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言情小说,讲述了桑芜陆晏逍在一只猫小姐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桑芜陆晏逍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兄夺弟妻,前夫哥父子火葬场,兄弟相争雄竞修罗场】*桑芜先后救过两个男人,两个都是白眼狼。巧的是,两人还是兄弟俩。有深仇大恨那种。*头一个桑芜爱过,满心欢喜嫁给他为妻。殊不知他有白月光,对方哭诉一声无家可归,他便不计后果将人带回了府,旧情复燃。城破那日,陆晏逍只带走白月光,将桑芜一人丢弃在乱军中等死...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说起陆晏逍膝下子嗣这事,京中人皆知他早早当了爹。
那孩子并非他亲生,而是他嫡亲兄长的遗腹子,记在他名下,唤他一声父亲,也曾唤桑芜一声阿娘。
京中皆传,陆晏逍为报兄长恩情,甘心抚养其遗孤,为此不惜成婚多年不要自己的孩子,桑芜却是不信。
百年将帅世家,子息是希望,便是陆晏逍当真有此大义,将军府的老夫人和那他心爱的女子也不会愿意。
然而时至今日,亲生的,也只有桑芜意外为他诞下的一子一女。
话说此时,陆晏逍亦是瞧见了突然出现的一大一小。
大勇怒目而视,“你等又是何人?!”
“方才为何躲着不出来!”
本又该是一通严厉盘问,被陆晏逍制止,他不说话,只是诡异的朝前望着,看着那丫鬟怀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很怕,半张脸埋在丫鬟肩头,只怯怯露出一双哭红的眼睛。
与他对视一眼,立刻整个埋头在丫鬟怀抱之中,缩成一小团。
小姑娘被他吓到了。
意识到这一点,陆晏逍竟说不出有些失落,心脏倏地被揪紧了似的。
这感觉从未有过,慢慢的叫他难以呼吸,又莫名其妙想要亲近。
见陆晏逍一瞬不瞬紧盯着自己的女儿,桑芜通身冰冷。
为着元嘉能活下去,陆晏逍绝不能在此时知道一双儿女的存在。
她要为她的一双儿女挣得陆晏逍身为父亲心甘情愿豁出命的爱,而非是做那可有可无的庶子庶女!
这么想着,她上前挡住,强撑淡定。
“这是民女的丫鬟和她的女儿,昨夜遭难与民女一同躲在暗洞里,如今风头已过正要归家,躲着不出来也是怕给将军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天寒地冻,万望将军能行个方便。”
“将军若不信,民女可将她的身契拿于您看,她名叫逢吉,绝非匪寇歹人!”
陆晏逍眸子微眯,对桑芜的解释不甚在意,心里只念着那一双哭红的眼睛,挥之不去。
这般叫他抓心挠肝,他必定要看个究竟!
“将军!”
见陆晏逍又要上前,桑芜急声阻拦,浑身发抖。
“闪开!”
而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凄厉的喊声。
“将军!”
“不好了将军!”
狂奔而来的士兵夺去了陆晏逍的注意力,“发生了何事!”
“军师!军师他……他快不行了!”
陆晏逍顿时色变,“你说什么?他人在何处!”
男人赫然远去。
突如其来的转机,使得桑芜逃出生天,虚脱差点跌倒。
趁着这机会,桑芜火速送走逢吉与岁微,深吸冷气缓神,而后寻到了陆晏逍。
血,满地的血。
腥气充斥在空气中,随着冷风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陆晏逍面前,是一个身着硬甲进气少出气多的男子,正是那要死了的军师。
军师名叫周淮,亦是桑芜的老熟人,甚至是桑芜曾以为的至交好友。
后来才知他和桑芜在将军府视作亲子养了多年的小白眼狼一样,是方袭兰的忠实拥护者,最是瞧不起桑芜。
“受了伤为何不说!”
耳边,是陆晏逍的急吼。
他手忙脚乱压住周淮腿上的伤口,却挡不住血汩汩往外涌。
周淮十岁时便跟着陆晏逍,一同出生入死,感情自是不必说。
唇瓣青白,说话细若蚊呐,周淮笑着,“若我说了,这桃杏村的百姓怎么办?老夫人的顽疾又怎么办?”
“周淮!”陆晏逍怒斥。
周淮还在笑,“闻泊,我不能耽搁你大事……可还是晚了一步,令桃杏村的百姓遭了殃。”
“半年,咱们整整找了那李道人半年,老夫人的病再拖不得了……”
“闻泊,咱们今生的兄弟缘分,约么就到今日了。”
“可惜了,再尝不到嫂子酿的桂花酒,也再见不到咱们大盛一统北戎与南狄……”
话声越来越弱,身边已经有不少大汉开始抹泪,可见情谊之深。
周淮目光愈见涣散,陆晏逍经历了太多亲友的离世,深知周淮如今已然……余光便在这时扫到了桑芜。
女子一身白衣悄然静立,腰身纤细,雪肌娇嫩,站在雪地里纤尘不染,宛若救死扶伤的九天神女降世。
他忽的一震,“你说你是医女?”
桑芜目不斜视,“是。”
“将军不可!”
大勇眨眼便明白了陆晏逍的打算,上前制止,“此女行迹鬼祟,满口胡言,怎可让她为军师看诊,这岂非将军师送入虎口!”
“即便她不是匪寇,也不排除她是南狄细作的嫌疑,若非如此,怎生这么巧全村死绝了只活她一家!”
“说不定她就是在这等您的,您忘了咱们半路上遭遇的伏击了吗?军师便是这么伤的!”
“您再瞧她这张脸,细皮嫩肉,哪有丁点艰苦行医的痕迹!”
这话不假,桑芜确实细皮嫩肉。
只因那磋磨人的脏活累活,都让那白吃白喝的小倌做了。
被人当众质疑羞辱,桑芜态度不再和善。
冷冷道:“他腿上的伤少说深两寸,且已切断了脉络,看他脸色,起码咬牙撑了一个时辰,伤口若不处理,最多一炷香可活。”
情况确实如此,陆晏逍握紧双拳,犹豫几息,道:“若由你来医治,可否保他不死?”
桑芜身上有股见惯生死的漠然,“民女是大夫,不是阎王爷,说不让谁死谁就得活,但如果再拖下去,民女保准您的军师一炷香后见阎王。”
“将军!不可!”
陆晏逍闭了闭眼,无视制止,“你只管放手一试。”
桑芜随即伸出手,“十两金。”
莹白的肌肤使得陆晏逍眼前一晃,“什么?”
“诊金,将军莫非想白吃白拿?”
大勇跳出来,“十两?还是金子?你疯了?!”
十两白银就够寻常百姓一年的日常开销了!
陆晏逍倒不觉得什么,“本将军出门在外,身上暂时没这么多,只要你将人救下,莫说十两金,百两亦不在话下!”
“那便百两。”
桑芜来者不拒,大勇气不打一处来,“你!”
陆晏逍亦是震惊。
“将军!此女定是在诓骗戏耍咱们!定是要害军师!”
“咱们还是速速回军营吧,如此军师说不准还能有一线生机!”
“住口!”
“将军!”
陆晏逍行军多年,深谙用人不疑的道理,哪怕他不信,可周淮没时间了。
即便有军医在此,周淮大抵也没救了,不如赌一把。
“把人抬进屋里。”桑芜吩咐。
周淮被抬进屋,放到榻上,桑芜则进入里屋取出个包裹。
陆晏逍一直盯着她,防备她搞小动作。
听那包裹里叮呤当啷,陆晏逍生疑,蹙眉问道:“这是何物?”
桑芜没好气,“自是救命的物件。”
被呛了一句,陆晏逍突觉这女子脾气不太好。
丢下包裹,桑芜在盆中倒上一些药粉,净手擦干。
做完便走到周淮身边,拨弄死猪肉一样徒手撑开一掌长的刀口,任由鲜血喷出,溅了一身一脸也不躲,只粗鲁往伤口里塞入大团棉花,看着就疼。
大勇粗声上前,“你轻着些!”
活人也折腾死了!
桑芜头也不抬,只忙自己的,“轻些他就死了,你盼他死?”
“赵勇!出去!”
陆晏逍忽道,桑芜此举,是为了止血,旁人不懂,他却是明白。
而后他便见桑芜绑住周淮的大腿,一手按压住伤口,另一只手细白染血的手指搭上周淮的手腕,屏息静气。
女子半身沐浴在阳光之下,脸与发丝仿若发着光,半是慈善,半是清冷,毫不见慌乱之色。
陆晏逍有些出神,慢慢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此女子,当真懂医。
待桑芜起身,丫鬟化忧看准时机将摆满手术刀等物件的托盘,呈于桑芜手边。
桑芜从药瓶里取出枚漆黑的药丸,正要掰开周淮的嘴往里送,手腕突然被身边人握住。
很紧,很疼,语气听着也冲,“你给他吃什么?”
直觉告诉陆晏逍,这漆黑的药丸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