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纸铺敲门,如果是纸客,扎活儿的,那敲法就是不一定的,着急的,连敲再喊,没有章法,不着急的,敲几下,等一会儿,还有连着敲的......

可是这个敲法可是内行了,纸铺内行敲的,南城的纸铺十几家,有一些纸铺,纸活儿也是勉强的对付着,但是便宜,到也有市场,但是规矩就不太懂了,没也有人去计较,毕竟都是生计。

所以,懂这种敲门方式的人,很少。

滕叫天想,是一元纸铺?

滕叫天抬了一下头,南北就去开门。

南北到前面,打开门,也是一愣,是姚勇,拎着三礼。

纸铺平时走铺,是拎三礼。

“您稍等。”南北说。

南北到后院:“师父,是姚纸的姚勇,带三礼。”

滕叫天低头想了一下,站起来。

姚勇没给他面,那是没修养,他不能失这个礼数。

滕叫天出来,把姚勇迎到后院,坐下,南北要泡茶。

“不必,我也喝一杯。”姚勇说着,坐下了。

“南北,去弄几个菜。”滕叫天说。

姚勇到也没有客套。

南北弄菜回来,摆上,就站在一边。

“一起吃,我没挑的。”姚勇说。

滕叫天看了一眼南北,南北就到前面去了,等着师父有事叫他。

这是规矩。

姚勇说:“那天确实是有点急事处理,我道歉,对您和伊先生是不尊重的,伊先生那儿我已经去过了,道歉了,对不起。”

这姚勇站起来,给滕叫天鞠躬。

“姚先生,您别,我受不起。”滕叫天站起来。

姚勇坐下,滕叫天坐下,喝酒。

姚勇说,姚纸有上千年了,停一世,也就是百年,祖宗的手艺,不能丢了,百年暗纸,也是有其它的原因。

现在他把姚纸发扬光大,也没有其它的意思。

姚勇拿出证书,让滕叫天看。

滕叫天看了一会儿:“非常的不错。”

滕叫天心里不是滋味,他的申遗一直没有通过,让姚勇拿到了。

此刻,他心里也明白了,这个姚勇可不是一般的人。

喝酒,滕叫天说扎盘子的事情。

“姚先生,就凭本事吧!”滕叫天说。

“也好,到时候滕先生多多指教。”姚勇一直是很客气。

上次随扎的时候,姚勇可不是这样。

姚勇喝了一杯酒,离开,滕叫天送到门口。

回来,和南北喝酒。

“师父,姚勇来干什么?”南北问。

滕叫天说了。

“太过分了。”南北说。

“你不要生事儿,做好扎活的儿,就行了。”滕叫天说。

“师父,知道了。”南北心里也是不舒服,师父申遗两年多了,没有批下来。

喝过酒,休息。

早晨起来,南北把纸铺门打开,扫铺,每天必扫。

然后,就进扎房,扎活儿,有一些活儿是提前扎出来的,扎出架子来。

滕叫天就坐在前面喝茶水,或者出去转转。

就滕叫天收了盘子之外的活儿,那姚勇也没有说什么。

滕叫天没给姚勇面子,凭本事。

那伊一元也知道滕叫天扎了盘子以外的活儿。

这让伊一元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依然是告诉伊正,遵守盘子的规矩。

伊一元没有想到,自己那样的小心,还是惹上了祸事儿。

伊一元坐在纸铺喝茶,早晨九点多,进来两个人,扎活。

四挂马车,一挂十三马,这是大扎,时间是一个星期。

伊一元说了,两个人交了定钱,说一个星期后来取。

这是有钱人来扎马车,四挂马车,一挂十三马。

家里的人,大概也是不行了,就像就以前,棺材要提前准备着。

来活了,找搭纸,在后院在大房子里开扎。

纸铺后面都有大房子,很大,因为有大扎的时候,必须要用大房子,扎活没成,不能见阳光,成活见光。

伊一元接了大扎之后,头两天也没有多想,可是到第三天,他越发的感觉不对,这来纸铺子的两个人,交了定钱,不问不看,也是极少见的。

伊一元不会给纸客打电话的,这是规矩。

伊正到是没有多想,带着搭纸在忙碌着。

伊一元坐在前面喝茶,这事让他有点提心吊担的。

纸活儿,一年接三五个大扎也是正常的,可是他总是感觉这个不太对。

四挂马车,一挂十三马,其它的活儿没扎,这用在什么地方呢?

纸活儿是成套的,现在纸铺子多,大扎到有名的纸铺扎也是正常的,小活就到其它的小铺扎。

但是,伊一元还是不安。

他琢磨了良久,还是给滕叫天打电话,问姚家北纸有什么事情吗?

这话让滕叫天一愣。

“我现在就是做纸活儿,外面的事情,我也不问不管,凭本事做活儿。”腾叫天说的是实话。

“我,我......我接了一个大扎。”伊一元还是说了。

滕叫天人性子直:“你想多了。”

伊一元和滕叫天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这伊一元是没有想多,这个大扎活确实是有问题。

第六天,那两个人又来了,这就正常了,提前一天验活儿,有什么问题指出来,好改活儿。

两个人进来,伊一元让伊正给泡上茶,伊正泡上茶后,就到后院去了。

“活儿基本上是完成了。”伊一元说。

“那就看看,一共是八万块钱,定金两万,这是六万。”一个人把钱放到桌子上。

“不必着急,看活。”伊一元说。

两个人也没说什么,喝了一会儿茶,到后院看活。

伊一元对自己的纸活儿,那是绝对有信心的,四挂马车,都摆在了后院大房子里,一比一纸活儿。

两个人看着,伊一元看着两个人。

两个人看了活儿有二十分钟,竟然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出来,坐下接着喝茶。

一个人说,伊先生的纸活确实是可以说是南城第一,没敢说第二天的。

“不敢,南城纸活好的很多。”伊一元说。

“这是栩栩如生,两米之内,如真马真车,扎功了得。”一个人说。

伊一元一听,这话头就不对了,扎活的人验活后,有问题就说出来,这竟然说到了扎功,这是行话了,这让伊一元冒了冷汗了。

一个人接下来的话,确实是让伊一元冒了冷汗,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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