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恨我入骨的新皇疯魔了江晚棠裴景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无论是从作者冬月的文笔还是对人物设定,剧情设定,都能够让读者代入进去,精彩内容推荐:我害心上人满门抄斩,转身嫁给最有权势的当朝国舅。少年眼眸猩红,怒极反笑,「终有一日,我会让你血债血还。」五年后,裴景率兵挥师京都,登基为帝。却发疯昭告天下,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但他找不到的,因为啊,我已经死了。
第三章只有也只要她
5
双儿摇头,一咬牙,说出实情。
「傅大人对**极好,但**亲眼见过他残杀谢老丞相,吓破了胆,几次服药流产,伤了身子,失踪前又服了堕子药。」
我想捂住她的嘴,却是有心无力。
闻言,裴景眸中痛色一闪即逝,袖中拳头收紧,半晌才出声,声音暗哑,「知道了,孤会尽快把她找出来。」
万籁俱寂,裴景伏在案头,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我的名字。
我眼眶有些酸胀。
他是在担心我吧。
翌日清晨,裴景去了一趟江府。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在当年初遇的那棵苹果树下站了许久。
风动树摇,裴景的声音轻得能被风吹散,「阿棠,你到底去了哪里?」
「别躲着我,我...不找你报仇了。」
「我只想听你说一句你错了。」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别找我了。」
......
从江府出来,裴景的马车停在淮安王府前。
脸熟的守门伯伯,迎了上来,「老奴见过陛下,唐姑娘。」
「老伯,我不姓唐,姓徐,」裴景身旁的青衫女子笑了笑,眼里划过一丝不喜。
守门伯伯看着我的方向,揉了两下浑浊的眼睛,「抱歉,老奴认错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
裴景走了两步,猛的回头看向守门伯伯,声音发颤,「周伯,之前有姓唐的姑娘来?」
「禀陛下,唐姑娘一年会来五六次,每次来,会留下一笔银钱,交代老奴用作府中养护修缮,请她进去坐坐,她总是推脱......」
棠,唐。
我无力地垂下眼睫。
淮安王府,是我最想进,却又最不能进的地方。
仅是路过,我眼前便会浮现淮安王夫妇被斩首,鲜血四溅的画面。
「咚」的一声,裴景握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血珠顺着柱子一路滑下,神色痛苦,声音压抑,「她...没脸进来。」
「阿景!」青衫女子不由分说扯过裴景的手,掏出药瓶,给他的伤口上药缠纱布。
裴景任她摆布,目光茫然,嗓音又低又哑,「师姐,我控制不住地想见她,但我找不到她。」
原来,青衫女子是他师姐,徐茵。
我抿着唇,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我不想见你啊。」
正值酷暑,我死了快十日,尸身不管在何处,都早已腐烂得不能入眼。
「会找到的,再等等,」青衫女子低声安慰,顿了顿,「你忘了,凌将军方才传来消息,说追到了傅予怀的踪迹。」
「跟着傅予怀,想必能更快找到江姑娘。」
话落,裴景眉头略微舒展,闷闷地嗯了一声。
6
回宫前,裴景去了一趟天牢。
问我爹,我可能会去哪里。
我爹一脸颓然,说不上来。
又抬脚去阿娘的牢房。
丈夫谋害新帝至亲,身陷囹圄,两个女儿不知所踪,一个前朝太子妃,罪不至死,极大可能是圈禁终身。
而另一个前朝权臣之妻,既参与谋害新帝至亲,又负他情意,结局可想而知。
此时,阿娘钗环尽散,披头散发,双目失焦,抱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听到动静,看清来人,她神色癫狂地摇着栏杆,「皇上!是我害了棠儿,都是我的错!求您放过棠儿!」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阿娘。
她偏宠姐姐,五年对我不闻不问,我自是从未奢求得到她的母爱。
当年不知她给我的宣纸有异,喜滋滋地用来画了一幅水墨山水图,送给裴景。
姐姐想嫁太子,让我替嫁一事,也是阿娘在暗中推动。
造成这一切的人是她。
不曾想,她竟会为我求情。
「害?你怎么害的?」裴景眸光凌厉,冷冷出声。
阿娘神色恍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声音含糊不清,「棠儿作画的宣纸是我给的。」
「傅予怀杀人如麻,我不想宁儿嫁过去,淮安王府出事当天,我把她锁在院子里,逼她答应替嫁才放她出门。」
「她出门去了哪里?」裴景追问,声音急切。
阿娘抹着眼角,「听说她去谢老丞相那跪了一夜。」
裴景瞳孔一缩,肩膀隐隐轻颤,「难怪......」
我安抚抱了抱他,「都过去了。」
裴景抬脚转身,眼里划过一丝泪光,声音低不可闻,「阿棠,是我误会你了。」
我笑着摇头,跟上他的脚步。
身后传来阿娘的自言自语,「棠儿,娘对不起你,手心手背都是肉,娘没有办法......」
我没有回头。
下辈子,我不做阿娘的孩子。
出了天牢,裴景回了宫。
沿着宫道,裴景的步伐突然慢下来。
原来,他在听两个洒扫嬷嬷对话。
「听说了吗,东宫里搜出来不少掺了毒的堕子药。」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要我说啊,这前太子妃是个有手段的,这么多年,东宫只有她生下一个女儿。」
「可惜啊,再有手段,也变了天......」
裴景眉心越皱越紧,派人传来双儿,「江晚棠的堕子药,是从哪里来的?」
「奴婢不知,傅大人一直在查,」双儿茫然摇头。
裴景眸色越发暗沉,「她失踪前可去过东宫?」
双儿点头的瞬间,裴景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回御书房的脚步急促又慌乱。
他似乎想到了某个可能,连下三道急令,加大人力找姐姐一家三口。
枯坐了片刻,裴景缓缓从怀中拿出洗得发白的竹绣荷包,正是我当年送他的。
我鼻尖一酸。
他还留着它。
明知我负了他,他还是留着。
「你真傻。」
「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投胎。」
裴景定定地看着荷包,语调似在轻哄,「阿棠,别怕,我很快会找到你。」
「我们重新开始。」
我摇头落泪,「别找了。」
「求你,别找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日近薄暮,徐茵推开御书房的门,「阿景,好消息!傅予怀找到了,在易水城。」
「江晚棠也在。」
裴景猛的直起身,呼吸变得沉重,指尖止不住的颤抖,语气透着紧绷,「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