
他说此生只爱我一人,绝不会再娶,他还说这世间无一女子能与我相比。
他的那些话,我信了,全信了。
如今我只能努力安慰自己,曾经苏信那些信誓旦旦的诺言,早在这十年里被抹去了痕迹。
我有很久都没有听他说一句爱我了。
我在想,如果我知道十年后的他会食言,当时我还会不会义无反顾想要嫁给他。
然而,我并没有答案。
我爱他,十年如一日地爱他。
如今,我也有些怨他。
但我终究是不能给他生孩子。
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看着苏信,眼里已没了从前的炙热,“名分你自己定吧,别委屈了人家姑娘。”
说完我又有些后悔了,我多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口是心非,我的假装大度。
苏信淡淡答:“嗯。”
我深吸了一口气,咳了好几声。
苏信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一把推开他,站起身,唤了桃红进来。
我让桃红扶我去盎雅轩。
一路走去盎雅轩,路上见到我的下人都尊敬地跟我打招呼行礼,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向我投来的目光中,带着许多同情。
同情我身子弱,同情我的丈夫爱上了别的女子。可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同情我。
我避开桃红扶着我的手,加快了脚步,却一个不稳,摔到了青石地板上。
不过片刻,就有一双手放到了我的手臂上。
我抬头,是一张绝美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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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狈被未绝全数收进眼底,她笑得像娇艳的玫瑰,“少夫人,你没事吧?”
我想要无视掉她那张绝美的脸,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些缺点来,可都是徒劳。
凹凸有致的身材,大家闺秀的行为举止,恰到好处的穿着打扮,最让我嫉妒的是她比我健康。
她可以和苏信同床共枕,可以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而我不行了。
所以我嫁进王府十年,都没能为苏信怀一个孩子
我往未绝身后看去,是我婆婆站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未绝已怀了信儿的孩子,你还要她陪你站多久?”
怀孕了吗?
可她不是才进府半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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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泛起阵阵酸涩,由着未绝扶我起身。
未绝退回我婆婆身旁,伸出手挽着她胳膊,亲密如一对母女。
未绝脸上仍挂着笑,“哪就有那么娇贵?能伺候少夫人,是未绝的福分。”
婆婆轻拍她的手背,“你怀的可是咱们苏家的第一个孩子,自是要上心些。”
我忍下心中翻涌的苦涩,“娘,您怎么来了?”
婆婆不悦,“怎么?我儿子府上,做娘的还不能来了是吗?”
“不是,”我赶紧解释,“若您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去接您。”
婆婆冷哼一声,“就你这身子骨,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我有未绝和孩子陪着,若没事你就下去吧。”
我正欲退下,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一个宠妾灭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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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声音的来源,我转头,正对上苏如风的目光。
苏如风,是苏信同父异母的大哥。
苏如风母亲是我公爹前任夫人,多年前与我公爹和离后,去南孚寺出了家。
我公爹一气之下,娶了我婆婆。
苏如风这些年都在外经商,把丝绸、瓷器、珠宝等生意做到了全国各地乃至关外。
朝廷不重商,但苏如风每年为朝廷赋的税,养活了一半的京城人,因此,也十分得官家看重。
我与苏如风也算是青梅竹马。
苏如风从小便喜欢我,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学着大人的模样,说等他长大,一定要娶我过门。
可惜后来我对苏信一见倾心。
说起来,我还是通过苏如风才与苏信相识、相知、相爱。
我嫁给苏信后,苏如风整整一月没理我,再后来,他便常年在外,极少回家,我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是他常常会托人送来名贵的药材,却不知为何这次回来得如此匆匆。
苏如风只瞥了未绝一眼,便把目光转到了我婆婆身上,“苏夫人,你这么做,似乎不太合规矩。”
我婆婆本就有些不喜欢苏如风,如今他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指责她这个长辈,面上实在不好看。
但苏如风自由惯了,连我公爹大多数时候都拿他没办法。
亲爹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后娘。
这些我婆婆也是晓得的,也不愿与他完全撕破脸,只得冲苏如风冷哼一声,拉着未绝走了。
“你,没事吧?”等众人散去,苏如风的手附上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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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哥替我解围。”男女授受不亲,我不着痕迹的躲过了他的手。
“听说二弟要纳妾了?是因为你不能生孩子吗?”苏如风问得十分直白。
我心被他刺得生疼。
他双眸死死地盯着我,“别人碍于将军府颜面,还有二弟保家卫国的军功,不敢对二弟说三道四,但我知道,他们在背后,一定会说你。就连你母亲,也上过几回门来,旁敲侧击让你给苏信纳妾。所以,你妥协了,对吗?可你不是爱他吗?你怎么能容忍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他?你……”
“大哥,你越矩了。”我阻止了苏如风接下去还想说的话。
苏如风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去找他。”
我望着他的背影,苦笑一声,没用的,说什么都没用的。
跌跌撞撞到盎雅轩时,一股子刺鼻难闻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我不禁捂住口鼻。
常年住在这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倒是觉得这股味道越发刺鼻了。
桃红一直静静跟在我身后,直到我的房门把皎洁的月光也隔绝在外时,她才嘟囔着:“如果小姐当初嫁的人是大少爷,如今该有多幸福。”
桃红说,苏信终究不是个良人。
我心里烦躁,借着月光,推门走到槐树下的秋千上坐下。
秋千慢慢开始有节奏地晃动,我兴致全无地说了一句:“桃红,别推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秋千晃动得更厉害了。
我紧紧握住两边的绳索,回头看了一眼。
我被吓了一跳,眼看就要从秋千上摔下去,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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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我吓得想要赶紧挣扎起来。
苏如风却抱我抱得更紧了,“当初真不该把你交给他。”
银色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他的影子倒映在月光中,显得无比落寞,“跟我走,好不好?”
苏如风给我描绘江南三月的杨柳、关外北国终年不化的雪山、草原上奔驰的骏马、还有大漠里扬起的风沙……
他说他要寻遍天下名医,为我治病。
他说我不该被困在这小小将军府里,成日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把生命一点一点流逝在苏信的变心,婆婆的冷淡中。
他说得动情,我听得心动,连苏信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我们也没发现。
苏信带着怒气看着我和苏如风。
苏如风赶紧放开我,挡在我身前。
苏信眸子里快要迸射出火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苏如风淡淡瞥了苏信一眼,反问他,“你说呢?”
苏信紧握着拳头,和我四目相对,仿佛想从我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他说:“未绝的孩子没了。”
“你怀疑是我做的?”我看着苏如风,不死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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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绝的孩子没了,王府里最有动机的人是我。
恐怕全府上下都在怀疑我。
“所以,苏将军来我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若是兴师问罪,还请拿出证据。”
苏信瞥了苏如风一眼,“大哥是要掺和弟弟的家务事吗?”
苏如风冷笑,“我没兴趣掺和你的家务事,但我警告你,要是你敢伤害绮安,我不会放过你。”
苏如风走了。
苏信一掌猛地拍在桌子上。
“从今天起,少夫人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视,如有违令,军法处置。”
真是好大的威风!
我不愿再与苏信说话,转身回了屋。
桃红见苏信走了,端着药走了进来,“少将军怎么能怀疑少夫人?”
我目光空洞地望着桃红,“他愤怒,关我禁闭不过是因为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我想告诉桃红,苏信他已经不爱我了。
可我没有说,这些天的委屈在这一刻,化作眼泪不停地往我眼中流出。
桃红不停地给我擦眼泪,可她怎么擦也擦不完,最后索性也跟着我哭了起来。
她骂苏信薄情寡义,骂他不是东西,什么难听的都骂了。
我听着,哭得更厉害了。
大哭一场后,我决定收起年少时的喜欢。
未绝强撑着身子来看我。
她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意,“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最后到底会是你做的还是苏如风做的?”
苏信真是眼瞎,没能看清未绝美丽的外表下,还藏着的这颗蛇蝎之心。
更让我惊讶的是,我竟没有想过要在苏信面前,揭露未绝,反而觉得是他活该。
“未绝姑娘,你太高看你肚子里的孩子了。”我淡淡道,“你连少将军的妾室都还不是,你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吗?别说你的孩子,即便是我要了你的命,也没有人敢说半句闲话。”
未绝脸上的笑僵住了,“你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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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你做什么?难道我婆婆没有告诉过你吗?妻就是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