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喜才回国,住的酒店。半个小时后,沈语将车停在了酒店前面。时律抱着已经睡熟的女人下了车。“那我走了?”沈语问了一句。“等我。”沈语“啊”了一声。“我们谈谈。”丢下这句话,时律转头走开。谈,还能谈什么,不过就是离婚的事儿。沈语摇下车窗散着车里的酒味儿,思绪飘飘渺渺的想到了四年前。那个时候的她是央城大学最底层的贫困生,除开上学,五六份**让她忙得抽不开身。家里有重病的母亲,残疾的父亲,年迈的爷爷奶奶,还在上中学的弟弟妹妹。而那个时候的时律呢?他是央城巨商许家唯一的继承人,高中就跟朋友一起创办了一个科技公司,大三的时候那公司就顺利的在美国纳斯达克敲钟上市。他是天之骄子,低入尘埃的沈语连仰望他,视线都穿不过挡在她面前的人生人海。俗称,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将那乍一眼的喜欢偷藏在心底。可偏偏,在大学的毕业典礼上,在那错乱的一夜,他走下神坛,走向了她。四年前,时律在邀请她结婚就说得很明白,跟他结婚,他会解决她生活里所有的麻烦,给她一切她没有的东西。这四年里,时律给了她财富,地位,还有一份前途光明的工作。他一手将沈家扶持成了央城新贵。沈语也问过时律,他是天,她是挣扎在烂泥里的蚂蚁,他选中她,图什么。时律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图沈语老实,听话,懂规矩。于是这四年来,沈语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将自己私下底锋芒毕露的性格收敛了起来,乖乖的当着隐身的时太太。这四年瑜念说她活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模样,卑微,弱小,她的身上跟眼神里都没有光了。想着,沈语抽出镜子打量起了自己。镜子里的女人素面朝天,三庭五眼却都精致到了极点,眼角稍微绽放出一点光芒,便让镜子里的整个画面都活了起来。她看着自己,勾唇笑了笑。*沈语没想到时律这么快就出来了。“知道你不喜欢酒味,去洗了个澡。”他坐到了副驾驶里,头发都还是湿的。月光之下,夜风浮动,一丝丝沉香木的味道勾得沈语有些晃了神。沉香木,是有重度洁癖的时律唯一能够接受的香味,所以那几乎成了他特定的一种代表香味。这样怪异又昂贵的香味,她竟然不知不觉已经闻了四年了。现在往头看去,倒是恍若隔世了。她看着时律。沉默的男人也锁定着她,车内的温度微凉。“你要跟我谈什么?”“不急。”下一秒,男人挂着水珠微凉的身子已经越了过来将她抵在了车座上。第3章生个孩子“时律。”沈语双手撑在他胸口推拒着,“先说事儿……”男人抵着她,垂头亲她,沈语偏头躲开了。见她排斥。男人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他还不至于要强迫她。没继续,重新坐回到了副驾驶上,卷起袖子的硬白手臂搭到了车窗外:“刚才你也听到了。”离婚么?沈语嗯了一声:“什么时候去办?”他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摸出来的时候沈语看到了来电显示。桑喜喜。他偏过头去接电话,言语宠得很:“嗯,看到你睡着了我就走了。”“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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