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我到了哪里,柳鹤川似乎都能找到我。
「对不起昭昭,是我太心急了。」
我摇头,鼻子微微发酸。
「柳鹤川,你很好,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我才害怕,我害怕再次失去,害怕再次受伤,害怕……」
柳鹤川用手捂住我的嘴,停止了我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昭昭,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我可以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我抬头看着柳鹤川,他眼睛里都是期许和心疼。
柳鹤川也许真的和陆屿诤不一样,我为了陆屿诤要死要活的时候,是他守在我身边,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我不该把他和陆屿诤想成一样的人。
我捧着柳鹤川的脸,很是真诚的问他。
「柳鹤川,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柳鹤川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昭昭,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如果一定要有,那就是我在人生的灰暗时刻,遇到了一束光。」
「高三刚开学那天,我妈改嫁,雨很大,天很黑,我没带伞,也没人接我回家,我淋着雨边哭边走,我分不清眼泪还是雨水,直到头顶出现了一把伞,我才感受到了眼泪的温度。」
「后来我找过你还伞,你说留着吧,下次别再淋雨了,所以那把伞,我至今都还留着。」
「昭昭,或许你早就忘了,可是你递给我的那把伞,我永远都记得。」
家庭的变故,他变得不爱说话,性格也变得有些冷淡,他不像陆屿诤那样热情似火,喜欢我他不敢说,所以在追我这方面,他晚了陆屿诤,整整七年。
「如果当初我知道他会这样对你,说什么,我都会把你抢过来的。」
「我喜欢你,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还会是。」
「昭昭,只要你愿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
我哭得像个泪人。
「一把伞,哪里就值得你这样对我。」
「值得,在我心里,无论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我抱着柳鹤川,眼泪鼻涕再次擦在他的西装上。
「我重新给你买一件吧。」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上次我好像也这么说,那给你买两件吧。」
说完我笑了,柳鹤川也跟着笑了。
两套西装,一套订婚穿,一套结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