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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温良恒又叹息道:“其实我家昭雪也受伤了。”

说着就将温昭雪的衣袖拨开,胳膊上有一道抓痕。

裴如烟心里漠然一笑,还挺会受伤的,若不是及时拿出来看一下,恐怕都要愈合了。

“当时如烟被福来抓伤的时候,她曾上前拼命阻挡,不料胳膊也被抓了一下,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我们本想让她在府中好好休养,可她心里很是记挂如烟,非要跟着一起过来。”黄氏心疼道。

裴如烟大约记得,当时温昭雪邀她去后园的时候,遣散了各自身边的丫鬟,应该就是刻意为之,其目的就是想要让她毁容,又怎么会出手相拦。

她胳膊上的那点伤,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因而没有其他人为证,温昭雪怎么说谎都可以。

裴如烟缓了缓神色,“昭雪放心,凡事有来有往,既然你有心来看我,待我无恙后,一定会登门致谢的。”

到时候,必得送她一份大礼才行。

一阵寒暄过后,温良恒携温昭雪、黄氏回了永亲王府。

他们走后,裴如烟很想将十年后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

可她还没有张口,房外突然电闪雷鸣,一下子将裴如烟惊住了。

裴世海见状,只当裴如烟害怕雷电,赶紧将她护在怀里,轻声唤着:“有父亲在,烟儿别怕!”

一个温暖的拥抱,裴如烟炙热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重新回到父亲的怀抱里。

记得她出嫁的那天,大将军府热闹非凡。

她明媚璀璨,笑颜如花,欢喜的向父亲拜别。

裴世海看着她头戴喜冠,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可他的脸上却略带愁容。

拜别时,裴世海语重心长道:“烟儿,在你成为太子妃之前,让为父再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

那一刻,他们之间离得很近,可是却感觉隔的很远。

相拥之后,父亲转过身去,偷偷拭泪。

从此以后,再见到她时,裴世海只行礼称为她为太子妃,再也没有唤过她“烟儿”。

“烟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为父说?”裴世海问道。

他知道裴如烟性情胆怯,遇到事情总不敢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裴如烟早被那雷电惊醒了,她知道,重生的事情绝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及。

天气多怪,必有异事。

又或者,即便她说了出来,恐怕父亲也不见得相信。

裴如烟索性摇摇头,“没有,烟儿只是刚才被雷电吓到了。”

裴世海未再多问,他想起方才温昭雪跪下的时候,裴如烟阻止他扶起的举动,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昭雪与你向来要好,甚至情同姐妹,竟让她真的下跪道歉?”

下跪算得了什么,往后让她付出更沉痛的代价还多着呢。

裴如烟微微一笑,“父亲此言差矣,情同姐妹毕竟不是姐妹,往日是我太过懦弱,即便吃了亏也不计较,竟连畜生也能欺负到头上来,再者他们既然是来道歉的,就应当拿出诚意。”

“所以说,昭雪是该向父亲谢罪的。”

裴世海何曾见过裴如烟如此定然的说话,那神色与以往大有不同。

“其实你能这样想,为父很高兴,看着你脸上受伤,为父既心疼又气愤,可你平时与昭雪走得很近,为父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你自己能想明白,非常好!”裴世海赞赏道。

正在说话间,柳氏带着丫鬟们急急的赶了过来。

前脚刚刚进迈书房,她就朝父亲告起状来:“老爷,可不是我没有看好烟儿,是她自个儿跑出来的,不信你问问她们,都可以给我做证的!”

好家伙,带了一群下人过来,原来就是给她做证的。

柳氏平时对裴世海很是惧怕,在他面前,她总担心自己被误解亏待了裴如烟,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惕之心,生怕裴如烟找裴世海告状,说出她的半点不好来。

更何况此时看到裴如烟眼眶微红,她紧张的心情不言而喻。

“知道了。”

裴世海并未过多理会她,而是转头对裴如烟说道:“你脸上的伤要紧,先回房休养,为父马上进宫一趟,请太医过来为你诊治。”

柳氏立马插话道:“老爷,烟儿是得让太医好好诊治一下,她从醒来就说了一大堆的胡话,先是说子书怎么变小了,又说离若怎么还没死…”

说到这里,裴世海瞪了她一下,下人们都在,她却不懂顾及裴如烟的身份。

柳氏这才将声音压了低一些,“呸...!都是晦气的话,可她确实有些不大正常...”

“母亲,你别乱说阿姐,她被狸猫抓伤,又掉进了水里,肯定是被吓坏了才会这样的。”一旁的裴子书不服气的为裴如烟辩解道。

“好了,都先回去吧。”父亲没有再多说什么,临走之前又特意嘱咐离若照顾好裴如烟。

走出书房,雨也停了,天也晴了。

阳光再次照射下来,湛蓝色的天空与刚才分明是两种天气。

离若扶着裴如烟走回去,裴子书挣脱了柳氏跟了上来。

这个弟弟,依旧待她那么好。

裴如烟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子书,你刚才说我还掉进了水里,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怎么可能记错,就是昨日的事情,当时你落水以后,还是献王从湖里将你救起的,我就是跟他一起过去的。”

裴子书将当天发生的情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救我的人是谁?”裴如烟惊道。

离若补充道:“听说献王是个性情寡淡之人,并不喜热闹,没想到刚从北辰国回来,竟然会去参加温雪的生辰宴,也正是如此,才万幸他救了郡主。”

献王,皇上的胞弟祁墨。

上一世,她和他之间并无过多交集,祁墨一直作为质子远在北辰国。

印象中,永亲王府的后花园里是有一座流水小桥,虽说是在小桥上被福来那只狸猫抓伤,但她记得自己只是跌倒摔在地上晕了过去,并没有落水一事。

在这之前,祁墨应当还没有从北辰国回朝。

可为何他却提前返回了南楚国?

难不成因为她的重生,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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