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挽明:努尔哈赤屠城,朱常洛重生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小说主角是朱常洛朱翊钧,内容丰富,故事简介:我,朱常洛,洪武帝朱元璋第十世嫡孙曾祖父是嘉靖帝朱厚熜祖父是隆庆帝朱载垕父亲是万历帝朱翊钧我的两个儿子都是皇帝,一个名叫朱由校,一个名叫朱由检我本为高山,却变成了草芥,一辈子默默无闻,留给世人的只有笑柄。万历末年,建奴猖獗,杀我将士,屠我人民,占我城池,掠我财富。两世为人,我,朱常洛,不再做废柴太子...
慈庆宫中吵吵嚷嚷,李恩要带走王安,群臣拦住不让走,双方拉拉扯扯,争执不下。
这时候,杨涟抓到李恩怀中硬梆梆一个东西,惊叫道:"你这里藏的什么?拿出来!"
李恩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急吼吼往外逃,兵部尚书黄嘉善、刑部右侍郎张问达将他拦腰抱住。
李恩吼道:"本监是奉皇爷命办差,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放了我!"
黄嘉善、张问达面面相觑,松开了手。
杨涟对常洛道:"殿下,这厮怀里藏着东西,臣怀疑是专门来栽赃的,应该搜他的身。“
李恩大叫道:"你敢!“
杨涟:"你鬼鬼祟祟的,形迹十分可疑,本官是监察御史,为什么不敢搜你?"
李恩急得跳脚:"你敢!你敢!看贵妃不剥了你的皮!"
众臣哄堂大笑:"蠢货,不打自招了。"
常洛背着手,气定神闲踱了过来,抬了抬下巴,淡淡道:"李大监,孤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被人当刀使害孤。这里站着的,都是朝中重臣,孤当着他们的面保证,只要你从实招来,放你一条生路。"
李恩面如死灰。
在他怀里藏着一个木人,上面刻着朱翊钧的名字,还没来得及栽赃出去,就反被人来了个人赃俱获。
卷入这种事中,横竖是个死,李恩瘫倒在地,双手抱胸,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常洛见状,眼神越发冰冷。
杨涟拱手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此贼该如何处置,请殿下示下。"
常洛仰面沉吟半晌,终于说道:"众卿请回吧,孤自有主张。"
众臣心有不甘走了,边走还边交头接耳。
常洛对王安说道:"把这厮押到乾清宫,交父皇处置。"
朱翊钧正在乾清宫中和张维贤、方从哲说话,常洛突然闯了进来,昂首傲然而立。
朱翊钧从未见过他这副做派,吃了一惊,问道:"谁准你进来的?"
常洛不看也不答,大喝一声:"带进来!"
王安和两个太监将李恩押了进来。
常洛将太子金冠取了下来,往朱翊钧面前重重一顿,说道:“英国公和大学士作个证,这个皇太子我不做了,谁爱做就让谁做去!**的搜我的宫,实在教我难堪。"
朱翊钧目瞪口呆,"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常洛怒目圆睁:"是!遍览古今,有如我之太子乎?父皇不愿让我做太子便明说,何必做这么多手脚,也不怕子孙后代笑话!"
朱翊钧气得浑身发抖,"逆子!你这个无君无父的东西,你是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常洛轻蔑一笑,"我知道得很。我已经活了三十几岁了,也活腻了,干脆杀了我吧,用不着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张维贤和方从哲见此情景,手足无措。
朱翊钧指着常洛,手指不停地颤抖,亦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胀得通红,突然天旋地转,险些昏倒在地。
张维贤眼疾手快扶住,大喊:“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啊!"
常洛仍在大声辩白:"我究竟做了什么,要这样作贱我?我也是有儿子的人,还有什么脸面?"
方从哲顿足大喊:"殿下别说了!"
常洛指着李恩,厉声道:"狗奴才,人赃俱获,招来!"
说着,一把从他怀中抓出一个小小的木人,重重拍在案上。
那个小木人正是照朱翊钧的样子刻的,眉眼神色毕肖。
朱翊钧抓在手中只看了一眼,就像烫着了似的扔在地上,口中连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常洛大笑不止,"究竟谁想栽赃我,陷害我,然后取我而代之,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要我说,何必费这么大周章,我识趣一点,不做太子不就得了吗?"
说着,从怀中取出太子金印,重重掼在案上,掩面大哭,"我何罪之有?我何罪之有?"
又哽咽着自问自答:"我的罪,是瞎了眼,误生帝王家!我的罪,是有个出身宫女的亲娘!既然厌弃我,为什么又要生我?三十六年前溺死我就好了。"
声音凄厉而苦楚。
张维贤和方从哲不停地用袖子拭泪。
朱翊钧面色惨白,他看着案上的太子金印,心中一阵刺痛。
“我还是死了干净,省得碍人眼!”
常洛突然冲向殿中的石柱。
张维贤连忙一把抱住,"太子这又是何苦呢?公道自在人心,天下又有谁不知太子仁孝贤德?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方从哲对着朱翊钧拱手道:"陷害太子,诅咒陛下,其人用心之歹毒,真是骇人听闻。臣吃皇家俸禄吃了几十年,如果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臣死也不能闭眼。“
张维贤也拱手说道:"陛下,应将李恩交三法司审理,揪出幕后主使,臣愿领衔办理此事。“
两个重臣从头到尾见证,己经是万世不易的铁案了。
朱翊钧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一定是郑妃干的。
这个娼妇,想出这一箭双雕的阴谋诡计,心地也太歹毒了!
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审的?白白丢人现眼。
朱翊钧恨不能亲手将郑贵妃剁了,可是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宁死也是不会认错的。
他咬牙说道:“不劳卿等费心了,朕自有处置!"
张惟贤和方从哲还要说话,朱翊钧挥了挥手,以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卿等且退下吧!"
张惟贤、方从哲躬身退了出去。
常洛直挺挺地杵着,他倒要看看,朱翊钧如何处置此事。
西暖阁中空气死一般的沉寂,李恩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郑贵妃藏在帘子后面瑟瑟发抖,这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该怎么收场啊?
朱翊钧重重一拍书案,"来人!"
应声走进来几个侍卫。
朱翊钧喝道:“把这个贱婢拖出去剁了喂狗!“
又想起崔文昇,"还有姓崔的那头阉货,欺诳朕躬,割了舌头,乱刀捅死!"
李恩早己昏死了过去。
朱翊钧又怒喝道:"贱妇!还不出来领死!"
郑贵妃知道这次皇爷真的动怒了,战战兢兢地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扑通跪在了地上。
然朱翊钧指着郑贵妃怒斥道:“毒妇,有什么话赶紧说。”
郑贵妃哭得梨花带雨,极力辩解:"皇爷,李恩自作主张做的事,与臣妾无干……"
朱翊钧啐了一口,"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提李恩了?可见你做贼心虚!你既不打自招,再也饶你不得了……"
郑贵妃连连叩头:“皇爷,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饶命啊!”
朱翊钧本是个刻薄寡恩的主,当年张居正尽心尽力辅佐十年,有再造乾坤之功,尸骨未寒就被清算,长子被逼上吊自杀,饿死了几十口人。
郑妃年过五十,早已年老色衰,又做下这等事,不杀了还留着何用?
这个毒妇,不就是梦中那个恶女人吗?难怪这些年百病缠身,原来是这个毒妇咒的。
想到这里,朱翊钧怒火中烧,喝道:“贱妇!都拿针扎我了,还有脸说是一时糊涂?"
郑贵妃嘶声力竭辩解:"不是我,不是我………"
"闭嘴,若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早将你千刀万剐了!来人,将这个贱妇打入冷宫,永生不得踏出一步!”
侍卫们上前将郑贵妃拖了下去,郑贵妃的尖叫声回荡在宫殿之中。
西暖阁里只剩下朱翊钧和常洛。
朱翊钧看了一眼常洛,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神色。
常洛微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顶,心中暗自庆幸侥幸赌赢了。
宫廷之中尔虞我诈,一步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这一次运气好,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文渊阁中,大臣们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处理结果。
当听见李恩被杖毙时,左光斗义愤填膺说道:"还没审就杀,幕后真凶又可以逍遥法外了。"
方从哲道:"知点足吧,能杀李恩、崔文昇己经千恩万谢了,就算硬顶着不杀,又能怎么样?"
没过多久,又传来郑贵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左光斗愤愤不平地说道:"太便宜她了,我要上书弹劾。"
杨涟、魏大中附和:"对,这事不能这么轻易过去!"
方从哲道:"天下事,了犹未了,何不以不了了之。"
左光斗:"这事不得了!"
方从哲:"听我一句劝,都消停一点吧。这么多年,陛下的性子你们还不知道吗?你们不上书,三两个月之内,郑妃必定死在冷宫中。你们硬要上书,陛下火气就上来了,一怒之下就会放了郑妃。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一试。你们闹得越凶,太子就会越惨。"
这说的倒是实情,方从哲能在首辅的位子上一待就是七八年,一是实在没人肯干这个里外不是人的苦差,二是方从哲圆滑世故,晓得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八面玲珑,两头不得罪。
众人都不吭声了。
朱常洵听说亲娘打入冷宫了,像雷劈了一样里外都是焦的,气喘吁吁跑到乾清门外,好死不死正与常洛狭路相逢。
朱常洵欺负太子欺负惯了,此时此刻尚未意思到对面的人己经今非昔比了,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头,对着常洛指指点点。
“你个小娘养的,活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常洛挑了挑眉,"掌嘴!"
王安啪啪啪几记脆的。
朱常洵摇晃三百多斤的肥胖身子,杀猪般嚎叫:"反了,反了!"
常洛咬牙说道:"再叫,宰了你炖汤!“
朱常洵:"你敢!"
一个太监走了出来,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拖着长长的尖声,说道:"皇爷有旨,着福王即刻离京,不得逗留。"
常洛挑挑眉,"蠢货,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