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対《我的跨国恋守得云开见月明》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景澜舒尔茨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荔荔月的努力!讲的是:1930-1945年间,战火连绵,我和他偶然相遇。他是异国翱翔天空的雄鹰,仅仅一面,却让我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而他对我,亦然。历经十五年,我们都没有彼此放弃,即使不见面的日子,也在偷偷想念对方。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下起了小雪。
路德维希大街几名流浪汉坐靠在墙上,眼睛紧闭着,皮肤被冻得发白,许久没洗的头发油油腻腻,披上了一层脏污,一根根发丝交缠在一起,潦草凌乱。
才十月,慕尼黑的冬寒冷刺骨,景澜拢了拢大衣,扣上衣领的纽扣,把刚买的的烤红薯一一放在那几个流浪汉的碗里。
全球经济大萧条,作为战败国并背负条款的德国经济再次面临大崩溃。以工业出名的德国大量工厂倒闭,人民失业率日渐增长,迫不得已流浪街头直至死亡的事件已经不在少数。
流浪汉们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看到碗里的烤红薯立马伸手拿起来放嘴里狼吞虎咽,不忘朝着景澜离去的背影不断道谢。
愿一个红薯能让你们熬过寒冷的夜晚,她心里默默祈祷着。
回到住所,景澜打开门前挂着的信箱,里边有一封新的来信,信封上只写了三个字:澜澜收。
是她父亲的字迹。
她把信揣兜里,进了里屋,随后锁上门。一楼灯亮着,想必是住在对面楼她的房东海伦娜太太特意过来为她留的。
桌上还摆放着她亲自制作的奶油蛋糕和一杯牛奶。
海伦娜太太总是喜欢在家里捣鼓甜点并把它们送来,从景澜搬来这里开始,已经持续一年多了。
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德国贵妇,她的先生是个贵族军官,听说死在了十几年前的战场上,剩下的遗产都留给了海伦娜,其中包括路德维希大街的两所房子。
景澜喝了口牛奶,还是热乎的,想来海伦娜太太刚离开不久。走到窗户边,正巧看到对面海伦娜太太的房子二楼刚熄了灯。
还是明天再去感谢吧,景澜心想。
洗漱完,景澜回到房间,看了眼窗外。凌晨两点,街上已经没有人了,路灯下的飘雪显得路德维希大街分外寂寥。
昨年这个时候,她刚从中国来到慕尼黑。
拉下了窗帘,她关了房灯,只留下书桌上的一盏台灯。她坐在桌前拆开那封信,一字不漏地看完信上的内容。
她的父亲让她回国。
原因很简单,德国的经济已经快到了冰点,他怕景澜吃不饱睡不暖。思及至此连夜写信寄去远在海外的景澜,让她放弃在慕尼黑的学业,速速返回中国。
另外,他也一直反对景澜留在德国学习,他恨不得女儿立马坐船回到中国去。
景澜能让她父亲松口,全靠母亲张沂玲天天在他耳边软磨硬泡。
她主修文学,在慕尼黑留学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她不想才读了个一年半载就半途而废。
景澜从抽屉拿出一张全新的信纸,提笔落字。
致我伟大的父亲:
自上次一别,已是过了一年,女儿对您和妈妈甚是想念。在慕尼黑一个飘雪的日子里收到了父亲的来信,看完信的内容,我看到了父亲您对我的满满关爱和担忧之情。可是女儿思虑再三,最终的选择可能会让父亲您失望。
目前女儿在慕尼黑还算安稳,父亲和母亲给的钱财足以女儿生存.女儿实在不想学业半途而废,我答应你们,再过两年,我就回国,等我修完学业,必定与您和妈妈团聚。
愿您和妈妈身体一直安康。
你们最爱的女儿
1930年10月5日
在路德维希大街一所住房里落笔。
她写完把信放进信封里,固定好封口,随后放在桌上,就等着明天邮差来收信了。
伸了个懒腰,看到吊钟显示凌晨两点了,本想要熄了台灯去睡觉,但看到摆在台灯旁的照片,伸手去拿了起来。
照片里的男人像一个被西方艺术家雕刻出的艺术品。
五官立体且每一块地方都长得恰到好处,不会显得哪里突兀了出来。眉眼深邃,眼睛与海伦娜夫人有些相似,再者是贵族出身,看上去更器宇不凡一些。
他笑容灿烂,能看出来有些稚气未脱,估计是十四、十五岁的时候拍的。
她知道这人是海伦娜太太的儿子,弗里德里希·冯·舒尔茨。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原先舒尔茨住的。她刚搬来时,海伦娜太太就跟她说过,舒尔茨在苏联,从十五岁时离家,到现在都没回来过。再加上经济大下降,她干脆把这栋房子出租了,若是舒尔茨回来,就让他住回对面主屋。
景澜之前想把这相片收起来,不过最后也没收,被她一直摆在台灯的旁边,时不时看上几眼。
那长相,摆在那养养眼也挺好的。
把相片放回原处,关了台灯,景澜钻进被窝,外边的飘雪和寒风打在窗户的声音伴着她悄然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她模糊中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床随着重量下沉。
旁边仿佛躺了一个人的感觉让她瞬间惊醒。
谁?!
她明明记得,她给大门上锁了。
景澜闻到一股酒气弥漫开来,接着听到一旁人模糊不清的喃喃声。
还是个醉酒鬼?
她庆幸,房间有床头灯。
很快的,她一脚把旁边的人踹下床。
虽然这人还未对自己实施什么有害行为,但她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的好。
"噢,Shit!"
她听到了磕碰声以及那人的怒骂声,随即迅速起来开了床头灯,下来床,三两下把摔在地上的人给制服。
她感谢父亲,早年请来了一个武术师傅教导她擒拿术。
"说,你是怎么进来我家的?!"她用德语冷声质问。
舒尔茨动弹不得,额头磕着了,瞬间酒醒一大半,"小姐,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家。"谁又能告诉他,他的房子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睡在他床上?
“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一口地道的德语,景澜听懂了。
可是……这是他家?
任凭舒尔茨怎么挣扎,他还是被景澜牢牢的从后边擒住双手,她的膝盖顶在自己腰上,令他动弹不得。
这女人还是有两下子的,自己一直处在下风,这是舒尔茨最为恼怒的地方。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弄趴下了,要是传到洛德和雷夫这两个家伙耳朵里,准笑他半个月。
"松手。"舒尔茨声音也冷了下来。
景澜这边在思考眼前这名金发男言语的可信度,纠缠中,一串金钥匙在他口袋里掉了出来。景澜看到了,一只手擒住他,另一只手把钥匙捡了起来。
这钥匙跟海伦娜太太给她的开启家门的钥匙一模一样,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
这足以说明,他是光明正大用钥匙开门进来的。
那些不确定的问题在她心中落实了。
她伸手把舒尔茨的头掰过来,看到与那张相片里的人一模一样的脸时,她微微怔愣。
"你是海伦娜太太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