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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写在开头的话:首先多强调几遍!这篇文基调并不轻松,真的!不、轻、松。不喜欢的绕道哈,不要攻击本文主角以及作者本人(#^.^#)】

【角色有历史原型,但也有我的杜撰改编,看出来的朋友莫计较。此文有感而发,围绕汉室皇宫来写。】

【提前透露剧情:女主不是大家平时看到的励志型女主,自从发现自己是皇室的工具人以后,她的态度就一直是淡漠的。包括后期宫斗也是因为无奈(当然,最后宫斗是她赢了)因为两世身世原因,她渴望爱,这个爱不是指男女爱情,是指家庭归属。所以导致她在经历第一次嫁人之后,变得很难相信第二任——也就是男主的爱。更因为是两个时代的人,观念相撞,她做不到真正融合,所以最后和男二离开了(不是以爱人身份)。这个“离开”,也不是因为她的失败,而是时代的碰撞。因为对这个时代制度、对皇宫规则的不喜欢。】

*

凌晨三点半,是严珂平时准备入睡的时间。可是即便再有困意,这夜也注定无法像平时一样放下手机安然入睡。

是的,这是她和张诗成分开的第一天,也是张诗成搬离这个家的第一个晚上。

昨夜分手时激烈的争执让她不愿主动去回想,可是闭上眼,当周围都安静下来,那些痛苦的记忆却又会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眼前。

严珂起床坐在窗前喝了一口水,又扭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闹钟。

三点半,这个时间,早市上已经有人在为一天的工作做准备了。

她所住的单元楼前便是高架桥,那条条的马路上多了汽车奔过的声音,熟悉又刺耳。

她想闭眼等睡着实在太可怕,不如现在想想该如何和老板请假休息一天。便又坐到电脑边,打下请假的理由。

受伤……也算不上说谎吧。

那些不争气的泪水又从眼睛里冒了出来,严珂扯了张纸巾擤鼻涕,而后随手丢到脚边的垃圾桶里。没想到那纸团又被弹了出来。

她迷糊着被泪水浸满的双眼看去,才发现垃圾桶满了……

“滴。”她推开单元楼的门,将垃圾分批丢入分类的垃圾箱里。

早春三月,楼道间的夜风沁人心脾,额间凌乱的发丝随风飞舞,迷糊了她哭得肿胀的双眼。恍惚间,她好似想明白了什么,忘记了什么。

便深深地吸了口气,驻足停留的须臾,只觉神清气爽。

严珂如往常一般熟练且无意识地再次进入单元楼的电梯,按下了22,百无聊赖地看着那电子数字往上跳,又看着那数字在12停下了。

她胸口的心跳猛然一滞。这小区是个老小区,除了像她这样在外租房打工的极个别年轻人以外,住着的基本都是退休的老大爷老大妈,就算是起来得早去买菜,也没有三四点这么早的吧。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的眼前出现一个头发全白,面容慈祥的老婆婆。

她一口气提着,轻轻开口说,“奶奶,我这是上去的。”

那老婆婆笑着不做声,却也没进来。只将她看了许久。

严珂等了一会以为电梯门该关上了,那电梯门却迟迟没动。她僵硬地抬手按了关上的按钮,那两道厚重的电梯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我的儿!”门前的老婆婆突然开了口。

严珂猛地转头看去,见她笑着,双眉却一蹙,眼眶中泛着泪光。

她尚不能反应过来,只见婆婆朝着她伸出手来似要抚上她的脸颊,嘴里还在喃喃地念着,“重新好好活一次吧……”

在那平静而温柔的语调中,严珂就好似陷入了沼泽中一般,怔怔地看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厢内的光亮也随之熄灭。

害怕之意从心底蔓延,她身上却半点动弹不开。只能保持着最后站立的姿势,随着那冰冷的厢体一同落入无限深渊。

……

“我的儿!”严珂猛然惊醒。她似乎是睡了很久,尚不能看清眼前的人。只觉得这声音格外的熟悉。

熟悉得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就经常听过一般。

她动了动身子,只觉酸痛不已,好像浑身骨架都被拆散。这会眼前才得以看清楚,头顶是一片杏色的纱帐顶。

这是哪里……

身旁传来那人嘤嘤哭泣之声。严珂挣扎着偏过头去,却发现眼前妇人的脸异常熟悉,好似很早之前就见过这张脸,可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妇人身上穿了件赤色茱萸纹直裾,外头披着素纱袍子。头上简单的绑着尾坠马髻。

这样子,就像是她刚看过的历史剧里头的装扮。

严珂心里藏着害怕,并未说话,只等着妇人又唤来几个婢女替她梳洗起床。

妇人一手拉着她,一手替自己拂去泪水。“我就说该信那老道的话,不能让你近水。你爹偏是不信。好在今天水池边上有人,不然我的儿要是没了,我也活不成了!”

“好了好了,女儿刚醒,让大夫看看。”

严珂再偏头,看向稍远处站着的一个肥胖男人。他正伸着手让旁边另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走上前。

那肥胖的男人看起来和妇人差不多的年纪,湖蓝绸缎的长袍,头上梳着髻。

这一家子看起来身份必然不低。

严珂收了收目光,过了一会又往自己所在的空间看去。

这屋子里头装饰古朴典雅,南北两面的墙上各开着四扇雕花的木窗子,躺着的这方床榻垂着杏色纱帐直到床沿,床头床尾是镀金的栏杆,边上还竖着一座足有半人高的连盏铜灯。

妇人刚才一通招呼,屋子里进来乌泱泱的一堆人。

往下一个台阶去,漆木地板上此时跪满了身着刺绣文服饰的婢女。跪着的人里头——为首的便是那络腮胡子男了。此人头上戴着顶四四方方的高帽,腰间还背着个红木匣子。

妇人朝走上来的胡子男说,“看看我越儿身上可好些了,可否要再加些药。”

严珂下意识地朝后退去,见那胡子男听令上前来,再是绷不住。脑中眩晕感重新袭来,下一秒直直地往床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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