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审很快开始了。
李安安这起杀人案件性质恶劣，当天有无数媒体进行现场直播。
我和江聿南刚一现身，就被自媒体逮着采访。
“为杀人犯当辩护律师，请问二位是怎么想的？”
有直白的，更是直接问道：“请问二位午夜梦回不会做噩梦吗？”
无数围观群众，甚至朝我们俩扔来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将我们辱骂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江聿南这个蠢货，却全程都在为李安安解释。
“安安是无辜的，她根本就没有犯罪！”
“你们这样污蔑一个被冤枉的人，才是真的要遭报应！”
我目不斜视，全然不顾众人将他团团围拢，先他一步进了法院。
李安安已经出庭。
见我进来，她不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就像那天，她和江聿南携手送走警察一样。
她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宋蕴然，你的专业能力，我是十分信任的。”
“不像江聿南那个废物，你从业至今，从无败绩。”
“我相信，为了你的女儿，你有办法，让我脱罪！”
而今，看着李安安的笑容，我缓慢坐下。
江聿南也匆忙进入。
一辩时，我几乎完全占据主导地位，江聿南脸色几变，却无奈落于下风，只能听我辩护。
直到受害方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那是李安安的一件衣服。
上面沾了受害者的血迹。
江聿南绞尽脑汁：“我方陈述，这件衣服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失窃……”
庭下众人，窃窃私语，更有甚者直接站起来扰乱秩序，将江聿南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个矿泉水瓶直接砸到了我的头上：
“你们就是共犯！杀人凶手，你们不得好死！”
站在一旁的李安安，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
她看着我，用唇形表示：“该你了。”
我按下笔头，缓慢起身。
是啊。
该我了。
在万众瞩目之下，我示意呈上证据。
然后沉声开口道：“我有新的证据，证明李安安所杀，并非只有一人！”
那一瞬间，满场哗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