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姐姐,本来斯伯哥哥是来庆祝外公的生日的。”林欢欢咬牙道。
“斯伯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帮姐姐喊你过来的,姐姐一直不怎么喜欢我,连累你了。”双眼含泪,抽泣了几声。
单薄的身子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似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好好保护起来。
叶斯伯眼里充满了对林欢欢的疼惜:“不怪你,我都明白。”
你好像并不明白。
林母眼角给了叶斯伯一个眼神:“今天这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不然影响到欢欢声誉。”
……
沈龚站在别墅门外,一脸不舍。
杨管家知道老爷子这是舍不得表小姐,车子已经已经开走很远了,却还是看着车子离去的地方。
忍不住上前道:“老爷子,回吧,夜里凉,着凉了表小姐该担心了。”
沈龚有些浑浊的眼眸望着车子远去的街道:“你说这孩子是怎么了,今晚的性子尤其的温顺。”
自从女儿女婿离世,这孩子对池生的态度就没有好过。
今晚却变了个性子。
杨管家随后道:“表小姐长大了。”
沈老爷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是啊,长大了。”
说完转身进了屋。
林盼兮此时坐在车里紧张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双手拽着裙摆捏着。
坐在一旁的池生靠着在闭目养神。
陈助理专心的开着车,车厢里安静的只剩下车辆行驶的声音。
林盼兮屏住呼吸,眼角偷偷看了一眼边上的男人,发现他靠着闭着眼眸。
说实话,池生长得过分的好看。
这男人立体的五官面如雕刻,五官分明,强硬的下颚线,身材高大,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并不难闻,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以前她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叶斯伯那种表里不一的男人。
明明有那么优秀的人在自己身边,她却把鱼目当成宝。
林盼兮看的入了迷。
“看够了吗?”
浑厚又带着钩子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林盼兮愣愣的回道:“没有,啊……不是。”
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尴尬的要命,随即转开视线,看向窗外。
看着窗外一帧一帧闪过的画面,脑子里忽然清醒,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并未睁开眼。
又将视线转回,他并未睁开眼眸。
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看他的,神了。
在林盼兮转头看向窗外时,池生的眼睛睁开过,眉梢荡着笑意,看她转回来,才又闭上。
林盼兮倔强道:“我刚才没有看你。”声线清甜绵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这该死的不服输的劲儿是怎么回事。
“嗯。”男人黯哑磁性的气音,就像带着钩子般。
勾着林盼兮的耳膜。
他的回应敷衍随意,像是不在意被她偷看,让林盼兮羞愧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坐在前面的陈助理第一回见到两人能那么和谐的坐在一起,林小姐竟然没有怼,没有发怒。
迈巴赫平稳的行驶在高速上,三个小时后回到了京城。
繁华的街道,就算已经凌晨,街上还是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在街上行驶着。
街道两边的路灯照的道路在这个夜色里都温柔了起来。
车子缓缓的驶入了梨园,这里只有她跟池生,还有二十几个在梨园的工作的工作人员。
整个梨园保持着古风的装修,屋内的家具都是梨花木的,听说都是清朝时期的东西。
人家的古董都是收藏起来赏玩的,他们池家是拿出来当普通的家具使用的。
两人下车,走进大堂。
大堂中央本来有一个明朝时期的古董花瓶,价值三千万被她故意给摔碎了。
池生眼也不眨一下,吩咐人又重新摆了一个出来。
池生见林盼兮呆呆的看着花瓶的样子出声。
出声道:“喜欢?明天让人给搬到你的院子。”
林盼兮抿了抿了唇:“抱歉,我之前……”
“走吧,送你回院子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上课。”池生打断了她的话。
他知道她说的是之前那个被她打碎的古董花瓶。
他在意的从不是她的抱歉。
说完抬脚往后院走去,林盼兮紧跟上他。
“明天你能来接我吗?”她的声音软糯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杂着几分魅。
林盼兮跟在他身后,迈着大步才能跟上他的速度,说话时两人正好并肩。
今晚的她很美,但也很不一样。
池生站定,神色不变,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
缓缓道:“希望我去接你?”
林盼兮也跟着停下,抬头望向他。
夜色下的他,刚硬的五官显得冷了几分,身躯凛凛,不怒自威。
林盼兮点点了她那圆圆的脑袋。
“不想住宿舍了,我想搬回来住,好吗?”林盼兮期盼的看着池生。
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可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随你。”说完,抬腿继续走。
并没有回答她明天会不会去接她。
将她送回院子马上就离开了,不再多做停留。
林盼兮有点失望,进房间洗漱完坐在化妆镜前护肤。
今晚的一切发生的有点突然,她竟然意外的在死后穿越回了父母出车祸之后。
如果在早几个月,她一定会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还有池生,他差点被自己的愚蠢害死。
林盼兮整理好躺在床上,今晚好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日起床,林盼兮洗漱完,一件宽松的淡蓝色衬衫,里面短款的背心,下身紧身牛仔裤,露出一截完美的腰线。
穿着小白鞋走进餐厅,意外的是池生竟然还在,剪裁合身的衬衫包裹着他健硕的体型。
边上的椅子挂着他的西服外套,戴着腕表的手此时端着咖啡杯,另一只手上拿着文件在看。
听到动静的男人,抬眸看了过来,见林盼兮走了进来。
精致小巧的脸蛋,时刻都含着水光的杏眼,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也不过如此。
在林盼兮进来的那一刻,那晃眼的腰身,他平稳的眉宇间染上一丝不悦。
“早。”女孩笑容艳丽,似春日里的风,柔和又轻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