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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与此同时,受命前来查抄宰相府邸的户部尚书,步伐沉重地踏入府中。

不料一抬眼,便被院墙上那醒目刺眼的字迹所吸引,瞳孔不由自主地急剧收缩。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字字如刃,直指人心。

尚书心中暗自惊骇,这分明是对某人的无情嘲讽与控诉。

而某人说的是谁,他心中自然如同明镜一般。

“魏无涯啊魏无涯,你此举何其大胆,何其愚蠢!”他心中暗叹。

“这简直是自掘坟墓,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皇权?”

此刻,想要为魏无涯遮掩已是徒劳,四周围观的官员、侍卫,乃至府中的仆从,无一不是见证者。

这等行为,无疑是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尚书强压怒火,下令道:“速速命人,将这两行诗句拓印下来,即刻送入宫中!”

皇宫深处,姜炎陵接过那拓印好的诗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手将其丢弃一旁。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魏无涯在绝望边缘的最后一搏,是他即将崩溃前的疯狂反扑。

“哼,魏无涯,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动摇吗?”姜炎陵心中暗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与皇权作对,是何等的不自量力。”

“到时候,你自然会回来,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的宽恕。”

.........

半个月后,大将军府。

姜炎馨身着紧致的武者装束,在院中舞动长刀。

狂风伴随着她的每一次挥砍,将四周的劲草席卷而起,每一击都裹挟着凌厉的罡风。

半个时辰的苦练后,她猛然一震,手中的长刀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化作无数光刃散落一地。

“你的心绪不宁,强练只会伤身。”

一个沉稳的声音自院门口传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而入。

“师父!”姜炎馨收势,将手中残余的刀柄轻轻置于地面,恭敬地行了一礼。

“又是在为魏无涯之事烦心吗?”老者目光如炬。

“没有!”姜炎馨嘴硬地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她。

“哈哈,馨儿啊,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

老者悠然自得地坐在凉亭之中,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姜炎馨嘟着嘴,气鼓鼓地坐到老者对面,不满道:“师父,我就是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固执?”

“皇兄不过是想让他暂时担任京都府尹,将来还有机会升迁,他怎么就不肯低头认错呢?”

“君为臣纲,这不是最基本的道理吗?”

老者轻轻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馨儿,你站在自己的立场看问题,自然难以理解魏无涯的处境。”

“你皇兄的用意是好的,但魏无涯此人,一身傲骨,绝非池中之物。”

“想当初,你皇兄登基之初,朝野动荡,门阀作乱,是他魏无涯力挽狂澜,才有今日之太平盛世。”

“他不结党营私,甘愿做那孤臣,为的是天下苍生,而非个人荣辱。”

“你皇兄若因一时之气而轻率行事,岂能不伤了他这赤诚之心?”

“再者说,魏无涯之才,世所罕见,非那些庸碌之辈可比。”

“贬谪容易,但若想再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国家效力,可就难上加难了。”

老者边说边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中透露出对世事的洞明与淡然。

姜炎馨微微一怔,“师父,你是说,我哥哥做错了?”

“没错!”

“那我去把她找回来?”姜炎馨纠结道。

“当然!”老者眼眸突然一寒,“魏无涯此朝被贬入民间,兴许这天下诸国都已知晓!”

“你若是寻得慢了,他被其他国家笼络,那就完了!”

姜炎馨吃了一惊,“师父,你的意思是.....”

“要么寻回来重用,要么.....”老者手中握着的茶杯突然爆裂,茶水溅了石桌一大片,“要么杀掉!斩草除根!”

姜炎馨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角,拱手道:“是,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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