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言情小说,讲述了阿阮温之宴在团子想吃汤圆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阿阮温之宴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京城西巷人尽皆知,阮家有女肌肤赛雪、容貌倾城,家境贫寒进了官爷府中成了区区女婢,还摊上了个不成器的兄长,逼得阮家山穷水尽,阮家女不得已卖身求存。阿阮为了替母治病,走进一家纨绔府中,梨花带雨,软语相求:“奴,甘愿为妾。”话音未落,视线所及之处便停了一双黑靴。只见她那恶名在外使小儿啼哭的主家,一言不发的...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第6章
青梧见她满脸惶恐的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的厌恶更重,但碍着主子的命令,仍是耐着性子交代道。
“你们主仆俩平时做的都是洒扫的粗活,自是接触不到主子们,除去大人,咱们温府唯一的正经女主子就是老夫人。咱们老夫人可是个宅心仁厚的,我怕阮通房融入不进咱们温府,特意让阮通房好生抄写佛经一百遍,到时候献给老夫人也好哄老夫人开心。”
听她这么一说,溶月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的目光落在托盘上厚厚的一沓佛经,犹豫道:“这么多是不是......”
青梧打断她的话,冷哼一声:“反正阮通房成日拘在这小院子里,闲得很!”
话落子不由分说的就把托盘重重的放在了石桌上,溶月想拦,却抵不过几个粗使婆子的蛮力。
等到青梧带着人趾高气昂的离开,身后传来“吱呀”一声,阿阮扶着墙壁慢吞吞的挪了出来。
“主子!”溶月被她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去搀扶住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功夫就白成这样?”
阿阮咬牙忍住疼痛摇头,身子已经开始微微的发抖:“没事。”
她的目光扫过桌上厚厚的佛经,声音有气无力的:“把那些拿进来吧,大人不来的时候的确闲着也是闲着,抄抄佛经还能静静心,练练字。”
溶月心疼极了,从未见过她这么好脾气的人:“主子,您怎么都这样了还记得抄佛经?您这脸色......”
“许是跪了太久又没吃,没什么大碍。”阿阮摇摇头,勉强安慰道:“我睡一会挨到晚饭就是了,今日是我头一天当通房,府里多少眼睛盯着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溶月无奈,只能伺候着她躺下。
原本想着万一真如同阿阮所说,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却不想没过多久她就发起了高热
溶月慌了神,急忙去请府医来诊脉,可老夫人对这位通房的态情,府医始终不松口。
最后溶月没办法,只能自己把帕子打湿给她降温。
等到消息传到温之宴耳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末了。
温之宴正朝弄玉轩走来,听闻身旁小厮的禀报,脸色顿时一沉。
“大人。”张嬷嬷从另外一条小道走来,冲他笑的慈眉善目:“老夫人听闻您回来了,特意派老奴前来通传。”
“奶娘。”温之宴淡淡颔首,看了一眼昏暗暗的弄玉轩,心里生出了几分烦躁:“母亲找我可是有事?”
张嬷嬷心里暗骂阿阮狐媚子,嘴上却道:“大人,老夫人说了,再过几日,沧州老家那边的表小姐会过来小住,邀您过去商议此事。”
温之宴略作迟疑,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方向一转,朝着老夫人的听雪堂走去。
在他身后,张嬷嬷笑容一敛,恶狠狠的瞪了眼弄玉轩的方向,又不解气的啐了一口,这才小跑着追上去。
阿阮烧的迷迷糊糊,听着溶月在旁边叫她,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直到她觉得自己昏睡了好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朦胧中,她似乎瞧见了一抹白色的人影,那人影似乎很是熟悉,她努力想要看清楚,却只能隐约瞧见轮廓。
“主子!您醒了?您足足昏睡了一天!可吓死奴婢了!”溶月眼尖的注意到,连忙小跑着把她扶了起来:“喝点水。”
阿阮小口吞咽着,目光落在床边的另外一人身上,软绵绵的嗓音还残留着几分沙哑:“爷......”
温之宴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佛经淡淡的看向她:“醒了?”
阿阮微微颔首:“让爷费心了。”
见她醒来第一句就是道谢,被那么多人欺辱也不冲他委屈抱怨,温之宴心中生出几分不悦:“既然醒了就好好养身子,免得一阵风都能吹倒。”
阿阮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生气了,难道是觉得自己身子太弱不够她们折腾?阿阮并不是个多聪明的女子,也无意搬弄是非、卖惨争宠,更加乖巧的应下。
温之宴见她如此顺从的模样,心中烦躁的更厉害,放下佛经就走了,连句话都不曾扔下。
溶月恨铁不成钢:“主子,今日大人一下了朝就回来了,一直在这坐着等你醒来,怎么您竟是如此逞强?不好好把青梧和张嬷嬷的所作所为跟他说道说道?”
阿阮摇摇头:“这整个温府都是他的,他什么消息不知道?哪里还需要我说?”
她慢吞吞的挪下床,缓缓落座于铜镜面前:成为通房才两日,竟是消减了这么多,本来就清瘦的下巴更加瘦削了,一双杏眸空洞洞的。
她早就知道深宅大院磋磨人心智,却想不到所有飓风般的恶意连她一介小小通房都不放过。
阿阮摸了摸眼尾的红痣,只觉得身心疲惫:若是有一日,她能离开这儿,做自己的主,痛痛快快的过日子就好了。
溶月见她情绪低落,心中一片酸涩:“主子,虽然话是如此,可您多和大人撒撒娇,得大人几分垂怜,在正室夫人嫁进来之前牢牢抓住大人的心,这日子也能好过点。”
阿阮苦涩一笑:“在这高门大户,谁敢说自己能抓住主子的心?更何况我身份低贱,这种大人物对我也不过是对宠物,高兴了逗一逗,不高兴了就遗忘在一边罢了。”
她轻轻抚摸着脸颊,唇角轻轻地挑起一抹弧度:“你不必担心我,丫鬟也好通房也罢,我不过是换种方式做工,大人就是我的东家,他想起我我便好好侍奉,忘记我我也乐得自在。”
听她这番话,溶月只觉得鼻尖泛酸,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劝慰的话,只能默默的退下了。
夜色渐浓,阿阮独自一人坐在暖阁里抄经书,偶尔抬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只觉得心情舒畅。
她从醒来那刻起,就猜到恐怕大人会冷落她一些时日。
也好,她也可以冷静冷静,多思考思考自己的处境,正所谓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她也不能把身家性命全都系于温府,等着上位者的怜悯与赏赐度日。
“主子。”溶月端着药碗走进来:“该喝药了。”
阿阮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口问道:“府医可曾说明,我为何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