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中州江城的火车上。
陈奇兴奋的四处张望。
来来往往的女人们,浓妆艳抹,衣着时尚,果然是花花世界啊。
只是很可惜,能跟两位师娘相提并论的美女,一个都没有!
也不知道未婚妻相貌如何。
还有七师娘,也不知道十几年过去了,她变化有多大。
想着,陈奇拿出两张泛黄的纸。
翻看其中一张,上面是大师娘墨韵笙写的未婚妻的信息和地址。
江城湖东区,腾龙大道十二号,唐家大院。
唐青青?
默默地点头,陈奇打开了第二张。
不出意外,这一张就是七师娘的信息了。
然后,他脸就黑了。
这张纸是空白的……
他就知道,师娘们总是在不经意间给自己挖坑。
“搞什么?这让我怎么找?”
“当年师娘们都是七妹七妹地称呼,七师娘叫什么来着?”
“而且都十几年了,七师娘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啊。”
“还是说……”
他不由得想起了大师娘说的,七师娘可能会隐藏身份考验自己。
这……陈奇有些明白了。
师娘们这操作,真让人无语啊。
七师娘啊,希望你能成熟一点。
不然,真要是这么搞,你就是幼稚,无聊,咸吃萝卜淡操心!
自己这么大人了,我还能把持不住自己吗?
非得搞钓鱼执法这么人心惶惶的操作吗?
这样,自己怎么能敞开心扉去招惹那些姐姐妹妹呢?
谁知道哪个是来钓鱼执法的?
可恶,好生气。
对了,陈奇突然灵光一闪。
犹记得,小时候跟七师娘一起洗澡的时候,她的右大腿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暗红色胎记!
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很好,有线索就行。
而这时,一位美女扶着一位老人坐在了原本对面的空座位上。
只见这美女,黑长直的秀发,标准的瓜子脸,T恤短裙的打扮,眉眼如画,身材高挑,灵动的美眸,顾盼生兮。
陈奇盯着美女一顿猛看,不禁暗暗感叹,如此标致的美女,实在是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记。
“看什么看?眼珠子给你挖掉信不信?”
美女注意到陈奇肆无忌惮的目光,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陈奇微微皱眉,心说外面的女人难道都是这么凶的吗?
“小然,休得无礼。”南楚然身边的老者,冲着陈奇笑了笑,道:“小兄弟多多包涵,我这孙女任性顽皮,对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虽然陈奇衣着寒酸,一看就是从农村来的。
但老人当初也是从农村出来,一生闯荡,打下了一片家业,所以他对农村来的年轻人,非但没有恶意,甚至还颇有好感。
陈奇微笑道:“老先生,我要去中州江城,找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农村人跑城市去找未婚妻?哈哈哈,像你这样,小说里都是要被退婚的。”南楚然像是听到了笑话,捂嘴笑着。
“小然!”老人瞪了南楚然一眼,冲着陈奇笑道:“小兄弟,我这孙女,心眼不坏的,就是嘴巴毒了些,你可别见怪。”
陈奇淡然一笑:“没事,大师娘常常教导我,大男人不跟小女人一般见识。”
“哼,你是什么大男人呀,明明是山里来的土包子!”南楚然轻哼道。
南临渊正欲开口呵斥南楚然,却忽然感受到一阵头晕目眩,浑身忍不住的颤栗着,尤其是双手抽搐的特别厉害!
“爷爷……爷爷!您怎么了,千万别吓我啊!”南楚然惊慌失色。
看来爷爷的老毛病又犯了,她一阵手忙脚乱,拍打爷爷的后背,然后准备去掐人中。
“别动!”陈奇大喊一声,制止道,“你爷爷是体内中气紊乱,可别乱掐人中,让我来吧,我会医术。”
“你?”南楚然瞥了陈奇一眼,急道,“你少添乱!”
说完她赶紧站起身来,要去找列车员,寻求帮助。
而这时候,陈奇眼看着老人的情况有些严重,懒得理会南楚然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娘们,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满是补丁的破旧针灸包。
“我爷爷突然发病了,车上有医生吗……”
南楚然喊来了一名乘警,话没说完,忽然看到那个土包子居然从布包里抽出银针,飞快的在爷爷的头顶刺入了好几根银针!
“住手!**!你……你干什么?”南楚然又惊又怒。
说着,她就冲过来伸出手想把陈奇推开。
“闭嘴!”陈奇没好气的瞪了南楚然一眼,冷道,“也就是遇到了我,否则你爷爷死定了!你要是不想看着你爷爷死掉,就别干扰我!”
接着,陈奇不再理她。
毕竟身为神医,救死扶伤乃是医者仁心所在,况且他对老人的印象不错,能帮一把当然不会束手旁观。
随后他又取出了好几枚银针,朝着老人的后脑以及耳后,刺了进去。
南楚然先是愣住了,然后正欲开口。
却发现老人的情况好了许多,抽搐颤栗的状况消失了,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丝丝红润。
缓缓睁开眼睛,南临渊道:“小然,这位小兄弟……哦不,这位神医,的确是在救我,休得对他无礼!”
南楚然一脸担忧道:“爷爷,您怎么样了?不然我们赶紧在最近的一站下车,我马上联系中州最好的神医来给您紧急治疗?”
“不用了,最好的神医,就是这位小兄弟。”南临渊冲着南楚然摆摆手,然后一脸感激的望向陈奇。
“不知道小神医你觉得,我这把老骨头的顽疾,还有得救吗?”
陈奇轻松道:“老人家,您这病不算很难治,小问题而已,使用针灸疏通经脉,然后开两副药调理一番,也就好了。”
“切,说的这么简单,信你个鬼!”南楚然的眼神里透着怀疑。
爷爷的病情非常严重,发起病来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别说是中州了,大夏国各州的神医都看遍了,都是束手无策。
而现在,一个看上起二十出头的山村小子,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
小问题而已?
“信不信由你。”陈奇淡然道,也不多解释。
从刚开始看到南临渊,察言观色,再到刚才施以针灸,他已经掌握了老人的病情状况。
“小然,你住口!我的病,不能再拖了。”南临渊定定心神,深吸一口气,然后非常配合的脱掉了上衣,端端直直的坐好——
“小神医,请您出手相助!”
他可不是病急乱投医,而是凭着在江湖中数十载的摸爬滚打的经验,无比丰富的阅历,看出陈奇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大的自信。
这样的气息,也只有一些真正的大人物,或者有着绝对实力的高手的身上,才会拥有。
所以,凭着自觉,他意识到这是上天对自己的垂怜,莫大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