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只是,苏浅浅头顶浓厚紫气缠绕。

这是天道宠儿,气运之子的象征啊......

可若真是气运之子,又怎么会是寒冬腊月被人丢弃孤儿院的命格?

苏浅浅眼圈通红,怯生生的抬眼看了苏落宁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

“真正的苏家千金回来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妈妈,三哥哥,浅浅以后不能陪着你们了。”

苏母心疼的不得了,忙开口道:“你这说的什么傻话,姐姐虽然回来了,但你也还是我们苏家的孩子。”

“更况且再说了,我们落宁那么善良,一定会让浅浅继续留在苏家的对不对?”

苏母这话一说,在场几个人皆看向苏落宁。

“既然姓苏,那自然该待在苏家。

她这句话讨了所有人欢心。

只是离开时,苏浅浅得意又挑衅的朝着苏落宁瞪了一眼。

她装模作样哭的更伤心了,苏母和苏翊鸣紧张的不得了,都忙着哄她去了。

苏落宁不傻,通过刚刚苏浅浅下马威急于彰显自己在家地位的那一出戏上,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之后在苏家处境不会很好。

心里正这么想着,身后忽然有个声音叫住了她。

“落宁**,我们九爷有请。”

苏落宁不明所以,转身看去,张嫂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瓜,立刻瞪大眼睛:“**,我去喊太太。”

“不用。”

苏落宁丢下两个字跟着人就走了。

张嫂却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隔壁霍家九爷是三天前刚搬来的。

传闻中霍家九爷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

霍家人搬来的那天,先生可是再三警告过不许前去招惹。

可现在!

张嫂转身就去报信了。

苏落宁跟着前面的人进了这复古风的别墅。

这里家具极少,一切看上去都是崭新的,只可惜看着总觉得四处阴森森的。

给人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苏落宁正打量着,岂料下一刻,手腕忽然缠上几根冰凉手指。

“放肆!”

那人收回手,苏落宁缓缓转身便看到了一张曾模模糊糊出现在过自己梦中的脸。

只不过这次,他是坐在轮椅上。

以往那梦境里的男人锦衣华袍,墨发披散,一双眼狭长潋滟,透着几分妖冶诡异,他唇角噙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但此刻,那本该在梦里的人却活生生出现眼前。

“听闻苏**离家十五年,如今归来,一切可好?”

这东西不对劲儿,苏落宁眼疾手快,一切动作早已形成肌肉记忆。

她手伸进布袋里,准确无误掏出两张顶级符纸,一张贴在霍庭啸脑门上,另一张随着手上力道摁在了男人心口。

“何方妖孽,竟敢蛊惑人心?”

“九爷!”

一旁的霍三瞪大眼睛,九爷苦等三天的落宁**是个脑子出了问题的?

“嘘,退下。”

男人声音低沉清凉,似山涧潺潺流水,他抬眼看苏落宁时,眸底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九爷......”霍三依旧放心不下。

毕竟九爷身边太多想要他命的人了。

霍庭啸粘在女孩身上的视线收回,他再看向霍三时,眸底危险气息四溢。

霍三只能转身离去。

苏落宁落在他心口的指尖微蜷,掌心是霍庭啸心口有力的跳动感,以及那透过薄薄衣裳布料传递到手心的温度......

他是活人。

她收回手,眉头微拧:“你是人?”

“苏**这话说的。”男人轻笑,潋滟的眸子无比温润,一点不为她的无礼之举感到生气,语气里甚至透着几分无奈,“难不成还是鬼吗?”

男人熟稔的语气让苏落宁忍不住,险些跳起来一张符纸又贴在他脑门上。

只不过这人虽浑身透着诡异,不像阳界之人,且符纸对他没用。

“我们认识?”

面前的男人风华绝代,桃花眸潋滟流转,说是妖孽也不为过。

他笑唇勾起,缓缓道:“初见。”

这又算是什么机缘?她为何没有窥见过?

翻遍识海,这人她除了梦里见面,现实中根本不认识。

苏落宁抿了下唇瓣,再审视眼前人时,左眼微热,前世她修行至巅峰时期,一双眼阴阳眼能看透世间万物,但此刻,不知道为何,她虽察觉到这儿不对劲,却无法看穿这人皮囊下的真身。

“若是初见,你为什么认识我?还指名道姓要见我。”

闻言,霍庭啸面露难色,看着她开口道:“在此之前,我有幸听说过苏**身怀神通,能医别人不能医之症。”

苏落宁微微皱眉,一双眼从上到下打量他。

这人周身是浓厚阴沉的死气缠绕,若非他还有心跳,怕是和死人无异。

她不说话,便眼见霍庭啸缓缓掀开盖在腿上的薄毯,将西装裤腿拽起。

男人紧实有力的小腿肚上,沾满密密麻麻的东西......那看着,似是虫蚁。

“这是......”苏落宁脸色变了变,万古咒?

这种咒术极为阴狠恶毒。

被下咒者父母短命,手足相残离奇死亡,而他本人被万古蚁所困,自打出生就要坐在轮椅上,饱受各路阴魂骚扰折磨,直至阳寿耗尽,在二十五岁时归西......

“霍先生今年多大了?”

男人轻挑眉梢,语气哀丧:“二十三。”

还有两年......

霍庭啸看着云淡风轻:“不瞒苏**,我自打出生就带着这种病症,为了治病,我遍寻天下名医,可没一人知道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万古蚁。”苏落宁轻声开口。

对方很惊讶的样子:“这是什么病,从没听过。”

“这是一种恶毒咒术。”

霍庭啸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了:“有破解的办法吗?若苏**能治,我愿奉上全部家财。”

苏落宁面露为难之色,倒也不是不能治,主要是这办法......

很久之前她曾在古籍上看到过破解之法,上面记载,解咒之法唯有同至阴至体之人合修。

“不能解?”

他说着话,低垂眉眼,一只手似有若无的摸着自己右手腕上一串沉香木手串。

苏落宁眉眼微动,这不是她的法器?怎么会出现在这人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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