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说好的清冷道侣,他怎么粘着我不放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谢妤青沈修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我就是个末流门派的小弟子,怎么每次历练都和修仙第一门派的少宗主绑在一起。一次可以说意外,那两次?三次?四次呢!我放弃挣扎了,天道随你便吧。但我可不做舔狗,要舔也是他来舔。可这肚子怎么我越看越大了呢?于是某人见机:我们结为道侣吧,你不愿意当舔狗,那我来当。我:你清冷人设崩了啊喂!
“阿远,怎么了?”见弟弟的脚步略顿,沈遥雪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异常之处,有点好奇地问。
阿远是沈修的小名。
沈修摇头道:“无事。”
说罢又提起脚继续往前走,他的身后顾沉耳朵动了一动,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广场处在整个山谷的中心位置。脚下汉白玉堆砌而成的道路如蛛网一般辐射向四面八方,延伸到各个幽深的长廊、庭院,然后消失在房屋的拐角处。抬头往远处看去,群山掩映层峦叠嶂,树木郁郁葱葱。
那些山脚下青砖黑瓦的房屋鳞次栉比,远远看去,在群山的环抱下,就像凡世最常见不过的古老村落。
待众人得走近了,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低垂的青色屋檐,精致的雕花窗柩,轻轻掩起的小小门扉,透过薄薄的纱窗往里面看,一室静谧。
“传说中的顶尖修者季玄苍创造的秘境,怎的如此寻常?”
“是啊,真想不到。”
淩纭宗两个弟子似是有些不解,也略感失望,不由得彼此轻声交谈着。其余弟子听了,心中也不禁暗暗附和。
“越是寻常,越不能掉以轻心。”沈遥雪压低声音训斥道。
“是,大师姐。”
弟子们规规矩矩应道,气氛果然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所有人都全身心保持着警惕。
甚幸,一路畅通无阻。
一行人依次穿过低低的长廊,矮矮的院门,再走过最后一个拐角,视线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哇……”
望着眼前的景象,弟子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叹,饶是沈遥雪和顾沉,也有点意外神色。只有沈修依然是木着一张脸,别人也无从知晓他的心理活动。
只见眼前是一整片一整片连起来的药田,比淩纭宗所有的药田加起来还要大,一直远远蔓延到山脚去。药田土地平整阡陌交通,上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灵植。灵植灵气四溢,导致空气中的灵气过于充裕而形成团状的云朵悬浮在半空。
开始的震惊过后,众人心中涌上来的便是狂喜了。灵植这么多,这其中不乏有外面修真界已经绝迹的珍稀灵植,如若运用得当,前路何愁?
正当淩纭宗弟子们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第二批修士也赶到了。
细看,来的正是谢妤青等人。原来她们当时胡乱选的路,恰好与淩纭宗离得不远。
面对淩纭宗弟子齐刷刷同仇敌忾的眼神,杨显昀感觉额头有点冷汗涔涔,他哈哈一笑道:“顾道友沈少宗主三位好啊,真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顾沉略一打量,认出了二师兄。托魏红臻的福,敬酒时候她那番话十分有趣,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杨道友几位来的确实挺巧,看来我们颇有缘分。”他似笑非笑道。
杨显昀拱了拱手,说:“既是有缘,出了这秘境,有空再邀几位道友一起喝酒。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他说的正事,不言而喻。
顾沉看了一眼沈修,不置可否。反正这药田一不是他的,二不是他先发现的,沈修都没发话,他无话可说。
作为后来者,沭越派三人也很自觉。他们离得淩纭宗远远地,飞快地挖着灵植。
谢妤青从未见过这么多灵植,紧张得心脏有都点怦怦跳。想着沭越派破旧的山门,她发誓她这辈子没有这么卖力过,认识不认识的灵植她都细心采了放进乾坤袋里。
有些灵植虽然珍稀但明显尚未长成,挖了也是暴殄天物,她便顺便添上一铲子灵土,略过它去挖下一颗。
远远地,沈修三人正在药田中巡查,以防不测。
看到沭越派那个方位时,“这几人倒是的确有点意思。”顾沉站在沈修身边,笑着对他说。
顾沉话语中有意无意的试探,沈修不知听明白没有。他开口道,还是照例冷冷的吐了二个字:“无趣。”然后任凭顾沉怎么说,都不予回应。
沈遥雪一向聪明,却不知道夫君与弟弟这次在打什么哑谜。
“阿沉,你和阿远在说什么?”
“没什么。”顾沉笑了笑,俯下身搂住妻子,把下颌搁在她的肩膀上,说:“我只是在想,我们阿远也到了少男怀春的年纪,总是这样冷冰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是啊。”沈遥雪也跟着忧心忡忡起来。
他们三人与夏云裳一块修炼一块长大,按道理来说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沈修与夏云裳倒也合适,可她那不开窍的弟弟愣是大庭广众之下把人拒绝了。如此一来,那些个钦慕阿远的仙子,估计也要被吓退吧。
沈修淡淡瞥了顾沉一眼,专注地望着远处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药田,完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等到其他修士赶到的时候,药田里的药材虽然已经被采集了不少,但由于数量繁多,每个人还是都分到了一杯羹。
另一边,眼看着一个肌肉虬髯的胡渣大汉那蒲扇似的手,揪出一颗又一颗幼苗,然后再次直直地冲着一颗柔弱不堪的灵植探去,谢妤青忍无可忍地,出声制止道:“这位道友,暂且住手吧。”
胡渣大汉瞪眼道:“甚么事?”
谢妤青倒没有被他的态度干扰,依旧有礼道:“这些灵株尚未长成,强行采摘恐怕也是暴殄天物。可否请道友高抬贵手,放这些灵株一条生路呢?”
“哼,这位道友说的轻巧。你们来的早,定是已经装的荷包鼓鼓,如今还要管起我的闲事来。怎么?你们吃肉,还见不得别人喝点汤吗?”
乍一听,汉子说的十分在理,倒像是谢妤青枉做好人多管闲事了。其实不然,这药田巨大几乎人人有不斐的收获。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汉子一味觉得自己来的晚了吃了亏,心中便存了不忿,现下胡乱撕扯这些幼苗完全只为泄愤。
其他修士看的清楚,但没人想要管这个闲事,唯有谢妤青初出茅庐还没经历过修真界的毒打,直愣愣地当起这出头鸟来。
汉子这一套纯属歪理邪说,谢妤青都明白,但她一向不善与人争辩,又不想事情闹大,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最后她只淡淡提议道:“我倒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我刚才给这株灵植添了一抔土,有了些因果。为了这因果,我这有一株更好的用来替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那汉子双眼一转道:“一株可不行,你给我三株,我便收手。”
谢妤青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这番倒是长了见识了。
“只一株,我与它的因果倒也不是非了结不可。”
“那给二株!”
“我说了只一株。”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你先来做的买卖,怎么还没个饶头呢?”
“这不是做买卖。”谢妤青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大汉,冷冷清清道:“这是修道。”大道无情,人却要有情,修者若是一味随性而为不知道节制,总有一天必会自取灭亡。
“好吧好吧,依你。”大汉微微一怔,最后有点讪讪道。
一阵青光闪烁以后,一株系着红绳的灵植悬浮在谢妤青的掌心,大汉也不客气,蒲扇似的大掌一把抓过灵植,然后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失了一株品相上佳的灵植,谢妤青也不恼,她只望着那险险被救下的幼苗轻舒了一口气。
“师姐师兄,你们不会怪我吧。”想起沭越派那破旧的山门,谢妤青又忍不住头痛起来。这株灵植约莫可以值很多块石梯吧。
“当然不会了……”
杨显昀和魏红臻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整个天地都剧烈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