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跑的猪蹄子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言情小说《不爱后小舅舅后悔疯了》,主角沈樱付怀瑾的故事令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充满悬疑和冒险的世界中,他们经历了重重考验,展现了坚韧和智慧。十三岁成为孤儿,被付怀瑾接回去抚养的那天起。我就将他视作唯一的光。十八岁成人礼,我终于忍不住向他告白。可他却砸掉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大发雷霆:“我只是你小舅舅,你怎么能爱上我?有病就去治!”为了打断我的痴心妄想,他亲自安排人把我送出国,一去就是五年。我发高烧没人理会,拼命拨通他的电话。他却说:“在国外...。
第一章
十三岁成为孤儿,被付怀瑾接回去抚养的那天起。
我就将他视作唯一的光。
十八岁成人礼,我终于忍不住向他告白。
可他却砸掉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大发雷霆:“我只是你小舅舅,你怎么能爱上我?有病就去治!”
为了打断我的痴心妄想,他亲自安排人把我送出国,一去就是五年。
我发高烧没人理会,拼命拨通他的电话。
他却说:“在国外呆了五年还不安分?算了,想回来也行,帮我带盒纽约的瑞士卷。”
我强忍不适,辗转三天三夜,满怀期望的护着瑞士卷坐凌晨的航班回国,只为给他惊喜。
还没进门,就听他的朋友起哄:“训起小姑娘和训狗似的,她都病的快死了,真会绕路给你买什么瑞士卷吗?”
小舅舅付怀璟嗤笑一声:“她对我死心塌地,就算要了命也不会多说一句,你等着看就好了。”
我扔掉瑞士卷,不告而别。
开启新生活,交了男朋友。
他却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只要你回来,我愿意当你的狗。”
我理了理耳边的乱发,嘴角扬起最满意的弧度。
手刚抬起,家门口就传来起哄。
“训起小姑娘跟训狗似的,她都病的快死了,真会绕路给你买什么瑞士卷吗?”
我手下意识的伸向怀里的牛皮纸袋,还有余温。
三天前我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拨通了小舅舅付怀璟的电话。
我烧迷糊了,只依稀记得将所有的爱意全部宣之于口。
而小舅舅竟然没有任何的斥责,还说让我回来。
我欣喜若狂,揣着他点名要的瑞士卷,辗转三天三夜终于回到家。
可刚才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训狗?什么叫绕路买瑞士卷?
还没想明白,小舅舅的声音接着响起。
“她对我死心塌地,就算要了命也不会多说一句,你等着看就好了。”
“算算时间,下午六点就会准时到家门口。”
旁边的朋友接话:“怎么可能六点,那趟航班距离你打完电话不足两小时,怎么也赶不上吧。”
面对质疑,付怀璟嗤笑一声:“你等着瞧吧,为了不让瑞士卷凉了或者坏掉,肯定是坐最早的航班。”
“如果没生病,只怕现在就到家门口了。”
我心猛的一酸。
他说的一字不差。
我的确坐了最早的航班,只是我更蠢,拖着病痛的身体骑车半小时给他买瑞士卷而后坐了更早的航班。
飞机上高烧加重,差点就被扣到中转机场,而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早点看到日思念想的付怀璟。
“好了好了,知道沈樱对你死心塌地,不过这次她回来可是会撞上你向宋瑶求婚,到时候她大闹求婚现场怎么办?”
“当然是让她明天就走啊。”付怀璟理所当然,“我爱的人是宋瑶,怎么可能会让那只疯狗知道。”
疯狗。
我和他相处十年,没想到最后的评价居然是这个。
屋里所有人哄堂大笑,里面也掺杂着付怀瑾的声音。
我踉跄后退几步,眼泪簌簌落下。
从他十三岁将我从孤儿院接回去的时,我就将他视为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沈樱。”他嘴里默念着我的名字,牵着我的手,“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付怀璟,从今往后小舅舅就是你的家人好不好?”
自从父母出车祸以来,曾经来往亲密的叔叔阿姨全部视我为洪水猛兽,虽然我没从爸妈口中听过付怀瑾这个名字。
但他是唯一肯带我离开的神明。
起初我只是心怀感恩,但这份感恩随着青春期的朦胧变了质。
小舅舅是第一个入我梦的男人,他嘴里亲昵缱绻的叫着我的名字。
沈樱……樱樱……
那个梦水深火热,却让我沉浸其中,醒来后害怕无助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付怀谨很细心,一番逼问下我只得脱口而出,只是将梦中男人的名字隐去。
他摸着我的头,耳尖微红,温柔开口:
“沈樱你长大了,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我脱口而出:“即便是和很亲近的人也可以吗?”
付怀瑾眼里似乎有光,深深吸引着我的。
“爱情是平等自由的,喜欢谁都不犯法。”
对于情窦初开的我无疑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也放下所有世俗的偏见。
我开始慢慢试探,深夜穿着吊带睡裙让他帮忙讲题,他没有赶我反而喉结微动。
做饭时从身后抱住他,得到的也只是一句“樱樱别乱动”。
洗澡时故意把他的衣服藏起来,即便猜到是我动的手脚,也会如我所愿叫我帮忙。
一遍遍的试探,逐渐将我心中的天平移了方向。
十八岁成年那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九十九只千纸鹤每一只都写满对他想要说的话。
他欣喜摸着手里的罐子,亲昵摸着我的脸说长大了。
可当我向他告白时,付怀璟眼里的欣喜变成愤怒。
“沈樱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龌龊东西?有病就去治!”
随后将九十九只千纸鹤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我不甘心,固执的追爱。
最后他亲自将我送去国外,临别时叹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樱樱,你还小你知道吗。”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枯木逢春,五年里虽身在国外也死死看顾着付怀瑾。
宋瑶是他生命里唯一出现的女人,两人是合作关系,身边的好友都说是天作之合。
我害怕极了,连夜坐航班赶回来,却看到付怀瑾拒绝了宋瑶。
“抱歉,我目前的计划是将樱樱好好养大,其他的我都不会考虑。”
我心脏狂跳,等到宋瑶伤心离开后,扑过去紧紧抱住他。
付怀瑾脸上愠怒,眼底却压着一眼能看出来的高兴。
“谁准你跑回来的?刚才说的那番话你别误会,我只是你的小舅舅,绝对不会有其他身份的可能。”
我缠在他怀里不断点头,心里却甜蜜的想他就是口是心非。
他带我去吃饭逛街,我撒撒娇他又亲自向国外请假,等到不得不离开才又将我送到机场。
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随后的几年里,我和付怀瑾的关系又像是恢复到了从前,无话不谈。
他一直不让我回国,我乖乖照做,只等着毕业立马回去。
如果不是这次高烧或许我还在国外,也不会听到这些**裸的真相。
“樱樱?”
宋瑶的声音很大,里面的人瞬间噤声。
我慌乱抹掉眼角的泪,付怀谨看着我,眼底闪过惊慌。
他抬手要触碰我被我避开,付怀瑾目光阴沉。
“樱樱,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强忍着情绪,将怀里的牛皮纸放进他怀里。
“瑞士卷,给你。”
我转身要走,却被付怀瑾抓住手腕。
他不由分说将我拉进家门,推进浴室里的镜子前,嘴角带笑。
“你自己看看,多大的人了,怎么连脸都不认真洗。”
我看着镜子里憔悴疲惫的自己,这是奔波三天三夜的后果,高烧累的我根本无暇顾及形象。
可结果却不尽如意,意料中付怀瑾错愕欣喜的表情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下流的嘲讽以及血淋淋的事实。
付怀瑾抬手要刮蹭我的脸,被我恶心躲开。
又在拿我当狗驯吗?
再三的躲避让付怀瑾脸色沉了下来:“洗干净出来吧,外面那么多人等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看着他离开浴室的背影,我拿出手机查看最近的航班。
虽然我爱付怀瑾入骨,但也不至于连尊严都没有。
我不是他的狗。
买了晚上最近的一趟航班,我洗完澡收拾好走出浴室。
只扫了一眼,宋瑶拿着瑞士卷亲昵的喂付怀瑾,不时拿手指帮他擦嘴角的奶油渍。
付怀瑾有洁癖的,我曾经只是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就被他打掉手,和我冷战好几天。
最后还是我小心翼翼的送礼物,拍道歉视频才哄好。
付怀瑾扫了我一眼,朝我招招手:“沈樱过来。”
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到付怀瑾脸上即将出现裂痕时,我才终于迈开双腿朝他走过去。
十年的感情,我终究没那么容易放弃。
我脑子里甚至产生只要付怀瑾跟我坦白一切,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付怀瑾对我的乖巧很受用,一只手搂着宋瑶,将一个戒指盒递到我手上。
“我和瑶瑶马上就要结婚了,思来想去还是你做伴娘最好,到时候就由你给我递送戒指。”
他定定看着我,我有片刻的呆愣。
在门外他说不能让我这只“疯狗”知道,现在又改变主意是什么意思?
但我现在没心思去想这些东西,我对付怀瑾抱着别样的感情,还没贱到去婚礼现场自取其辱。
正要开口拒绝,航空公司打来电话。
“沈**,由于台风过境,明后两天飞机全部停飞……”
我紧握着手机,朝付怀瑾开口:“抱歉,我打算去外地找朋友,这伴娘还是找别人吧。”
付怀璟想都没想,淡声开口:“不许去。”
从前他也是这般独断专行,蛮横的掌控着我的一切,我也乖乖照做,不觉得有任何的不适。
可今天听到那些话,脑子又冒出“驯狗”两个字。
所以他过去十年对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服从性测试,拿我当狗驯。
我拧着眉,第一次觉得付怀瑾恶心。
付怀瑾错愕看着我,但依旧坚决:“不准去,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不过是叫你当伴娘而已,有什么不愿意的?”
命令式的口吻让我反骨激增,我将戒指重重扔在茶几上:“我说过我不愿意。”
付怀璟稳坐在沙发上,冷静看着我,说出的话却分量十足:
“可以啊,你不愿意参加我的婚礼,起码要给未来舅妈一份大礼吧,我看你当宝贝一样收藏的玉镯子就不错。”
那个镯子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当年车祸我也在现场,是妈妈将我压在身下,用身体为我撑起小片天地,我才能够活下来。
妈妈浑身是血,手被压在座椅下面怎么也扯不出来,她低头亲昵的蹭蹭我的脸,任由消防人员将我抱走。
我哭着让他们去救救妈妈,可不过十几秒车子就发生爆炸,火光吞噬一切,只留下一个玉镯子。
这是妈妈拼死为我留下来的东西,付怀璟知道我把它看的比命还重要。有一次我不小心将镯子丢在了公园,付怀瑾打着手电筒,不顾麻烦找了一夜才将到。
他要我将镯子锁进密码箱里,我不同意,只有把东西戴在身上才会让我觉得妈妈还在我身边。
付怀瑾劝说无果,为此专门给我缝了个小荷包,系在腰间,这样就不会丢失。
我下意识捂着腰间的荷包,摇摇头:“玉镯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不行,我会找……”
“找什么?你浑身上下除了玉镯值钱还有什么值钱?你别告诉我你要拿我的钱给瑶瑶买礼物。”
他打断我的话,语气嗤笑嘲讽。
这句话重新将我凝聚的勇气打散,这十年我深知吃穿用度全部都是他的,为此对他唯命是从带着讨好的意味。
“换成别的东西我都可以,但是妈妈的遗物不可能。”
我对上付怀瑾灼灼的眼神。
他鼻腔滑出一声冷哼:“其他的东西我都不稀罕,要不是瑶瑶极力推荐你做伴娘,我才不会看你一眼。”
眼见气氛尴尬,宋瑶亲昵挽着他的手臂:“好了好了,樱樱是晚辈,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说着,宋瑶起身摸着我的手,一副温柔长辈的样子。
“他们也渴了,我们去沏点茶。”
一进厨房,宋瑶身上的伪装就全部卸下去。
她搅动着手里的勺子,嘴角讥讽:
“知道怀瑾为什么会准你回来吗?瑞士卷是我想吃的,那时候我们刚刚亲密完,脑子里想起之前刷到的视频,只是提了一嘴他就让你给我买回来了。”
难怪那晚付怀瑾的声音会那么温柔。
“你知道吗”,她又继续说。
“怀瑾很讨厌你,因为你那肮脏不耻的爱意就像蛆虫一样,让他恶心反胃。”
“懂事的话明天就赶紧滚,我不想让你这种人脏了我的婚礼。”
原来付怀瑾就是这么看我的,可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这些话让我难堪无处遁形,但依旧反驳:“你们的婚礼我不稀罕参加。”
宋瑶以为我还不死心,不满啧了一声,附在我耳边低声说:
“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话音刚落,宋瑶手中的咖啡悉数倒在了手上,瞬间起了水泡,杯子也扬起碎片四溅。
付怀瑾等人匆忙赶来,宋瑶抓着手脸上痛苦,善解人意的说:
“别怪樱樱,我不该说教她的。”
付怀璟目光冷冽的看向我:“瑶瑶是你的长辈,别说说教就是动手扇你几巴掌也没关系,你居然还敢拿咖啡泼她!”
旁边人也不满出声。
“真是不服管教,瑶瑶这个舅妈以后难当。”
“出国五年了还死不悔改,怀瑾为他搭上十年还不够,还要继续吸他的血。”
“赶紧出国吧,照这样子还不得大闹婚礼现场。”
伴随着议论声,付怀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踉跄后退几步,想说我没有,但付怀瑾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现在就收拾你的东西滚!”,随后搂着宋瑶着急的往房间上药。
其他人目光淡漠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去查看宋瑶的伤势。
我沉在冰窟里,久久才缓和过神,想要回房间收拾东西,却发现眼睛里面一片血雾。
眼睛刺痛无比,血已经流满了整张脸,想要打电话,却发现手机还在包里。
我一手捂眼,一手摸索着门框,刚要出门就被付怀瑾狠狠推开。
“别挡道!”
我立刻求救:“小舅舅我的眼睛流血了,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很快他阴冷的声音响起:
“为了争宠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我不信你会给自己下狠手,滚回待着。”
血不断流下,沾满了手心。
可他依旧只是冷淡扫了一眼,就带着宋瑶出门去医院。
室内寂静,我蜷缩着难过无比,泪水打湿伤口,痛的我越来越崩溃。
我摸索着找到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
再醒来时左眼缠着纱布。
护士催我过去缴费,可是我连出国的钱都是做**赚来的,根本无力承担这么医药费。
犹豫着给小舅舅打电话,但是先看到了他发来的消息。
“保姆说你眼睛差点瞎了,血流了一地,要我拿着礼物去跟你赔礼道歉,但你猜猜我回家看到了什么?一地的烟灰!”
“宋瑶要我别计较你害她手起泡的事情,但是你现在居然敢串通保姆一起骗我,马上给我滚出国,我不想再看到你!”
“早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就不该把你带回家!”
最后一句话砸的我眼泪直流,眼睛刺痛。
我颤抖着手敲下几行字,删删减减,最后还是没把解释的话说出来。
或许我在他心中就是这种嚣张跋扈的形象吧。
这趟回国让我真正认识到付怀瑾的另外一面,爱意在心中被灰掩埋。
在医院趟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一个人来看。
我独自出院回家拿行李,房子冷清,一个人没有。
遇上定期上门的保姆,才知道他和宋瑶原定的求婚现场被台风破坏,为了弥补特意飞出国重新求婚。
我压下心中的酸涩,朝保姆告了别,拿便利贴在门口写下告别。
“小舅舅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欠下的恩情我会偿还,我走了永远都不会再打扰你和宋瑶舅妈。”
然后提着行李,直接奔向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