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哥？”
云窈喟叹一声，看向景渊离，似讥讽似自嘲：“仙君，您怎么看？您也是只把云鸾仙子当成亲妹妹么？”
景渊离看着云窈，却没有生气，眼中满是打量。
人，还是以往那个人。
可气质却和往常那个总是装出一副温良恭俭模样的女子，判若两人！
景渊离眯了眯眼，收回视线漠然开口：“云鸾很好，倒是你，目的达成就装不下去了？”
云窈心一颤。
她看进景渊离厌恶的眼神，又看清云鸾眼底的得意。
有些难过更多却是悲哀。
不过是又一次认清景渊离偏爱罢了！
“不装了。”
沉默一瞬，云窈扯起嘴角笑道：“仙君，您尽可以厌弃我，这也改变不了我是您明媒正娶进天宫的仙侣这个事实！”
说完，她径直与两人擦肩走过！
……
云窈靠一双腿，直到傍晚才走回凌云殿。
宫殿里的喜色刺痛着云窈的双目。
在大婚前，她还期盼着婚后的美满幸福。
如今，她却明白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罢了！
云窈用尽仅剩的灵力，挥手将殿中的喜色消退，身形踉跄了几步。
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被她死死咽下。
殿内重归一片肃白，云窈从凤凰族带来的嫁妆箱就显得无比刺目。
云窈走近，掀开嫁妆箱，眸色一滞。
箱内皆是最普通低阶的灵石，连凤凰族上好仙草都无一株。
她曾听说，她的父母——凤王凰母早早便给云鸾备好了嫁妆。
尽是东海鲛珠、南极雪魄草这等稀世珍宝，足足堆积了好几个库房。
对比自己此刻敷衍至极的嫁妆，云窈自嘲一笑。
爱与不爱，差别显而易见。
云窈回顾自己前世那一生。
前半生在妖界破壳，生在雉鸡妖窝，因为和其他小妖长得不同受尽排挤。
养父母跟她说：“你是仙界被遗弃的废蛋，要不是有我们，你早就死了！所以你该报答我们！”
年少懵懂，养父母让她报答方式是放血给他们滋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