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柔没料到越之恒放肆至此,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却听“嘶拉”一声。
身上锦缎华服被他粗暴地撕碎。
虞意柔心里一慌,脸色也变得苍白。
“越……”她刚准备出声。
嘴却被越之恒狠狠捂住。
他凑到虞意柔耳畔,热气洒落:“别出声,要是其他人闯进来,看到尊荣无比的太后娘娘躺在我身下,传出去,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
虞意柔喉咙像卡了石子,摩擦的全是血腥气。
她盯着眉眼间根本没有醉意的越之恒,声音轻微又沙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越之恒没有回答,而是俯身下去,封缄了她的唇。
唇齿碰触的那刻,虞意柔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也仿若有无数蚊虫嗡嗡,什么都听不到。
她的眼里,只剩下了越之恒。
这个自己爱了多年,哪怕嫁为**,为人母,也没能放下的男子。
虞意柔知道,自己此刻应该伸手推开他,怒斥他。
可她做不到。
那些年,她躺在不爱的男人身下,强忍恶心,心中所想的就是越之恒。
如今,他就在眼前。
空荡了七年的心脏,被越之恒全部填满。
虞意柔突然很想放纵这么一次。
就这一次。
她乱了心智,拉住越之恒的衣襟,想要替他宽衣解带,更近一步。
可下一秒,手却被攥住。
虞意柔迷蒙看去,就瞧见越之恒冷诮的目光。
她心里忽地一空,就听他说:“太后许久没有男人碰了吧,竟然如此主动,比青楼里的娼妓还放浪。”
虞意柔脸色更加惨白,喉咙间有血腥气往上涌,又被她生生咽下。
她没想到,记忆中清朗端正的越之恒,竟然会说出这番下流言论。
更没想到,他竟拿青楼女子,和自己相提并论!
虞意柔咬住下唇,忍不住反问:“你的妻,不也是娼妓?”
越之恒脸色微冷,维护道:“她虽为妓,却只卖艺不卖身,而你……我越之恒,可不会碰一个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
这几个字像是将虞意柔的心脏一刀捅穿般!
越之恒却像没看见她赤红双眼中的痛苦一般,转身离开。
屋内,红蜡垂泪。
床榻之上,锦衣布料碎裂一片。
虞意柔看在眼里,一股屈辱之感从心底生出,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她分明是为了救他性命才入宫,可越之恒却如此侮辱自己!
但她又能如何呢?
如今,自己与孩子的性命也都掌握在越之恒手里。
虞意柔清楚,如果越之恒不再帮她们母子,那她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虞意柔只能咽下所有苦痛,唤来绿竹找来一身衣物,连夜回宫。
一夜未眠。
虞意柔本以为越之恒已经出了心中的恶气,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
却没想到翌日,他又来了。
虞意柔想到昨夜越之恒的亵玩贬低,心里像堵着一口淤血,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她没一丝犹疑:“哀家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见。”
绿竹领命去回绝,再回来时,带回了越之恒的话。
“越太傅说有要事,事关……敌国战事。”
虞意柔指尖捏得发白,理智和感情一顿拉扯下,还是理智站了上风。
“叫他进来。”
很快,越之恒走了进来。
他拱手道:“禀太后,接到急报,边疆战事吃紧,我军不敌,已连丢三城。”
京内局势还没稳定,敌国又来袭……
虞意柔心急如焚,忙问:“你有何想法?”
越之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臣可率军出征。”
虞意柔愣了下,等对上他视线时,猜到了什么。
“你这次……又想要什么?”
越之恒唇角轻勾,说出的话却如雷震耳。
“大夫说,公主已身怀有孕,不宜再同房。”
“出征前夕,就由太后代替公主,为微臣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