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选择拒绝，现在就下车。”
“但这个月的工资就别想要了，另外，把我给你的钱还给我。”
钱钱钱，命相连，这要是让江凡还钱，去哪里搞钱呢？
算了，就这么着吧，喜当爹，还白捡一个貌美如花的便宜老婆，这说出去也不亏。
见江凡犹豫，殷如雪以为他是不愿意，于是又拿出之前签字的合同。
“合同上清楚的写着，我需要做的一切，你，江凡都需要配合我，否则，协议作废，你还要赔偿三十万的违约金。”
“啥？？？”
“我怎么不记得我签过这么一个合约？”江凡从殷如雪手中接过合同。
他懵了。
我记得这我签的合同不是这份啊。
“第1条：假装梦梦的爸爸，不允许教坏孩子，否则扣钱，视情况而定，500到5000不等。”这扣钱也太狠了，江凡在心里吐槽。
“第2条，每日负责接送孩子，给孩子温暖，我在公司的日子，需要你多呵护孩子。”这又是当老爸，又是当保姆，不直接成了奶爸了？
.....
简单扫了一眼，除了扣钱，倒也没有什么违背社会道德的。
但江凡确定自己是没有签过这种不平等的合约的。
这女人应该用了某种不知道的办法，给自己套上了，毕竟这合同，他之前是看过的。
白纸黑字，拿出去，法律上是会认可的。
江凡：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殷如雪冰霜俏脸上，掠过一抹不可查的弧度，一闪而逝。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江凡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你这上面都是扣钱的项目，只扣不进，哪天你心情不好了，岂不是全扣光了。”
“我没那么无聊。”殷如雪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一个月30天，梦梦上学时间是20天，我会有两天时间去接她，这两天也算是你的假期，你可以自行安排。”
“另外，其他正常的五险一金，全勤奖5000，这些正规公司应该有的，你都会有。”
江帆眼前一亮，工资一万五，全勤奖还有五千，这不比跑腿公司好太多了。
“不就是当奶爸吗？这事情干了。”
听到江凡说干了，殷如雪柳眉微蹙，“以后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脏话。”
干了？这也叫脏话？
算了，这女人说啥就是啥吧，咱不能跟钱过不去。
“好，你说了算。”
这时，放学**响了。
一个个白白净净的低年级小朋友依次排列好队伍，等待家长来接他们回家。
孩子群中，一个扎着双马尾辫子，脸上肉乎乎的小女孩，像是个显眼包，一个劲儿的对着两人的方向挥手。
殷如雪看到这小丫头的时候，冷艳的面容才有一丝融化。
“梦梦今年读一年级了，在二班读书，他们的老师叫夏禾，不要记错了。”
“嗯。”
在老师身前混个了脸熟后，两人把孩子接走了。
校门口。
梦梦那双清亮的大眼珠转动，“妈妈，他是谁呀？”
“梦梦乖，他是爸爸。”
梦梦站在原地停顿了好一秒，随后扑倒在江凡的怀里。
秋天的衣服比较单薄，梦梦身高刚好到他腹部，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小女孩在哭。
“爸爸，你终于来看我了。”
“你是个坏爸爸。”
梦梦哭了，手却抱得更紧了。
江凡也没来由鼻子一酸，他忽然能理解为什么殷如雪这个女人要给她找个爸爸了。
“梦梦放心，爸爸以后会天天陪着你，每天都送你读书，接你放学，把你宠成公主。”
“哼，大坏蛋，大骗子。”
江凡忽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他被梦梦咬了一口。
“以后爸爸你再不辞而别，我就咬死你，咬死你。”
江凡想吐槽来着，梦梦又哭出来了，这也让他心跟着一软。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想要爸爸的关心也很正常。
殷如雪看着两人还挺合得来，也轻松了不少，至少她好久没看过梦梦这么粘着一个人了。
车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本来殷如雪是打算让江凡开车的，但梦梦一直粘着江凡，开车的任务就只能够交给殷如雪了。
“爸爸，妈妈是开公司的，你是做什么？”
江凡心底诧异，我该说什么，这女人没跟我说这个啊。
殷如雪出来解围，“爸爸是搞科研的，很辛苦。”
“但具体做什么的，不能说哦，小孩子不可以问国家机密。”
梦梦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那我爸爸一定是个伟人了，很伟大很伟大的伟人。”
江凡心底汗颜，伟人？真是伟人的话，会为一万五的工资折腰？
“爸爸，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发现我拥有神奇的力量。”
“前几天我过生日，我对着蛋糕许愿，希望爸爸立刻出现。”
“然而今天就实现了。”
“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梦梦最厉害了。”
江凡想到了前几天送的蛋糕，那多半是殷如雪给梦梦买的，最后被他搞丢了。
“爸爸，你还欠我一个生日礼物呢。”梦梦忽然摊开手，对着江凡索要礼物。
江凡尴尬，礼物，什么礼物？
我都不知道是你生日啊。
正在开车的殷如雪也忘了。
看着梦梦殷切期盼的目光，他又不好伤孩子的心。
摸了摸口袋，随后掏出了自己的老年机。
“梦梦，爸爸送你一个游戏机吧。”
说着就调出了大毛方块这个游戏。
教她怎么玩儿。
梦梦小时候也没有接触过这些，平时就是看看书，又或者家里的保姆陪着她玩儿。
对于新奇的事物，很快便来了兴趣。
“爸爸，快掉了。”
“这个方块好像可以放这里。”
“爸爸，我自己来试试。”
...
两人玩儿得不亦乐乎。
“爸爸，你这个游戏机好重呀，和以前同学给我看的不一样。”
当然了，老年机嘛，主打的就是一个坚固耐摔，人摔坏了，手机还在。
“这个游戏机和你同学的不一样。”
“它可以砸核桃，就算是车车压，都不容易坏的。”
“哇，真的吗？”
“爸爸从不说谎。”
“咳咳。”前排的殷如雪忽然咳嗽了两声。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了殷如雪那要吃人的目光。
再让江凡胡说下去，她怕江凡带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