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一起重生后,我开挂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 苏慕心苏婉儿,和反派一起重生后,我开挂了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主要讲的是苏慕心死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话本里的配角,上辈子为了女主掏心掏肺,最后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重来一世,绝不能活得这么憋屈,与人斗,和命运抗争,成就自我,照顾家人,才是他的终极目标。为了完成自我救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却没想到,咦,大反派居然也是重生的。
“喝吗?”
苏慕心摇摇头拒绝了褐衣男子手中的水壶,“不了,谢谢。”
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席地而坐自顾畅饮,“阁主,这京城的梅花酿果然名不虚传,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带一些回去吧。”
阁主,难道他们是江湖中人?苏慕心悄悄打量。
黑衣男子闭眸而憩,他五官立体如冰雕,鼻高唇薄,灰黑色长发被随意地扎在脑后。肤色惨白,好似多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幽冥界,苏慕心隐约记得男子的瞳孔是灰紫色,不像中原人士。
旁边褐衣男子年龄不大,笑容嘻嘻地打量着破庙的一切,浑身透着一股机灵劲,和苏慕心的贴身小厮半夏有点像,不过上过战场的半夏平日不苟言笑更严肃一些。
京城很少会有江湖人,先帝在位时间虽短,但对江湖门派尤为不喜,江湖人士轻易不会涉足京城。
“两位是江湖人士?”
“不,我们是做生意的,只是会些拳脚功夫,工作性质和镖局差不多。”褐衣人喝口酒道。
“镖局?巧了,我这里有笔生意,不知二位接不接?”苏慕心正发愁如何脱离目前的困境,得知两人身份,眼睛一亮。
褐衣男子看向靠在一边的黑衣人,见对方不说话,就挠挠头:“不如你说说报酬,如果合乎心意,我私人帮你。”
听对方的意思,黑衣人应该是没有兴趣,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人了。
“阁下应该不是京城人氏,想必不知这京城的梅花酿虽好,但不敌梨花白味道醇香,尤其是十年的梨花白,我院子里的梨花树下埋了两坛,不知阁下可心动?”
“梨花白?”褐衣男子惊喜,“你没骗我?”
苏慕心摇摇头:“我从不骗人。
”
“成交。”褐衣男子见黑衣人也没有阻止,满意答应下来,“你要我做什么?”
一个时辰后,一个娃娃脸跟在褐衣男子身后走进破庙里,看到苏慕心素青色的丝质长衫皱皱巴巴,原本顺滑整齐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上,手臂还渗着血渍。
当即跪了下去:“少爷,半夏护主不力,请您责罚。”
来人正是半夏。
苏慕心上前将对方拽起来:“与你无关,对方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既然想下手,总会找到机会。”
半夏是孤儿,从小跟随舅舅在战场上厮杀,为人机灵且忠心,苏母离世后,舅舅特意派他来保护自己。临近年关,大军回朝驻扎城外,半夏昨日告了假去军营会友,才让苏婉儿钻了空子。
“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都办妥了吗,这是她让我交给少爷的。”半夏将香囊拿给苏慕心,而后向他示意站在一边把玩着两个白瓷瓶的男子,“树下的两瓶梨花白都被这个人刨出来了。”
“叫我霁风。”男子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你们有钱人真讲究,这一口酒还用这么精致的酒瓶装着。”
“这是清心白玉瓶,用它装酒不仅可以保留最原始的酒香,还能保持酒的温度,不会因天气变化而破坏口感。”苏慕心耐心解释。
“这个好。”霁风有了兴趣,取下腰间的酒葫芦随手扔在一边,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小心翼翼捧着白玉瓶观赏。
“少爷,此人可信吗?她毕竟是大房的亲戚。”半夏还是不赞成和对方合作,“大房阴险,小心有诈。”
他将手中的纸条叠好装进香囊里:“相信我,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想置大房于死地。”
一缕微光透过窗户照进庙中,苏慕心站起来走到黑衣人旁边,笑道:“昨夜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在下苏慕心,不知尊姓大名,来日一定相报昨日之恩。”
过了许久,黑衣人终于睁开双眸,瞥了他一眼,语气恹恹:“有意思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苏慕心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刚刚的举动没有刻意隐瞒,估计是看不惯他精于算计,苏慕心倒也不恼。
别人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的,所以不要指望人家能感同身受。
就像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武功高强的他或许不能理解只有靠着谋求算计才能活下去的人生。
“天地不仁,很多人好好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不是每个人都能随心所欲的生活。”
“我偏要与命运抗争,纵使失败了我也无愧于心。到了阴曹地府,我要质问那些鬼神,凭什么我的命运由他们来决定。”
苏慕心黑色的眼眸倒映在黑衣人灰紫色的瞳孔中,他目光深邃望着对方,原本可爱精致的眉眼多了几分张狂,眼角下红色的泪痣鲜艳欲滴。
黑衣人心中微动:“苏慕心,我叫夏攸宁。”
苏慕心默默念了几声这个名字,他不记得话本上有提到这个人,想来应该无关紧要的路人。
“我住在城东信昌侯府,有事你让霁风去通知我一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主仆离开破庙,跟着城外的人群进城,先去酒肆集聚的城西找了家客栈梳洗一番,换上半夏特意准备的衣服,又走到城南用了一些早点,路上偶遇了几位刚从烟花之地出来的世家子,双方打了招呼各自回府。
回到信昌侯府,刚入大门,就被侯府管家请进了正院,苏朝宗冷着一张脸坐在太师椅上,苏婉儿站在旁边哭哭啼啼不知说些什么,大房除了学堂读书的苏若舟全部都在,义愤填膺的神情下掩盖的是看戏的嘲讽。
“祖父,大伯,大伯母。”苏慕心挨个问安,还没有撕破脸,该有的礼节不能缺,免得落人话柄。
“畜生,看你干的好事。”苏朝宗将手中装着茶水的杯盏砸向他。
半夏连忙将他拉开,那一盏热茶摔落在管家脸上。
“嗷嗷。”管家捂着脸痛得直叫,被人扶了下去。
苏朝宗一拍桌子:“你还敢躲开?”
苏慕心一脸迷茫地望着对方:“孙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祖父如此盛怒,还请祖父明示。”
苏朝宗望着苏慕心清澈透亮的眼神不似作假,狐疑看了眼苏婉儿,和坐在一边的颇受自己喜爱的大儿子,叹气:“孝期污辱女子清白,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