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在想。
拥有一个漂亮皮囊的赵序要是那年发热没烧坏脑子会如何。
应该怎么着也不会轮到我罢?
反正从小到大所有好的东西都轮不上我。
看着院子里赵序一会劈柴一会挑水,干劲十足的痴傻模样。
我收回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
婆母也觉得奇怪,怕他又犯了什么傻劲。
[阿序,累了就歇一歇吧。]
[我不累!]赵序看着我一脸窃喜,「娘子说白天干得多,晚上就疼疼我呢。」
我惊得手上的柴火都扔掉了,羞得不敢看婆母的眼睛。
这呆瓜!也不嫌害臊!什么都敢往外说。
因而这夜当他喜滋滋地钻进被窝里面来时,我便制止了他。
他委屈得像头小猪在被窝拱来拱去,伸出手来。
[娘子,我今天干了许多活,手都疼了。」
我故意视而不见,背对着他假装睡着。
他面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束手无策,遵循本能地贴上来,又被我推开。
他气咻咻地宛如怨妇:「你骗我!」
然后又求饶道:「我再也不在娘面前乱说了,我以后什么都不说。]
我满意地睡去。
夜里被弄醒时,我看到月亮已经低沉下去。
寂静的屋子,汗津津的身子和迷离声让人感受更深刻。
我嗫嚅着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吻住,像之前我教他的那般。
在天边有一丝光亮,恍惚听见满足的喟叹。
我终于又困顿地睡过去。
心里迷蒙地想:其实这傻子,也不是太傻,至少学这种东西倒是真的快。
我病了。
可能是昨天白日情绪大起大落,夜里又过分操劳的缘故。
我的嗓子说不出话来,发出的声音像是砂砾磨在了砖瓦上。
我喝了那苦兮兮的药,赵序又端来鸡汤面,黄澄澄的鸡油飘在上面,我拼命摇
头。
家里仅有的母鸡,那是家里的希望。
却又是穷苦人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心意。
我怎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