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和团长离婚后,我去搞建设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李栋许瑛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和文艺团团长结婚的第四年,我怀孕了。在准备向他宣布喜讯的那晚,他却带回了初恋和她的两个孩子。他口口声声说初恋过得苦,带他们来改善下伙食,却丝毫看不见家里米缸已经见了底。看着贪婪的在餐桌上大快朵颐的两个小孩,和手上这些年操劳长出的疤,我彻底累了。于是我毅然决然向李栋提了离婚,并且响应国家号召,投身于深...
第一章
和文艺团团长结婚的第四年,我怀孕了。
在准备向他宣布喜讯的那晚,他却带回了初恋和她的两个孩子。
他口口声声说初恋过得苦,带他们来改善下伙食,却丝毫看不见家里米缸已经见了底。
看着贪婪的在餐桌上大快朵颐的两个小孩,和手上这些年操劳长出的疤,我彻底累了。
于是我毅然决然向李栋提了离婚,并且响应国家号召,投身于深圳经济特区的开发前列。
谁知得偿所愿和初恋在一起的李栋,却在我离开后悔不当初。
“鸡蛋!是鸡蛋!妈妈我要吃鸡蛋!”
“吃,吃完了叔叔再给你们做!”
原本为了宣布我怀孕这个好消息,我特意做了一大桌饭菜等李栋回家。
结果如今却被王晓华和她两个儿子打了个措手不及。
八十年代,鸡蛋不是人人都能吃的起。
他们却一手抓一个鸡蛋,嘴里塞得满满登登,好好的一桌菜被他们糟蹋的一片狼藉。
“诶呀嫂子,我刚看见你!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母子又来蹭饭了……”
王晓华满脸窘迫的冲我一笑:
“幸好李哥愿意接济我们,否则我们母子三人的日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李栋摆摆手,丝毫不避嫌的拉住王晓华的手腕,让她坐下:
“张强和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张强走了,你们母子我当然得多照顾照顾。不过就是一顿饭,你们要是愿意,天天来都行!”
王晓华娇嗔的拍了下李栋的手,这一动作刺的我眼睛生疼。
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我喉头干涩的说:
“米缸已经空了。”
原本对王晓华满脸笑意的李栋,听了我的话立刻挂下了嘴角。
还没等他说什么,王晓华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当即哽咽起来:
“嫂子……对不起,是我不懂眼色了,我们母子就不该来,我们现在就走……”
“小杰、昊昊我们走……”
见王晓华作势要拉两个孩子离开,李栋立刻撕下了对外那张温和的面具,张口就怒斥我:
“许瑛,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不就是多几双筷子的事,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果然是学经济的,除了算账你还会干什么!”
李栋口中简简单单的一句多几双筷子,就导致王晓华一家三口每来一次,我们家的日子就要紧巴巴过一阵。
王晓华的老公张强生前是个技术工,死后也留了不少钱。
可那些钱却全被王晓华花在穿衣打扮上。
在八十年代,大家只能穿粗布麻衣的时候,王晓华却穿着雪纺连衣裙,带着镶水钻的小发卡。
哪怕两个孩子饿得喝凉水,吃垃圾桶捡到的饼干,她也不闻不问,只顾自己要活得体面。
我不止一次委婉的对李栋说,让他劝劝王晓华,别只顾自己不顾孩子。
结果李栋却将我从头到尾扫了一眼:
“你是个不修边幅的家庭主妇,难不成还想人人都跟你一样?”
“晓华跟你不一样,她是我们文艺部的部花,别把你那套为了家庭的说辞套在她身上!”
就在我恍惚之际,突然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
也许是出自母亲的本能,我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腰。
随着手背磕上桌角传来的剧痛,我痛的蜷缩在地上,额头满是冷汗。
那个叫小杰的男孩凶狠的瞪着我:
“我讨厌你这个老巫婆!是你不让我吃饱饭,我讨厌你!李叔叔说的对,你就是全世界最不讨人喜欢的毒妇!”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冷漠的李栋。
而他对上我的视线后,却只是径直拉起了小杰的手。
甚至还不忘轻拍捂脸啜泣的王晓华:
“好了小杰,咱们不跟她计较。叔叔带你们去餐馆吃大餐好不好?”
“好诶!最喜欢李叔叔了!李叔叔,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当爸爸啊……”
看着四个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我的心像是破了个大洞似的往里面灌着冷风。
家里唯一的老式收音机到了固定的时间,开始播报最近的新闻。
今天的新闻和昨天的没什么区别,但偏偏在听到“国家正召集全国有识之士,共同创建深圳经济特区”的时候,我没忍住再次拨了回去。
就这么来来往往听了三遍,原本心中那个不甚清楚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响亮:
“我要去深圳,我要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我要证明给李栋看,证明给所有人看,我学的不是斤斤计较的算计,而是能促进祖国发展的学问!
我们家原本就是书香门第,哪怕在高考取消的十年里,父母依旧举全家之力送我赴美留学。
回国后,因为美国和中国国情差异太大,我所学知识却无用武之地。
就在我心中烦闷,又无处可以申诉的时候,李栋出现了。
作为文艺部部长,他会唱情歌,懂得送惊喜,逐渐点燃了我那颗远赴美国后就孤寂沉默的心。
所以哪怕父母反对,我也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李栋,心甘情愿为他成为一个困在家庭里的全职主妇。
可我忘了,老祖宗早就告诫过我们女生: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层层失望累积后,我如今才彻底清醒,想试着摆脱这困住我的泥潭。
我抱着收音机,冒着二月的寒风跑去了我父亲的好友家里。
开门的是陈姨,看到我,她心疼的拉我进去:
“这都怎么晚了,小瑛你怎么现在来了?还穿这么少!”
陈叔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是我爸多年的好友,当年我能赴美留学也多亏了他的举荐。
但自从我嫁给李栋后,他和我爸一样免不了对我失望,逐渐也就不怎么联系我了。
看到他,我就像看到了父亲,心里的委屈顿时泛了出来:
“陈叔……我后悔了……我不该荒废才能,我也想去为祖国建设深圳经济特区……”
陈叔陈姨一生无儿无女,几乎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
看我这一哭,简直立刻就把这些年对我的不满抛之脑后。
陈叔虽然欣慰我终于清醒了,但还是少不了严肃的问我:
“你知道要去深圳的知识分子都要在陈叔这里审核资料,那你可确定了,一但资料通过,你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我抹了把眼泪,眼神坚定的对陈叔点头:
“陈叔,我不后悔!国家现在需要我,我也该为国家出一份力!”
“那李栋怎么办?你这一去深圳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我无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中的坚定却并未减退半分:
“我会在出发前,彻底跟李栋解除婚姻关系!”
因为要写申请材料、复印证件,我在陈叔陈姨家住了两天。
这期间我的孕吐没瞒过他们,可陈叔陈姨却没多说,只让我宽心:
“新中国都成立三十多年了,大清也早就灭亡了。这孩子你要是想留,我们跟老许一起帮你养着!什么都别怕,闺女。”
想到陈叔陈姨,我原本因为孕吐显得憔悴的脸上也多了丝笑意。
结果刚打开房门,我就看见坐在四脚凳上的李栋。
见我回来,李栋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这才两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居然都敢离家出走了。”
“我天天没少你吃,没少你穿,文艺团一有什么好东西,我就拿回来给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跟你解释了多少次,我只是看晓华年纪轻轻就没了老公很可怜,才处处多关照他们母子,你就不能别胡思乱想了?你天天闹,知不知道邻居都怎么看咱家的?”
我冷眼看着试图将邻居间的风言风语甩锅给我的李栋:
“没亏待我?一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回来给我?李栋,你说这些话还有没有点良心!”
每次文艺团有时新的小玩意,哪次不是王晓华挑剩下的,他才会带回来给我?
他自诩是文艺团团长,结果每个月的薪水却少得可怜。
就这,还要把一部分偷偷塞给王晓华。
口袋里有点钱,就要装大款去请他那些好兄弟喝酒。
就因为王晓华羡慕电视里有大哥大的人,李栋不惜掏空了我的嫁妆,也要给她买了一部。
这些年要不是我在家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李栋又怎么能有现在的意气风发?
我举着左手手掌,手掌上有一块狰狞的伤疤:
“李栋,这是我点灯熬油踩缝纫机的时候,活生生被机器扎穿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跟我离婚吧。”
我的一句离婚,让原本还咄咄逼人的李栋,瞬间僵在原地。
我越过他,径直走进了卧室,又从卧室的床头柜里掏出了一张被撕碎又被粘起来的结婚证。
说是结婚证,其实就是一张纸。
两年前在李栋第一次把王晓华母子带来我家的时候,他儿子不知怎么翻出了我跟李栋的结婚证,像撕彩纸一样撕的满地都是。
我当时那叫一个心疼,李栋却不以为意,甚至还拿出了他的那一张,给那小孩叠了个飞机。
或许那时候我就该看清,李栋对我根本没有半点情意。
李栋冲进卧室,脸上少有的露出了惊慌失措:
“小瑛你在胡说什么,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我刚刚那些话不是想跟你离婚的意思!”
“我们都在一起四年了,你舍得跟我分开吗?再说邻居间本来就有风言风语,你现在跟我离婚,不就是把我跟晓华架在火上烤吗?!”
我的心随着李栋的话一沉再沉,我和他提离婚,他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只有自己跟王晓华。
就在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屋外响起敲门声:
“李哥,今天文艺团彩排,该走啦!”
是王晓华的声音。
每周三是文艺部的彩排时间。
每到这一天,王晓华就会光明正大的从我身边带走我的丈夫。
我也闹过、不满过,可王晓华每次却只需要故作委屈,就能让李栋为她冲锋陷阵:
“我们是正经彩排,像你这种满身铜臭味的俗人,懂什么叫艺术吗?!”
我嘲弄的向门口抬了抬下巴:
“你的缪斯在外面等你。”
我明晃晃的讽刺让李栋顿感窘迫,他飞快的拉开门,但这次却没有离开。
“晓华,我今天有点事,就不去彩排了,你先去吧。”
王晓华显然看见了屋里的我。
她刚想露出委屈的神色,结果迎面而来的却是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响。
李栋满脸无奈,像是在看一个顽皮的稚童:
“小瑛,这下你满意了?我不去排练了,你可以不闹了吗?”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冷眼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年少时真是瞎了眼:
“跟不跟我离婚,不是你说的算。”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为了不离婚李栋居然耍尽了无赖。
甚至还发现了我一直没对他坦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