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煌煌武周》,好稀饭把贺兰璇薛宁久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太平公主初见驸马薛宁久时,驸马正在蹴鞠球赛上所向披靡,着实叫人忍不住为其喝彩。太平公主再见驸马薛宁久时,正是生死存亡之际,是驸马偶然路过,同她一起杀敌制胜。既有同生共死,那便白头偕老。可驸马……避她如蛇蝎呢^_^帝讳令月,高祖则天皇帝次女。方十四岁,明崇俨见帝曰:「太子贤不堪承继,英王显貌类太宗,又...
“二哥二哥,我人都还没好呢,你甩一下,我可就要倒地上了。”薛宁久连忙讨饶,也正是有了这话,二嫂陆氏转过身来,看向薛纬时,眼中满是不悦,“阿纬,宁久跪久了,站不稳,你怎么还能甩手呢?”
薛纬一看,顿时无奈,只得看向薛宁久,那眼神中满是示意。
“二嫂,是我说错话。”薛宁久知道自己这话太轻,二嫂铁定不信,只能加上一句:“二哥刚与我说如何让膝盖好受一些,我问一句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受罚……”
“你小子还说。”薛纶只是想让薛宁久帮自己解释一下,可不代表,能说这句话。
“好好好,我不说。”薛宁久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两人说话的功夫,偏堂也就到了,等入座后,也就开饭了。
今日晚膳以炙羊肉为主,配以其余素菜。
薛家上下都很是喜欢吃羊肉,上行下效,下人也是随了主家,故而薛家每隔两三日就得去南市购置一只羊。
今晚便吃了半只羊。
薛宁久随是这一代中序齿最小之一,可辈分是半点都不会小,刚出生时就已经自动升级,成了小叔叔,有了比自己大一岁的嫡亲大侄子。
薛修晏是薛纶的嫡长子,今年十六岁,是个容貌俊秀,举止端庄的少年郎。
薛修晏与薛宁久一样入学国子监下的四门学,两人在三年前就已经通过了考核,升入太学。
叔侄两人平日关系不错,时常凑在一起读书习武。
晚膳之后就是薛修晏搀扶薛宁久回去。
“小叔,贺兰家也有几个在太学读书,今日你这样将贺兰家的脸面丢在地上踩,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兰璇占了贺兰琬的名位多少年了,心里指不定是憋着气呢,如今被你堂伯暴出来,国公夫人跟贺兰琬说不准心里高兴呢。”毕竟贺兰敏之太荒唐了。
“小叔的意思是与贺兰琬他们亲近?”薛修晏心里琢磨了一下后问。
“洛阳贺兰家也不单单只有贺兰敏之一家。”
薛修晏恍然大悟。
“明白了。”
贺兰家与薛家在洛阳都算大族,若是真的要细究下来,两家与皇室的关系那就是半斤八两。贺兰家有武后,薛家却有公主。虽说已经辞世多年,却也有不少郡主县主。
到了院子,薛宁久就被侍女迎了过去。
“好好照料。”
“是。”
薛修晏一走,侍女就扶薛宁久进屋坐下。
“郎君,小厨房已经备好了热水,热敷一二,明日就会好许多。”
侍女说着就躬身,要为薛宁久脱去鞋袜。
“司琴。”薛宁久伸手抓住侍女的手腕,“等热水来了我在脱。”
“郎君,奴婢已经令人去端热水过来,很快就来。”
“不用了。”薛宁久摆摆手,“今日踢了一场蹴鞠,出了一身汗,只想沐浴。”
“郎君可是现在就要去沐浴。”
“准备好了的话,现在就去。”
薛宁久院中有一座澡堂,是请了鲁班的后人改建的,可以收集雨水加热,然后自行放水,再通过管道排放。
薛宁久脱去衣裳,没有衣裳的遮掩,不像男子那般膀大腰圆,反而体态轻盈。
坐在浴桶中的薛宁久深深叹息。
十五岁。
周朝时,十五及笄,方定婚约。
可是到了南北朝,十五岁的女孩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
当时是乱世,不是不能理解,可到了唐朝,如今的盛世,还是有不少十一二岁就出嫁的。
薛宁久很庆幸,自己出生时有个双胞胎弟弟,后来那位夭折了,亲生母亲是个妾室,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谎称他是女孩夭折,将他们的身份互换。
又过几年,亲妈感染风寒去世。
也是那时候,薛宁久才松了口气。
这不能怪她没有孝心,而是这辈子的亲妈太奇葩了,想跟嫡母争宠,可手段并不高明,每次都是拿薛宁久说话,不是昨日受了风寒,就是今日呕吐不止。
刚开始时,薛瑞确实是会担心,毕竟他的孩子也就只有三个,虽说是个庶子,但这孩子聪慧,难保将来不会有大出息。
也正是如此,薛宁久就被亲爹丢去习武了。
跟她一起习武的还有大侄子薛修晏。
薛修晏比她年长一岁,第一次见面时,这小子也是趾高气扬的,以为她是给自己当陪练的,可结果被按在地上摩擦,挨打不说,告状之后又被亲爹揍了一顿。
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对长辈不敬。
薛修晏也是这时才知道,白天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的小子居然是自己小叔叔。
不过也是那日之后,薛修晏就憋着一口气,时常想要跟薛宁久好好较量较量,可随着年岁渐长,长年累月的被单方面压制之后,薛修晏就没心思了。
比不过,实在是无法比拟。
薛宁久从浴桶中出来后,换上了干净衣裳,回到正屋内室睡下。
晨光微露,太阳初升。
薛宁久吃过早餐后才走出自己的小院。
薛修晏已经在外面等候,见薛宁久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小叔。”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薛宁久说着就往外走,薛修晏紧随其后,“你阿爹呢?还在府里吗?”
“阿爹方才已经去国子监了。”薛修晏道:“听阿爹说,今日国子监要开季考,得早些安排。”
“四门学今日有季考,那我们十之八九也是有的。”薛宁久翻身上马,单手握着缰绳,“如果你这次考砸了,家里可没人能帮你了。”
薛修晏哭笑不得:“小叔,你别吓唬我。”
“谁吓唬你了,我可是你长辈,从来不吓唬晚辈。”
薛修晏无言以答。
这倒是事实。
第一次见面就说了实话,只是他自己不信,结果挨了两顿打。
国子监靠近皇城,占据了半个坊市。
薛宁久与薛修晏将马匹交于马厩后,这才入了国子监大门。
这刚到太学范畴,两人就被包围了。
两人对视一眼。
“你们这是何意。”
“你们是河东薛氏的族人?”
这话一出,薛宁久跟薛修晏就知道这是来找茬的。
他们近期招惹的也就只有贺兰家的人。
居然敢在国子监里堵人,贺兰家的人还真是胆子不小。
“我等就是。”
这话一出,拦截他们的少年们就动了。
一拥而上。
对着他们就挥出一拳。
薛宁久拉着薛修晏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这一拳。
“你们在这里动手,想干什么?”薛修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昨天他并没有去教义坊,而是跟着同窗一起去了书肆,回来后听说了贺兰家的所作所为,当时就感到震惊,现在看到这些人的举动,心里也不禁冷哼。
贺兰家。
真是自寻死路。
“动手!”
对方有四人,薛宁久跟薛修晏两个是平平对分了。
薛宁久这边的两个,一个拿着闪闪发光的匕首,眼神冷酷透露着凶残的杀意;另一个则是赤手空拳,双拳紧握,肌肉结实。
一个人手持利刃,剑光闪烁,已经贴着薛宁久的咽喉,只差分毫就能夺走她的性命。
“小叔!”
薛修晏那边倒是还好,两个都是花拳绣腿,虽然打得过,但这两人配合太默契,有些难缠。
薛宁久眼下没空搭理他,她这边情况更加棘手。
“两位不是太学的学子,为何出现在太学?”薛宁久问道,但这两人却没有回答,反而联手压制薛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