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不宁》这篇小说是草莓酸奶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简宁沈时言,讲述了:被混混霸凌,被亲妈毒打,我走投无路去跳河,结果被沈时言从水里捞出来。他气我,更气欺负我的人,带着瘦弱的我,一个一个打回去。小太妹说我长得丑没人要,他便吻我额头,笑得混不吝。「谁说没人要?这下小爷可是盖了戳了。」「简宁以后就是小爷罩的人,跟她过不去,就是跟小爷我过不去!」我一度以为沈时言是上天派来的天...
01
被混混霸凌,被亲妈毒打,我走投无路去跳河,结果被沈时言从水里捞出来。
他气我,更气欺负我的人,带着瘦弱的我,一个一个打回去。
小太妹说我长得丑没人要,他便吻我额头,笑得混不吝。
「谁说没人要?这下小爷可是盖了戳了。」
「简宁以后就是小爷罩的人,跟她过不去,就是跟小爷我过不去!」
我一度以为沈时言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是我的救赎。
直到那天,我看到他搂着欺负我的太妹,和曾经霸凌过我的混混把酒言欢。
1.
我愣住了,握住包厢门把的手骤然一紧。
下午还当着我的面拒绝女秘书示好的人,此刻却搂着曾经把我头往污水桶里按的太妹,一脸亲昵。
灯火酒绿间,曾经欺负过我,被沈时言追了两条街打的混混扯着嘴角,嘲弄一笑。
「我说沈哥,你都玩儿了简宁八年了,还不烦啊?」
「不就是个书呆子吗,跟个木头似的,你当初可是说玩儿一阵就甩了,怎么,现在这是动心了?」
沈时言抿唇一笑,捏了捏怀里女人的脸,嗓音懒洋洋的。
「还不都是因为她装的要死,在一起八年了都不让我碰。」
「当初不是说好了,小爷把她睡了,再把她甩了,这样才**吗?」
「再说了,这些年我可提过无数次想退出的,还不是年年不让嘛。」
窝在他怀里的许流年莞尔一笑,啄了啄他的嘴角,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
「哎呀,宝宝,谁叫简宁那个贱种这么蠢,八年了都没看出你在玩儿她。」
「不过嘛,这也是她活该。」
「她妈破坏了我的家庭,我就要她一辈子过得无比凄惨,用一生来偿还罪孽!」
许流年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可很快,她又媚眼如丝,直勾勾盯着沈时言。
「当初我家庭被她妈妈破坏的时候,我都抑郁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有阿言你在,恐怕我早就死了。」
「咱们可是说好了的,等你跟她上了床,就拍下她的照片发到网上,彻底搞臭她。」
「阿言,你不会对简宁心软的,是吧?」
沈时言在她额头印上一个极轻柔的吻,朝她一笑。
「当初让你们欺负她,我再出现救她的剧情都是我想出来的,我怎么会对她心软呢?」
「**妈生出来的贱种而已,有什么值得心疼的。」
「还985大学霸呢,在我面前听话的像狗一样,小爷就没见过这么缺爱又好哄的**。」
包厢里传来一阵哄笑,许流年更是笑得缩在沈时言怀里,差点磕到头。
透过门缝,我沉默注视着一切,心脏仿佛被渔网裹住,让刽子手用钝刀一刀一刀凌迟,痛到窒息。
如今一脸讥讽,笑着随口说出我是**生的贱种的人,曾经却在我因为出身痛苦到自杀时死死抱住我,满脸疼惜。
「宁宁,你妈犯的错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你完全无关,你为什么要自责?」
「就算他们都不喜欢你,可我喜欢你啊,在我心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大宝贝。」
「要是你再敢去死,就把我也带上,反正没了你,我活着也没意思。」
那时沈时言的心疼是那样纯粹,纯粹到我竟没有产生过一丝怀疑。
我知道世态炎凉,人心易变。
却不知原来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可以是一场彻头彻尾,众人皆醒我独醉的骗局。
失神走出酒吧后,凛冽的秋风刮在我泪痕尚未干涸的脸上,刀割一般疼。
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三次后,我才掏出,是沈时言的信息。
「宁宁,今天公司事忙,可能得晚点回家。」
「冰箱里有提前做好的菜,你用微波炉叮三分钟就能吃了,你胃不舒服,别吃冷的。」
「要是我没回来,你就早点休息,之前为了写论文你都熬了好几天夜了,别弄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迎着冷风,我自嘲般笑了笑。
倘若今天没有意外跟过来,没有撕开他温柔的伪装,我还会一直因为他的体贴感动,沉沦下去。
眼泪滴在屏幕上,模糊了字体。
难过溢出胸腔时,久未露面的父亲再次发来消息。
「考虑清楚了没有?」
「如果你答应代替**妹联姻,我可以给你外婆提供合适的肾源。」
「简宁,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盯着短信愣神。
许久,打字发送。
「好。」
2.
回到家,我发疯般砸坏了沈时言送我的所有东西,坐在一片狼藉里,精神恍惚。
自幼,我就知道,我和别的小孩是不一样的。
我并不是父母爱情的产物,而是一段风流韵事的孽种。
父亲出身豪门,却并不愿意承认家境贫寒的母亲,更不愿意认我,母亲便成日借酒浇愁。
她清醒时和别的男人上床挣酒钱,买了酒喝醉了,便往死里打我。
上高中后我开始住校,原本以为摆脱了母亲的毒打,能稍稍喘喘气。
可在某个午后,我妈赤身裸体和男人纠缠的照片,却被班长许流年发给班上的所有人。
许流年憎恨我妈勾引他爸,更憎恨我夺走了她常年稳居的年级第一,一下课,便招呼小跟班把我拖进厕所。
毒打,喝脏水,吃别人用过的卫生巾,大冬天被子被水浸透,都是家常便饭。
我反抗了,可反抗的结果,却是原来的十个巴掌,变成了二十个巴掌。
于是我又想忍,忍到高考结束,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人间炼狱,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羞辱和挨打我尚能忍受,可我没想到许流年恨我入骨到,一早就想好了要逼我去死,
在混混强行把我拖拽进小树林时,我恨不得想要杀人。
他们不敢真的做什么,便扒光我的衣服,又故意趴在我身上做出种种丑陋的姿态,另一人则举着dv机,把所有画面都录了下来。
结束后,他们带着视频,狞笑着走了。
我却再也承受不住了。
恍恍惚惚,我一路走到河边,瞥了眼,便一头扎了进去。
冰凉的河水不停灌入我的口鼻,猛烈的窒息感仿佛死神的手,想把我强行拽入阴间。
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似乎听到什么东西入了水。
下一秒,大口大口的空气救命般涌入我的口腔。
死神缩回了手,而我缓缓睁开眼,恍惚间,和一脸焦急的沈时言对视了。
他浑身湿透,看到我幽幽转醒,又喜又气。
「连死的勇气都有了,为什么不干脆杀了那些欺负你的人再去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叫亲者痛,仇者快。」
我虚弱地躺在他怀里,眼眸里满是疑惑。
我记得他。
他是这学期新来的转校生,背景显赫,却从不招惹是非。
可当初我被混混堵在墙角,他拿着一本词典经过。
不知怎的,他的手一个不稳,厚厚的词典便砸中了混混踢我的脚。
混混气急,可沈家在A城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沈时言更是沈家夫妇的独子,自幼宝贝异常。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我原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或是一时兴起的怜悯。
可没想到,他竟然记得我。
那天,沈时言拉着我,一个一个找到那些欺负我的混混,然后当着我的面,一个一个给他们揍得鼻青脸肿,跪地哀嚎。
最后,就连许流年似乎都怕了这个世交家的哥哥,乖乖交出了那张记忆卡,保证再也不会主动针对我。
我被沈时言拉着去吃饭,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盯到他似乎有些不自在。
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时言懒洋洋给我夹了块排骨,朝我挑眉。
「哪有那么多理由,小爷就见不惯女孩子被欺负。」
「你不是年级第一吗,以后你给小爷补习物理,小爷罩着你,看谁还敢欺负你。」
那时的我盯着他认真的脸,蓦然红了脸。
后来的许多年,我一直记得,沈时言信誓旦旦说要罩着我时,像极了浑身散发光芒的天使。
那道光,叫救赎。
可如今我才知晓,原来光芒下包裹的,只是浓浓的恶意,与嘲弄。
神没了赐福与人的能力,自然会被人抛弃。
而沈时言,没了于我而言最珍贵的救赎意义。
我也不想再要了。
3.
满室黑暗中,我独自呆坐到半夜,沈时言才回来。
灯一开,看到我坐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他骤然瞪大了眼,眉宇中隐隐透着怒气。
「简宁,我只是加了个班,你怎么把家里弄成这样了?」
「我发消息也不回,怎么,还在生气?」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你下午亲眼见着的,是那个女秘书自己贴上来的,我把她给推开了!」
「有什么事你不能直接开口说?非要把我辛辛苦苦给你做的东西都摔了,你倒是解气了,可你把我当什么了!」
沈时言按了按太阳穴,胸口也剧烈起伏着,仿佛真的被我气极。
我盯着他微红的眼眸,忽然道:「沈时言,你身上的香水味,是许流年代言的那款吧。」
沈时言愣住了,他下意识闻了闻身上的气味,眼眸中闪过一丝心虚。
「宁宁,你知道的,我一直用的这个牌子的香水,跟她没关系。」
「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换一瓶......」
「你衣领上的口红印,也没洗干净。」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简直不忍心拆出他拙劣的谎言。
「你加班,就是去商k加的吗?」
被我戳中,沈时言眉宇间隐约的怒气更甚了。
他干脆直接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盯着我,一脸不虞。
「简宁,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懂事了。」
「我去商k又怎么样?我那是为了谈生意赚钱养家!」
「不然呢?难道要跟你一样,成天待在实验室里做项目?」
「你一个项目的奖金才六位数,连给我手下一个小主管发工资都不够!」
「再说了,你不让我碰,难道还不让我去找别的女人发泄发泄?」
沈时言冷冷瞪了我一眼,嗤笑一声,一脸轻蔑。
「你别说,外面的女人,跟你确实不一样。」
「她们乖巧,听话,懂事,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不像你,靠我养着,还成天装清纯,非得等到结婚才让我碰你。」
「真难搞。」
「那就别搞了。」
我忽然开口。
沈时言愣住了,盯着我的脸,仿佛从来不认识我这个人一样。
「你胡说什么?」
「简宁,咱们婚期都订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吵个架而已,你至于吗?」
「至于。」
我拖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径直走到门口。
沈时言没有拦我,他静**在沙发上,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一切只是我的独角戏。
这是我们吵架后他一贯的态度,冷淡,疏离,仿佛跟我从没有过关系。
或许他依旧觉得,我是在故意作戏,毕竟以前吵架,每每我气到收拾东西搬出去,到最后主动妥协的,依旧是我。
可这次不一样了。
临出门前,我清楚听到他给许流年打电话。
「今晚你爸不在你害怕,行啊,给我留个房间,哥来陪你睡。」
「没地儿住?那我可就睡你的床了。」
「女朋友吃醋?人家都要走了,还嚷嚷着要分手,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再说了,那种木头可没你骚,没你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