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走到了房间门口,看到床上那一对仍在纠缠的人影,不禁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前厅还在办世子的庆功宴,居然就跑到我房间里来做这种苟且之事!来人,给我把他们两个拉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话音落下,在床上纠缠的两条人影也终于反应过来,齐齐转头看了过来,赫然是永安侯府二**刘朝朝与一个小厮!
萧氏再看清两人的样貌后,两眼一翻,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过去。
秋清染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萧氏,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来:“母亲,你别晕啊!我知道,妹妹和一个小厮光天化日之下在我房里欢爱,还被我们这么多人看见了,你很难接受,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你要是晕过去了,怎么处理她们?”
她心中解气。
前世,自秋清染嫁进永安侯府,就一直把刘朝朝当自己的亲生妹妹对待,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结果,她却在她被刘炀锁在后院里的时候,亲自给她喂毒药,甚至逼着她强行掰开她的眼睛让她看她的爹娘是怎么惨死的!
刘照照还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她被被闻景林**这件事的主谋,除了刘炀,还有她刘朝朝!
既然刘照照要作恶,那就让她自食恶果!有因才有果,种下恶因自招恶果,就不要怪别人了!
而这小厮也并不无辜,他就是引闻景林奸到秋清染房间里的帮凶,现在他被抓个正着,也是罪有应得!
萧氏显然还没从巨大的震惊和愤怒中回过神来,她伸手指向刘朝朝,声音都在颤抖:“朝朝,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疯了吗?”
刘朝朝脑子炸开花了一般,猛的尖叫了一声,一把将身上的小厮推了开来,就扯过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哭了起来:“不是这样的!娘!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娘,是有人要害我,是有人要害我啊!”
刘炀上前几步,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小厮脸上,同样气的脸色铁青:“你这个贱奴,你怎么敢玷污我妹妹!说!是谁指使你这么人干的!”
小厮跪在地上,一脸害怕:“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本来是在房里睡觉的,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而且……而且是二**主动投怀送抱……”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对你一个贱奴投怀送抱!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玷污了我!我是被迫的!”
小厮的话还没说完,刘朝朝就尖叫起来:“娘,大哥,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杀了这个贱奴!杀了他!”
“母亲,世子,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觉得不如就把朝朝下嫁给他吧。”
秋清染缓缓开口。
“你说什么?”
刘炀猛的转过头,目光狠狠瞪向秋清染:“你要我妹妹,嫁给这个贱奴?”
“秋清染,你给我闭嘴!你一个卑贱的商户女,有什么资格对我们侯府的家事指指点点!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婚事!”
刘朝朝也声嘶力竭尖叫起来。
“原来,我在妹妹眼里,只是一个外人。”
秋清染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低垂下了双眼:“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妹妹着想,毕竟妹妹如今已经没了清白之身,又被我们这么多人看见,就是想要隐瞒,怕是也……以后妹妹还想要出嫁,恐怕就难了!女子名声最为重要,除了将错就错,还能有什么办法?”
“清染,妹妹也是一时着急,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不是有意的。再说了,在场的都是我刘家的人,有谁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刘炀说着怒目环视了周围一圈的丫鬟小厮。
凡是与他目光对上的人,都移开了目光,低下了头。
“本王倒是没想到,今儿在永安侯府,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永安侯府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见了!”
闻景林的轻笑声从秋清染身后响起。
众人这才想起在场的不仅全是刘家的人,还有一个淮南王!
“王爷,今日之事实在过于蹊跷,定是有人要害我妹妹,还望王爷保密,莫要将此事说出去。”
刘炀对着淮南王做了个揖,声音哀求。
闻景林用余光看了秋清染一眼,嗤笑了一声:“不管有什么隐情,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另妹不洁是事实,依本王看,不如还是听世子夫人的,将令妹下嫁,不然,就算本王愿意帮世子保守秘密,以后另妹成婚,事情迟早都会败露。到时候,风言风语传出,受损的恐怕就是整个永安侯府的名声了!”
刘炀脸色难看下来。
闻景林说的没错,事已至此,除非刘朝朝这辈子不出嫁,否则,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的事情迟早会被人发现。
可是,要刘朝朝嫁给一个低贱的奴仆,又怎么可能!
“哥!我不要嫁!你要我嫁给他,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刘朝朝说着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撞柱子。
“你们还不快点去拦住**!”
萧氏吓了一跳,大叫起来。
丫鬟赶忙上前,把刘朝朝拉住了。
“还望王爷帮忙保守今日之事。”
看刘朝朝如此,刘炀咬牙,还是决定让闻景林保密。
“本王可以不说出去,但是,世子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呢?”
闻景林气定神闲。
“王爷若是能保守秘密,我愿意赠与王爷白银万两和市中商铺两间!”
刘炀一字一顿,只感觉心在滴血。
“好。”
闻景林应了:“既然如此,今日之事,本王权当没看见。”
“多谢王爷。”
刘炀长松了一口气,他转身,望向还跪在地上的小厮,声音恨恨:“来人,给我将这贱奴关进柴房!”
“是。”
立马有小厮应了,把那小厮拖了出去。
刘朝朝也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本王就先走了。”
闻景林说着,转身便走。
后院出了这样大的丑事,前厅的庆功宴自然也没心思在继续办下去了,匆匆就散了宴席。
人群散去,秋清染让陪嫁丫鬟胭脂收拾干净了床铺,坐了下来,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