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它。”
楚陵推过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说是安胎药。
闻着就苦,我不想喝,但他一直盯着我,我不敢不喝。
我怕他,第一次见他我就怕,他会耍大刀,吓人的很。
一口干了那碗药,我苦的直撇嘴,他伸手擦去我嘴角汁液,无奈的笑。
“我已经吩咐她们多放些糖,还是把眠儿苦到了。”
我慌忙摇头,“不苦不苦。”
他似乎很愉悦,嘴角弯弯,喂了我一块桂花糖。
很甜。
我摸着肚子,惴惴不安。
每次我在楚陵面前表现有一点不舒心,照顾我的那些人就会遭殃。
第一次,是我刚被楚陵带到这里,听到有小丫头偷偷议论,“不过一个妓子,真是不嫌自己脏,尽使些狐媚手段。”
我很委屈,我是妓子不错,但我没使什么手段,我也不会。
晚上楚陵过来黑着脸,第二天,那几个小丫头就不见了。
新过来的几个丫头,再不敢在我面前乱说话。
王大娘劝我,“唐姑娘,都到这一步了,就认命吧。”
她真好,叫我唐姑娘,以前那些人不是叫我臭丫头就是赔钱货,凶得很。
我咧嘴笑,她却叹了口气。
咋变脸这么快,我爹说,谁对你好,就冲谁笑,没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