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强烈的窒息感包围着我,脖子上像是镶了一道铁钳。
我用力挣扎,脖子上的铁钳却也随之收紧。
我怎么也挣脱不开,难以呼救,喉咙里的空气被掠夺殆尽......
救救我!
我的意识在呐喊,在求救。
我从梦中惊醒。
猛然坐了起来,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息。
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我总会做这样的梦。
梦见我的丈夫周田义逼问我遗嘱的下落,诱导我掐自己的脖子。
每一次都好像要置我于死地。
可我知道,这种事情在现实里绝无可能发生。
周田义两年前入赘我家,对我从来都是千好万好,无微不至。
即便是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为我摘下来。
而每当我要给他一些奖励,提升他副卡的额度,送他一些昂贵的礼物时,他也总是害羞不愿接受。
直到我佯装生气,故意凶他:“你不是觉得我在羞辱你?”
他这才慌忙辩解:“老婆你别误会,我只是......舍不得让你为我花钱。既然你非要送,那我收下就是了。”
“哼,我人傻钱多行了吧?”那时候,为了照顾他的尊严,我总是故意装作不在意。
而他也总会看穿我的把戏,拿着我给的礼物傻乐:“放心吧老婆,我都给你存起来。”
这样的周田义,又怎么会为了父亲的遗产害我性命呢?
我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只能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梦是反的,梦里的周田义对我越差,现实里的他就对我越好。
正想着,一道英俊清瘦的影子端着茶杯走了过来,杯子里还在冒着热气儿。
“怎么了老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给你准备了安神茶。”
第一次做噩梦的时候,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周田义。
他特别贴心的给我准备了安神茶,还加了蜂蜜,很符合我的口味。
我一天要喝两杯。
但似乎也正是因此,我一天有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在睡觉,只有那么几个小时是清醒的。
做噩梦的时间也变得格外多。
梦的内容还总是特别恶心,不是梦见周田义让我跪下**的鞋,不停地**我。
就是梦见他强行拉着我做那种事。
不分场合的做。
无论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
我不敢相信自己是这样一个薄情的女人,每天醒来回想那些梦的内容,都被自己恶心得够呛。
我甚至开始厌恶自己,但出于某种羞耻心,并不敢和周田义商量这些事。
只是期望着过一段时间,这些噩梦就能自己消失,离我而去。
直到今天,我险些在梦里把自己掐死!
我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
而这时,周田义发现了我的愣神,没有问原因,直接把安神茶塞到了我手里:
“老婆快喝,等下凉了。”
我心里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