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两人已经结束了对话。
“我去哄霖霖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战忱淮转身上了楼。
澄宝看着战忱淮上来,立马将小脑袋缩回去。
“坐在这干嘛呢?”
一道声音拉回过了澄宝的思绪,他伸手去讨抱抱,“爹地抱。”
战忱淮微翘唇角,伸手将他抱在了怀中,朝着房间走去。
在战忱淮的哄睡下,澄宝很快“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战奕霖呼呼睡着,姜幼宜替他捻了捻被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门刚刚关上,床上的小家伙就醒了。
他爬下床,贴在门上,听到了外面姜幼宜的声音,“温妈,澄澄睡着了,你帮我看一下,我要去趟善园,把鹿活草拿回来。”
她打听好了,战忱淮这几年都住在善园,今晚拍卖会结束后他也回了那里。
鹿活草,肯定在那。
“小姐,你一个人去战家吗?是不是太危险了。”
“那也得去,落落现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有鹿活草还能拖延几年让我想治疗办法。我不能再等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姜幼宜说完就走了。
战奕霖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在知道姜幼宜要去自己家时,立马担心起来。
爹地这些年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在善园设了很多机关,妈咪这样去不清不楚的过去肯定会有危险的。
不行。
他得帮妈咪一把。
于是趁着外面的婆婆不注意,战奕霖也偷偷出了善医堂。
深夜。
姜幼宜在战家别墅外盯了好久的梢,看到别墅里面灯光熄灭得差不多后才从别墅后方翻墙进去。
战忱淮会把东西放到哪里呢?
那么贵重的药物……他不会放枕头地下枕着睡吧?
姜幼宜想着,小心翼翼的摸进了别墅。
当她走到二楼时,忽的瞥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往楼上走。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姜幼宜还是认出了那人就是澄宝。
这小东西,怎么又跟来了!
这可是战家!
姜幼宜飞快追赶上去,一把拎住他的领子,把他提回怀里,“姜澄澄!谁让你来的!”
澄宝被吓了一跳,但是听到姜幼宜的声音后松了口气。
回头,看到姜幼宜一身强盗打扮,不免觉得好笑。
妈咪肯定也是来偷鹿活草的吧?
不愧是他妈咪,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澄宝被姜幼宜甩到了背上,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妈咪,药在阁楼。”
“你怎么知道?”
“因为……”澄宝刚要说话,姜幼宜就听到有脚步声,忙背着小家伙朝阁楼走去。
阁楼门口。
澄宝拦住了姜幼宜,拿出自己的微型电脑摆弄起来。
“妈咪,里面有七十二道机关,你等等澄宝,我马上就把它们都破解掉。”
澄宝胖乎乎手指在键盘上敲呀敲。
姜幼宜听到七十二道机关时都愣住了,战忱淮这个变态,居然设了这么多机关,看来这阁楼里好东西不少!
“好了妈咪……”
澄宝话还没说完,随着屏幕上的解锁成功,整个别墅忽然响起了警报。
姜幼宜和澄宝瞬间大眼瞪小眼。
“爹……他好厉害,我被发现了!!”
“那我们动作得快点。”
姜幼宜不敢耽搁,忙拉着澄宝进了房间,可就在看到满屋的宝贝时,她犯了愁。
到底哪个才是鹿活草?
这时,澄宝抱着一个锦盒跑了过来,“妈咪,找到了,快跑。”
“你怎么知道这是鹿活草?”
“因为……”
澄宝还没来得及解释,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来不及了,先走。”
姜幼宜打开窗户,抛出绳索。
就在她要抱起澄宝离开时,房间的门被大力踹开,一抹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姜幼宜还没逃出去,就被战忱淮拉住了胳膊。
“你先走!”
姜幼宜把绳子绑在澄宝身上,把他推了下去。
“站住!”
战忱淮怒吼一声,从窗户里看到逃跑的小人儿时,愣住。
那是战奕霖。
这个小崽子!
偷到他爹头上来了!
他正愣神的时候,姜幼宜蓦然出手。
战忱淮飞快反应过来,瞬间擒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扯开了她面上的口罩。
瞬间,那张明艳张扬的小脸就这样**裸地出现在了战忱淮的脸前。
“姜幼宜?!”
战忱淮字字磨牙,犀利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骇人的冷光。
这样艳色的一张脸撞入战忱淮的眼底,勾起愤怒的同时还带出了五年前那段屈辱的记忆。
“叫你姑奶奶干什么?”
姜幼宜丝毫没有畏惧,艳丽的脸上飞扬出了挑衅的笑容。
“我看你是想死!”
想到自己用了五年时间抓她,她竟还全手全脚的偷东西偷到战家来了,战忱淮就恨不得现在扒了她的皮!
“我又没病,为什么会想死?”
姜幼宜笑了笑,指缝之间的银针在毫秒之**了出去,精准地刺中了战忱淮的脖子。
战忱淮只觉脖子一阵刺痛,紧接着身体就僵硬得如石头一般。
“姜幼宜!你又来,给我解开……”
战忱淮气得嘴唇发抖,滔天杀气在眼底翻涌。
姜幼宜哼笑了医生,小手在他脸上肆意揉捏出各种形状。
“战忱淮,你干嘛这么生气呀?你知道在外面别人求着我给他扎一针,我都得看心情吗?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她笑嘻嘻的,手指挑开战忱淮的衬衫,观察着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啧啧出声。
“这几年你身材保持得不错嘛,腹肌比之前还多了几块……”
她最喜欢腹肌了。
这个年代就是好,女子可以肆无忌惮的观赏打量男子的**,这是姜幼宜穿来五年最开心的事儿。
她的手指缓缓刮过战忱淮的腹肌,感受着他紧绷的身体在自己指尖下面颤栗,兴奋得两眼放光。
“姜幼宜,你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我要杀了你……”
“我为什么要拿开?”姜幼宜突然看到战忱淮的小兄弟有了反应。
她戳了戳,咂咂嘴,“哈,你还叫我拿开,你明明就喜欢得很嘛!”
“姜幼宜,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还知不知道廉耻了你!”
战忱淮要疯了,更让他抓狂的是他从来不对女色起反应的身体这一刻犹如被架在火上烧着。
欲望逐渐浓烈。
这个妖女,狐狸精,对自己做了什么?
“是是是,你知道廉耻,你太知道廉耻了,小弟弟见谁都起立,我没见过比你更知道廉耻的人了。”
“姜幼宜,你……嗯哼!”话音未落,战忱淮就觉得下腹一针刺痛,紧接着他就感觉他那里……
“姜幼宜,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杀了你!”
战忱淮气得双眼几欲裂开,脖颈上青筋暴起,十分骇人。
姜幼宜嗤声一笑,“我在教你的小弟弟知道廉耻呀。”
说完,她凑过脸颊战忱淮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
像是挠小猫一样挠了挠他的帅脸,“今儿就不陪你玩了,拜拜。”
说完,她翻窗而出。
狡黠的身姿像是一只黑豹,瞬间消失在了黑夜里。
外面。
硕大的战宅。
澄宝抱着锦盒快速跑着,一个没注意,砰的一声和人撞到了一起。
“啊,好痛!”
澄宝一**坐在地上,手里的锦盒也随之掉在地上。
他顾不上疼,慌乱的去捡鹿活草,小心翼翼装进锦盒里。
这时,他听到对面的人说了句,“对不起。”
澄宝抬头想要说没关系,可看到头顶那张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脸时,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