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迹梦》是一本非常催泪的言情作品,孟琳季旌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祭九”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季ji...迹ji,孟meng…梦meng一执梦成真,只因奇迹出临。你是我的日思夜想、触不可及的梦,亦是我凡凡一生的奇迹。①女主视角∶孟琳去机场接机,意外遇见几年未见的季旌。她参加年少暗恋的人婚礼,中途退场。伤心欲绝借酒消愁,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始终有一人默默望着,不近不退。待她调整情绪,回归正常生活...
“噢对了,小孟姐。”语气随意,仿佛他是在不经意间提起,“我哥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孟琳愣住了,她知道季旌口中所谓的哥哥是谁。
季砾邡,季旌的堂哥,亦是她内心深处隐匿的青春痕迹。
不久前,她停留在季砾邡朋友圈上的那张结婚证良久,证上是极为搭配的一对新人,评论区则是清一色的祝福。
孟琳不知盯了多久,只知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了,辨不清这是否只为一个梦境。
“你怎么了?”
季旌的声音将孟琳思绪拉回,她勉强让自己看上去正常,“没什么。”
“下下周就举行婚礼。”季旌感叹道,“真快啊,一眨眼,我哥就要成家了。”
“是挺快的。”孟琳道。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不要如此之快。
季旌将孟琳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我记得小孟姐跟我哥是高中同学,应该收到了他的结婚邀请函吧。”
“有收到。”
孟琳跟季砾邡是朋友,自然免不掉。她还记得那天,季砾邡还特高兴告诉她,她是前十个收到邀请。
那天,孟琳情绪极低落,但处于极度激动状态的季砾邡没注意到。她跟他道了句“新婚快乐”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小孟姐,你打算那天什么时候去?”季旌已经洗好碗,手撑在洗台上,“早上?中午?”
孟琳心口有些堵得慌,“我……不知道。”几秒后,她改口道,“看情况。”
“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你不是伴郎吗?跟我去不太合适吧。”季旌是伴郎,是她在季砾邡公布的亲友团名单看到,而且还排在首位。
季旌满不在乎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是可能去晚了些罢。”
孟琳:你也知道会晚……
“首席伴郎不能去晚,不合规矩。”孟琳试图劝他改变主意,她才不想为近就季旌而早到婚礼现场,“你要是这样做,可对不住你哥给你的首席伴郎。”
“可我想跟着你和我姐。”
季旌的不依不饶令原本心情不佳的孟琳有点头疼,“那时又不是见到,只不过是早晚问题。”
“不。”季旌语气略微弱了点,“婚礼上,我想看到个比较熟悉的人。跟我哥那些朋友又不太熟,而我姐肯定是会陪着你。”
孟琳转眼一想,季旌前几年去了国外,现今刚回国不久,无奈道,“行行行行。”
“那就这样定了。”季旌见计得逞,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跟孟琳打了声招呼,出了厨房。
孟琳见他离开的身影,心想她是不是太容易就答应,季旌稍微语气弱点,她就受不住了。
季砾邡的婚礼,她终究是逃不过。计划着等到那天找个理由推掉,现今却不行。
“洗个碗这么久?”季琼雪看着刚出来的自家弟弟,“就你的洗碗速度早就结束了。”
季旌坐下,“聊了一会儿天。”
正啃苹果的季琼雪顿了下,似想到什么,连忙问道,“聊什么了?”
“就随便聊聊。”
“你该不会提了不该提的事情了吧?”季琼雪连苹果都不啃了,追问道。
“什么该提?什么不该提?”季旌反问。
季琼雪被噎住了,是了,季旌不知道季砾邡对孟琳的重要性,最不该提及便是季砾邡的婚礼。
“没什么。”怕季旌察觉异样,季琼雪辩解道,“这不是怕你不懂事,惹得你小孟姐不高兴了吗?”
“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像你一样蠢,说个话都能惹人不高兴。”
季琼雪:……
她撇开视线,不想去理他,每次跟季旌讲话都要少点寿命。
奈何,季旌接下来说了句话,季琼雪不想搭理都难。
“小孟姐答应堂哥结婚那天跟我一起走。”
季琼雪惊得转过去,“你跟她提季砾邡结婚的事了?”
“干嘛这么大声。”季旌小拇指掏掏耳朵,“至于么?”
季琼雪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她刻意平复心情,冷静下来,恢复成普通的语气,“所以,刚才你们在厨房就聊这件事?”
季旌似意识不到什么,还偏偏点点头,“嗯对,到那时你可别拖延症犯了,让我跟小孟姐等你。”
季琼雪想踹死自家弟弟的心都有了,他即使不知道,也能如此精确聊到禁忌处,“季旌,你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啊。”
“过奖过奖。”季旌当作没听见季琼雪的咬牙切齿,一脸谦虚。
孟琳出来后,只见仅仅季琼雪一人,“季旌回去了?”
“没,我打发他走了。”
“噢。”正好孟琳不想看见他,任谁提及季砾邡,她都会有点情绪。
“小琳琳,别听那臭小子乱讲。”微微泛红的眼眶刺得季琼雪想忽视都难。
季琼雪高中时期伴着孟琳,怎能不知孟琳的暗恋有多苦。
暗恋,本就是她一人的独角戏,心甘情愿。
“琼雪。”孟琳低低唤了声,随后陷入沉默。
季琼雪看得难受,“乖,如果难受就不去参加了。”
人,真是奇怪。若有一点暖阳洒在身处黑暗之中,本能强撑过去,却因这丝暖阳瞬间倒下。
季琼雪的温声,令孟琳卸下伪装,已生生逼回的泪水忍不住倾落而下。
“我真的不想喜欢他了。”孟琳哽咽不堪,“真的不想了。”
孟琳只觉得,喜欢季砾邡是件极累的事。她以朋友的身份,眼睁睁的看着他交往了女朋友,直至立业,结婚,成家。
少女的苦恋,他不知晓。
“那就不要喜欢。”季琼雪替她拭泪,“世上优秀的男人可不止他一个。”
“如果我能喜欢上别人,就好了。”孟琳低垂着眸,纤密的睫毛似蝶翼扑闪,上面沾染了小粒泪滴,见尔犹怜。
谁能拉她呢?
“你怎么又来了?”刚把孟琳哄睡着的季琼雪关上房门,就与季旌撞了个正着。
“我就不能来?”季旌听出季琼雪中的嫌弃就不乐意了,“你不还在这儿?”
“我跟你能一样?”季琼雪没好气道。
“我跟小孟姐关系也挺不错的。”
“不要脸。”季琼雪实话道,“如果不是我,你能认识琳琳?”
季旌难得没驳季琼雪的话,朝她身后紧闭的房门,“小孟姐睡着了?”
“小声点。”季琼雪拍拍他,“她睡着了就不要吵。”
“噢。今晚你不回去?”季旌问道。
孟琳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另间卧室专门空着给客人住,孟琳会定时打扫清理,一般来人了直接入住就可以。
“不了。”季琼雪自顾自地打开另间卧室,“反正最后一个房间都被我占了,你自个儿回去睡。”
“哎不是……”
“打住,你该回哪就回哪去。”季琼雪关上房门的那刻,还体贴道,“夜晚行驶注意安全。”
呯——
季旌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陷入深深沉思,其实他不止一次怀疑,季琼雪不是他的亲生姐姐,而是被父母捡来的。
夜色静谧朦胧,寥寥星光气氤氲,凉风习习。
季旌蹑手蹑脚进了主卧室,帘布微微吹卷,夜景如同幅静置的油画架在窗边,美好淡然。
床边的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犹如漆夜拢聚的萤火虫,极为突兀。
季旌借着这微弱的光,站在床边俯视着陷入沉睡的孟琳。
约是入睡前仍在落泪,卷翘如蝶翼的睫毛被沾湿,脸颊挂有明显未干的泪痕。
季旌抬腿半跪在床榻,柔软的床榻陷下一小块,动作轻轻抚摸着暖黄灯照射下的白皙脸庞。
“你就这么喜欢他么?”
阳台紧挨着客厅,日出姿色惊人,浅玫瑰色系的天际渐向扩散,一道道朝霞出现于水光接天,浮起一片鱼肚白。
半勾似的月牙儿仍然悬挂,不过东升而起的金灿光比过了它的光芒,毕竟黎明是金灿光的破晓之地。
一束初阳透了进来,刺得躺在狭窄的沙发一夜的季旌不由睁开眼。他走到阳台,伸了伸懒腰,舒展筋骨。
一个高大个儿躺在长沙发睡觉,实在是有些憋屈。
他手撑在栏杆上,楼下已经有人开始新一天的日程。
晨曦光毫不吝啬扑射于颀长的背影,刺眼且夺目,似微弱的曙光降临,拽人于沼泽之中。
睡醒的孟琳看着阳台上的那幕,不由心想,季旌未来会栽倒在哪位幸运的女孩?
“小孟姐,早安啊。”季旌似察觉到身后的目光,转身就看到孟琳。
“早安,旌弟弟。”孟琳报之回眸一笑,“起得挺早嘛。”
“就比你早了一点。”
“你姐还在睡?”未等季旌作答,孟琳瞥见隔壁紧闭的房门,“你们昨晚睡在一起?”
除了主卧就只剩一间卧室,一醒来就看见季旌,时间还算早,他总不会殷勤到大早上到。孟琳想到唯一的可能:姐弟俩凑合挤了一晚。
“别乱说。”季旌挑了挑眉梢,“男女有别。”
“小时候不也是挤在一起。”
幼时,季琼雪突发奇想,非拉着孟琳和季旌去夜营。三小孩挤在一个帐篷,听季琼雪讲鬼故事。
“现在长大了。”季旌提醒道,“况且我不喜欢跟人挤在一起睡。”
季旌缓缓吐出两字,“麻烦。”
孟琳似被逗笑了,“你未来可是要娶媳妇,难道你们要分房睡?”
“那也看看我娶的媳妇是谁。”季旌意味深长道,“如果是像小孟姐这样,可就不一定了。”
孟琳被他看得不自在,转移话题,“你昨晚睡哪?”
季旌指了指沙发,“那里。”
孟琳不由看过去,长沙发上有张薄薄的毯子凌乱地散开,初春的夜凉,“怎么不回去睡?”
守了半夜的季旌不免心虚扯了个理由,“太困了。”
孟琳不知信没信,她只是扫了眼季旌,确认身体没着凉后转身走进厨房,“早餐是要喝粥还是面条?”
“面条。”酷爱面食的季旌脱口而出。
孟琳拎包准备出门,“我去上班了。”她朝正在吃面条的季旌道,“等会儿你趁琼雪醒之前,去附近买点烧麦或油条。”
“你姐没有这两样之中的一个,会不吃早餐。”她出门的那刻还不忘嘱咐,“千万记得!”
季旌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待门合上,他自言自语地嘀咕,“凭她那一觉睡到中午猪样,不用吃早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