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装装样子我也懒得去做。
「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你。」
我反手推着二伯母向门外去，扣上了门。
我妈虽表面上责怪我不尊重长辈，内心却是愉快不已。
我爸一脸愁容。
「为了你我和他们都闹翻脸了，你如果考不上，那就早点说个人家赚点彩礼钱回来，我们大家各自认命。」
我表面答应，内心却早就怒气冲天。
随后的几次考试，我假装不温不火地前进几名。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我考不上市重点，包括我爸。
7.
很快便到了中考那天。
我们本地的中考时间恰好撞上了高考。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在那两天时间里，家里人都去堂哥的考场外焦灼地等着。
陪伴我的，只有母亲一个人。
「小歆啊，你父亲他，实在拗不过你爷爷，你尽力就好。」
「就算你考不上市重点，只要能考上高中，妈一定砸锅卖铁支持你。」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转身向考场内走去。
我和胡娜分在了同一个考场。
她朝我挥了挥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紧张的两天就这样过去了。
听说堂哥高考已结束，便缠着二伯母去买了一部小灵通。
我疑惑为什么他已经高五了才这么放肆。
之前可没有这样一考完就要买这买那。
谁料胡娜一语中的。
「这还用猜？你那不争气的爹答应如果你没考上把钱给他们，有指望了呗。」
想想也是，我沉默不语。
中考成绩出来，我意外地落榜了，只考上了县城的高中。
班主任找到我家，说是名额被市里一位富家子弟给挤掉了。
班主任的脸色很差，很明显挤掉我名额的这个人位高权重。
我无法与他抗衡。
我爸露出为难面色。
按照爷爷所说的，我们该给二伯父一家让路了。
与此同时，堂哥的高考成绩也出来了。
果然在意料之中，连一所普通大专都没能考上。
可二伯母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她早就从爷爷那打听到了我中考落榜的消息。
出成绩当晚，她便带着爷爷以及族中几位有威望的长辈，
与二伯父和堂哥一起踏进了我家的门。
我们全家都不悦地望向门口处的来者不善，心中忐忑不安。
人还未进门，声音却先传了进来。
「你们呐还是乖乖把钱拿出来给我们家小远上大学。」
爷爷第一个进门，微微点了点头。
他战术性地停顿了一会，眼神犀利地盯着我爸。
「我都知道了，小歆没考上市重点，你们之前可是答应过的。」
也许是我妈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爆发了。
又或许是我的名额被顶替莫名地感到委屈。
总之我妈对着她们所有人哐哐来了一顿输出。
「她是被人挤掉了名额才上不了市重点的，根本不是没考上。」
「你们这些人，个个心怀鬼胎，凭什么要一直迁就你们啊。」
「劝你们死了这份心，否则……」
8.
我妈终究是没什么硬法子。
见没人说话，我妈又将矛头转向了我爸。
「大哥早就站起来了，只有你是一个扶不起来的，整天想着你爸你哥你侄子，你想过我和小歆没有？」
整个屋子安静得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二伯母率先搅场，「弟妹啊，哪有什么想不想的，咱们是一家人。」
我跑进厨房，拿起菜刀挥舞，大声呵斥他们。
我爸自感威严受到了冒犯，如同不受控制一般，甩了我妈一个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