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高启早早出门。
管理局那边已经备了案，现在已经认定他是进化者了。
但他还需要办理对相关证件。
盛海市进化者办理中心，一颗白色巨蛋似的建筑。
无论是选择进化方向，吞噬‘进化本源’。
还是等阶上升更换证件。
都在此处办理。
高启对这边相当熟悉。
毕竟他连着数年到这边参与统一的进化仪式。
巧合的是，给他审核的办事人员，前些天刚见过。
“哎？是你啊。看样子你终于进化了，恭喜。”
高启朝她微笑回应，“谢谢，你这是？”
少女花色兔耳一抖，一面郁闷，“别提了，被征调过来帮忙。”
“为了这点工资，天天被喊来喊去。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换的是不是驴了。”
不，少女。驴一天600，你还不如驴呢。
“呵呵，那还真是辛苦。
可以麻烦你帮我准备下‘评级仪式’吗？”
兔耳办理人员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憨憨应了下来。
“哎？好巧哎，正好113房间空着，喏，拿好号码牌去吧。”
“你运气真好，主持仪式的是位大师。”
高启向她道谢后，沿着指定方向过去了。
却没听到兔耳少女和另一个办理人员的谈话。
“熟人吗？一直聊这么久。”
“也不是啦，你不知道，他在我们那边挺有名的。
连着数年被评为G级，现在终于进化了。”
鸟羽女人撇了撇嘴，翻着白眼，
“那估计进化方向不怎样，你啊可别真看上他。
长得帅有什么用？没潜力的！”
“瞎说什么呢，干活！”
兔耳少女招呼下一个人向前，下意识朝高启的方向看去。
...
“叩叩~”
“进来。”
耐心等了一会，室内才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
高启推开门。
看到一只巨大的陆龟正盘坐在室中央。
看样子，是个进化度相当高的前辈。
“行了，赶紧站到仪式中间去。”
老者从龟壳探出脑袋催促着，“准备好了？那就开始。”
高启瞥了眼他龟壳上的证件，颇为吃惊。
陆城，三阶7级。
由这等人物举行仪式，准确度会高上许多。
难怪被说运气好。
无数学子为了能进入高等学府。
不惜花费大代价邀请这些人物为他们举办进化仪式与评级仪式。
这老爷子估计是到这完成社会服务工时。
正好被自己赶上了。
陆城有些不耐烦。
本来打算今天摸一上午鱼。
却被打断了好眠。
粗暴的拉下电闸。
室内墙壁上的电路与符印闪烁起灿烂光芒。
忽然，精密的评级表盘疯狂闪烁起来。
一张张惨白哀嚎的人脸映射在地面上。
浓郁如墨的黑暗吞噬了所有光芒。
“这...这是什么？！”
“这小子...不，这位的进化方向究竟是什么？”
陆城心头升起无以言说的恐惧。
那是刻进DNA与灵魂深处，对食物链顶端的恐惧！
好在随着一声爆炸。
仪式符文与电路炸亮后彻底熄灭。
黑暗褪去，室内重归平静。
高启看着剧烈喘息的老人有些疑惑。
本着尊老爱幼的美德，还是打算搀扶一下。
“大师，您...”
“啊~！别，别过来！”
老人惊慌着缩回龟壳，这让高启有些手足无措。
这做个评级测试，怎么还给整自闭了？
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过了好一会，老人才探出脑袋。
警惕的看了他好一会，才犹豫着伸出。
“你...究竟进化的什么方向？”
高启一脸无辜，伸出八条触手蠕动着。
“是章鱼，进化方向当然是脑力方向。”
“毕竟大家都知道，章鱼有九个脑袋嘛。”
“你放——嗯，确实。”
陆城及时撤回一条粗口，并应和了对方。
心底却在疯狂吐槽。
脑力进化者？
开什么玩笑！单单是压迫感都这么强。
只是看着对方结实的触手，他还是决定将这话埋在心底。
‘真特么奇怪，老头子我居然觉得一个低位阶的可拍。’
陆城清了清嗓子，“你进化方向特殊，暂时没办法鉴定等级。”
“但是你应该已经得到了鉴定仪式奖励的技能。”
脑海中打开进化信息轴。
果然在技能一栏，新出现了一个技能。
【食物链顶端的压迫感（唯一级被动）：目之所及，皆是猎物。压迫力适应性增强】
与其同时，呢喃的低语声也再度响起。
【伟大者低语，您的声音将会令蝼蚁理智崩塌】
【伟大者之约，您可以将刻下印记之人拉入精神世界】
高启也算摸索明白了，低语声才是真正的金手指。
次次生怕给的技能不够强力似的。
这三个技能一个比一个食用。
后两者的出现，让高启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
“咳，你要是完事了就赶紧走。”
陆城捋着胡须，看向室内的损坏。
“这些损失不用担心，我承担了。”
这多不好意思。
“谢谢啊，正好我没钱。”
高启刚说出口就惊住了。
“坏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
陆城默默关掉自己的技能。
暗松一口气。
庆幸这小子只是气势厉害，但还没真成长起来。
心底盘算一下，陆老笑呵呵的说道，
“没事，年轻人想到什么说什么，洒脱！”
说完还朝他竖个大拇指。
高启无语，看在对方不追究责任的份上不再追究。
“大师，您要是需要我做什么就直说。”
陆城笑笑，“别大师大师的，太客气了。
我今年也就40来岁，托大叫声老哥就行。”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严肃的人。
要不也不会干出做公时摸鱼睡觉的事。
“额...要不您还是说说需要我做什么。”
高启拉开距离，有些抵触。
40多岁？
40岁零240个月是吧！
奔着结交的陆城倒没尴尬。
“也没什么，小友是‘国家统一进化仪式’后才觉醒的吧！”
要不也不会轮到现在才做‘首次位格评级’测定。
高启没有隐瞒，坦然承认了。
“那倒是可惜了，小友没办法参与‘狩猎祭’。”
陆城摇着头，叹了口气。
狩猎祭，是人类进入进化纪元最盛大的节日。
人们根据进化方向与位格区别，进入不同的禁地秘境中狩猎。
节日期间，天空会现出异像。
祭典中狩猎越多，越容易得到天地反馈。
但是，参与节日的人数是有限制的。
一般通过全民报名摇号的形式，挑选资格。
然而，报名截止时间与‘国家统一进化仪式’时间相等。
高启这个‘民间’进化者，自然是没有资格的。
想参与就要等到来年了。
陆城见他有些神动，加了把火，
“听说这次的天地异像是‘红蓝双月’。啧啧，这可不常见哪。”
高启看了老人一会，忽然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
“老哥，这也快到中午了。”
“走走走，也麻烦你这么久了。咱下馆子去。”
“附近有家鱼料理特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