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少卿靠边站,权相才是真爱》是朝花夕识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叶皖宁陆怀钰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叶皖宁重生了,成为了寄人篱下的孤女,唯有容貌天下无双。前世的她,身份尊贵,竹马是三江才子,对她默默守护;未婚夫是大理寺少卿,为她身陷囹圄;天降是东宫太子,对她一见钟情。然后这三人,放任他父兄惨死。重生后,叶皖宁看着势单力薄的自己,看向了后来杀戮天下的权相陆九章。此时的陆九章,还不是那个权倾天下、心狠...。
天光暗沉,飞雪席卷,扑向紧闭的坤宁宫。
一个圆脸小太监看了一眼坤宁宫的主殿:“这皇后怕是要换人了吧?”
另外一个瘦高小太监知道的多点:“可不?听说废后和封后的圣旨已经写好了,就等着陛下去江南接回人了。”
圆脸小太监忍不住看了一眼坤宁宫。
真惨呀。
这位娘娘他们只见过一面,极和善的人,可是再和善又如何?谁让她父兄通敌叛国呢?三代功勋的叶家,除了她,九族全被屠了。
而且,新后的靠山一倒,陛下便下令去接他的心上人去了,那位林家**,不仅才华出众,美貌更是江左第一,听说年少时就和陛下有了深厚情谊,后来为了避嫌才去了江南,皇后拿什么比呢?
两个小太监还想说什么,突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人立马闭了嘴,低眉顺眼的跪了下去。
大总管赵顺德拿着圣旨,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捧着书册,紧随于后。
紧闭的宫门被旁边的侍卫拉开,尘埃涌了出来。
赵顺德迈步进去,手中的拂尘一扫,看向了站在尘埃中那笔直站立的消瘦少女。
“娘娘。”赵顺德略略弯了弯腰,“这是陛下让我送来的东西,若是你选择答应,那么以后,你就还是陛下的枕边人,虽然皇后之位不再有,但是有四妃之位,依然可享荣华。”
右边的小太监捧着书册,上前。
叶皖宁嘴角扯出一丝淡漠的笑意,伸手拿起折子,打开。
“并肩王叶绍,享先皇恩泽,居功自傲,揽数十万士兵军饷以图一人之私,通敌数十年,损江山社稷甚也。”
“永冠侯叶胥,并肩王之子,欺男霸女,在长渊一战中卖国求荣,使大周五万英豪困死长渊,凌迟不足以泄民之恨。”
“其女叶皖宁愿指证父兄之恶,大义灭亲,以表其赤诚护国之心。”
字字如刀,戳入叶皖宁的眼底。
她想起父亲那件穿了三十年的衣服,想起父亲那总是驮着粮食去送给老兵的老马,想起阿兄那刻着“精忠卫国”的长枪,想起他那件被无数次戳穿的盔甲……
她拿起那折子,狠狠地一撕!
“居功自傲?!我父亲这数十年来,杀敌无数,当年为了护百里长风,被贼寇用大石击于腿骨,断裂剧痛,然而每次拜见长跪于前,可有一丝怨言?”
“一人之私?我叶家三代功勋,老宅仅有几位老仆守着,多年不曾添一新衣!父亲省吃俭用,每次回来,便挨个看护老兵,你们谁人做过这些事?!”
“欺男霸女?!我阿兄十一岁便奔赴边关,苦寒之地,一心报国,何有男可欺,有女可霸?!”
“卖国求荣?!我阿兄二十三岁,边关十二年,饮过匈奴的血,挑过单于的头,当一城王公贵族弃城而去的时候,只有他带着三千兵马死守城池,还是我从死人堆里将他刨出来,你说,他求了什么荣?!”
她从未有过如此悲愤之时,满纸荒唐在她手下成为碎片,然而却拼凑不起满门忠良之心。
赵顺德看了看碎片,垂下了头:“看来,娘娘是不想选这一条路了。”
叶皖宁冷冷一笑:“路?!我倒要问问,百里长风想要我选什么路?他居然说得出我父兄通敌卖国的事!”
她说着,手一伸,一把抽出发髻上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喉咙。
她要去找百里长风要个说法!
她用簪子抵着自己的喉咙,逼得赵顺德他们不得不后退。
她一步步走向勤政殿。
她要找百里长风问个清楚,这些证据,哪儿来的!
她要要一个真相!
她飞奔向承乾宫!
承乾宫外面,叶皖宁刚刚向前踏入一步,突然间,“咻”的一声,破空之声传来。
心口一把冰凉的痛意。
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那一支箭。
她被射杀于承乾宫外,她至死,也没有求得一个真相。
*
“**,**!”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伸出手轻轻的推动者床上的女孩。
皖宁睁开了眼。
周嬷嬷的用帕子擦着她额头上的冷汗:“**,又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她又梦到前世了。
皖宁坐着缓了一会儿,才回到了现实。
她现在不是并肩王的女儿叶皖宁,而是重生成了海商孤女叶皖宁,来京都寻求自己母族的庇护。
周嬷嬷服侍服侍皖宁穿好衣服,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骄横的声音。
“出来!谁是叶皖宁!”
皖宁走出去,看到院子里一个八岁样子的男孩,眉目飞扬,正气呼呼的在外面。
皖宁眉眼弯弯:“是怀钰哥哥吗?”
陆怀钰呆了一刹。
六七岁的女孩站在桃花树下,脸色比桃花还**,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似的又浓又密,眼眸宛如一汪春水里嵌着两颗黑珍珠,又柔又亮,只一眼,便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他听说他娘亲把自己喜欢的听风院给了新来的表妹住,很是生气,气呼呼过来要让她不准住在这儿的。
可是,可是没人告诉过他,这个表妹,怎么这么可爱,这么好看呀……即便是小孩子,也是有爱美之心的。
陆怀钰猛地涨红了脸,结巴:“……是。是我。”
叶皖宁的脑海里闪过路上周嬷嬷的话:“你舅舅家几个姊妹都很好相处,唯独其独子陆怀钰,年方八岁,最是顽劣捣蛋,你要注意。”
想到此处,她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陆怀钰:“嬷嬷路上告诉过我,怀钰哥哥最是聪慧过人,也很友好,希望皖宁不会让怀钰哥哥讨厌。”
女孩的声音清甜干净的,像是吹来一阵桃花风,吹得陆怀钰找不到北。
被她的眼睛又真诚又期待的看着,陆怀钰小小的脑袋瓜子已经转不动了:“讨厌,我,我怎么会讨厌你?”
叶皖宁笑了起来,忽略掉他还没来得及松开的拳头:“谢谢怀钰哥哥,哥哥是来带皖宁去见舅舅的吗?”
陆怀钰这才想起自己来干嘛,顿时将手背在身后,学着大人样点了点头:“是的,皖宁妹妹,随我走吧。”
叶皖宁这才扬高了声音:“嬷嬷,我和怀钰哥哥去见舅舅啦,你不用担心。”
正是收拾东西的周嬷嬷这才快步走了出来:“**和少爷小心些。”
陆怀钰拍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吧,有我在,准没事,连一只鸟我都不会让它飞到皖宁妹妹面前。”
叶皖宁眨了眨眼睛:“怀钰哥哥真厉害。”
陆怀钰又涨红了脸。
叶皖宁随着陆怀钰穿过庭院,一路上陆怀钰昂首挺胸的介绍这听风院的好玩之处,说到紧要处,还说现在外面池子没有小船只,后面让人给她弄一只小船来。
叶皖宁自然表示感谢。
她的目光扫过一路的富贵荣华,精致建筑,恍惚间想起前世,以前他的家族虽然威名最盛,然而父兄常年都在边关,家中也从不铺张,倒是古朴为重,不似这般处处旖旎别致。
走了没多久,就有一行嬷嬷丫头找来,看见陆怀钰都松了一口气。
嬷嬷和丫头上前,带着他们前去见陆明正。
陆明正年约三十,剑眉星目,不怒而威。
叶皖宁想起前世所听,陆明正在大理寺任职,颇有手段,看来所言非虚。
不过对于陆家,前世最有名的还属陆家的长子,陆明正的堂兄陆明齐。
陆家出美男子,而陆明齐更是其中佼佼者,当朝安阳公主在见了陆明齐后,茶饭不思,不顾陆明齐已有妻子,非要下嫁,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陆明齐贬妻为妾,还是迎娶了安阳公主。
陆明正看着眼前的女孩,眼底露出缅怀的神色,仿佛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过了好半晌,方才声音嘶哑的道:“我与你母亲从小一起长大,哪能想她嫁得那么远,没想到一别就是……从此以后便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叶皖宁的母亲本来便是高门闺秀,但是却看上了身为海商的叶行远,二人婚后也是琴瑟和鸣,皖宁之母不似寻常女儿家,心胸开阔,不喜做那后宅主母,便随着叶行远一路访名山大川,识海外风情,然而却遇到海难,最终夫妻二人葬身鱼腹,只留下一个娇女。
陆明正想起长姐幼时照顾,忍住泪意,然后转向陆怀钰:“以后若是被我发现你有欺负姊妹行为,休怪我打折你的腿。”
陆怀钰梗着脖子跟只大头鹅一样:“我怎会?!刚路上我就让皖宁妹妹好好呆着,有什么短缺的和我说,还要给皖宁妹妹的听风院弄只小船,夏天的时候好玩呢!”
叶皖宁道:“是的,哥哥人很好。”
陆怀钰开心了。
正说着,陆怀钰的母亲秦氏带着陆家的两个姊妹前来。
秦氏原本就是叶皖宁之母的闺中密友,后来嫁给陆明正,生下两女一子,陆怀钰是二子,大女儿陆怀柔今年十岁,容貌清秀,见之可亲;小女儿陆怀秀不到三岁,粉嘟嘟的,瞧着玉雪可爱。
陆怀柔一见叶皖宁便走了上来,牵着叶皖宁的手:“皖宁妹妹,以后你就和我们一起做功课一起玩吧。”
陆怀柔年纪小,走路都还颤巍巍,也凑了过来,伸出奶呼呼的小手抱住叶皖宁的腿:“玩,姐姐,玩。”
大家见了,都不由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大红圆桌上摆满了京都食物,念及皖宁是南边来的,也让厨房做了几样,桌上秦氏和陆怀柔不停地给叶皖宁夹菜,将她喂得饱饱的。
叶皖宁今年七岁,脸颊还是肉嘟嘟的,眉目如画,便是年画娃娃也没这般招人喜欢,而且她乖巧懂事,嘴甜大方,谢家三兄妹都很是喜欢她,便是性格乖戾的陆怀钰,平日里还要和姊妹拌嘴,却也没和叶皖宁红过脸。
秦氏分外欣慰,看着小皖宁这般模样,想起和叶皖宁的母亲抵足而眠的情谊,对叶皖宁照料如亲女儿一般。
光阴似箭,叶皖宁院子里的那株桃花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谢了,一个个米粒大的小果子冒了出来,又被风一吹,小拇指大小的挂满枝头。
陆怀秀年纪小,睡眠多,此时尚由乳母带着午睡,于是桃树下便只有叶皖宁和陆怀柔,陆怀钰三人。
三人商量着以后桃子熟了摘桃子,陆怀柔又说到这桃树开花很美,然而果子酸涩,没有人吃,陆怀钰扯着之前听说来的,说农家种植都要粪种,想来也要粪种这棵桃树,于是一拍胸脯:“我知道大伯家有个仆人最厉害,走,我们找她问问如何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