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老爹视财如命,母亲死了没到半年他就再娶。
后娘长得美丽高大,孤傲冷清。
她过门一个月,老爹淹死在城外河里。
办完丧事,后娘不仅没有卷铺盖走人,
夜里还要爬上我的床,在我耳边呵气如兰:「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啊卿卿。」
但我那自带丰厚嫁妆的后娘,是个男人!
......
「笃笃」两声,这是我和后娘的暗号。
说明她的洗澡水又冷了。
我照常「吭哧吭哧」提两桶热水到她门边,回灶台烧火。
小时候亲娘洗澡常叫我帮忙擦背,后娘却不这样。
兴许是富家小姐害羞,连水都只让我放到门口。
不过平时我们还是颇有默契,我给她说自己的少女心事,抱怨月事总是迟来还总疼,我体寒喜欢钻她被窝,她也不恼。
偶尔衣裳破了,她也给我补衣服,只是水平还不如我。
「若娘,要不要我给你搓背?」
我小心翼翼地敲门问,里头浇水的声音停了停。
「不必。」
越这样,我越是心痒痒。
她那样的高挑,皮肤又白,腰又细,浴中该是个如何清水出芙蓉的美人。
怎么能看上我老爹呢。
我悄没声摸到窗边,扶着窗缝蹲下身。
先只看见个坐着的背影,青丝用簪子挽着,露出的后颈白皙。
她一转身,我愣在原地,定定半天,摔了个屁股墩。
窗被人推开了。
我抬头与用外衣裹住全身的后娘四目相对,真真一朵清水芙蓉。
但这双从前觉得婉约的眉眼,这时竟多了几分凌厉。
不是,为什么我的漂亮后娘会是个男人啊!
后娘是半年前嫁给我老爹的,那时我亲娘病死还没半年。
老头突然就带了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回来,兴冲冲地跟我说要续弦。
当时我在砍柴,听着听着一斧头就飞了过去。
老头劝我:「小云啊,后娘家底厚实,她来了以后你就不必干这些粗活了,可以去绣坊学刺绣。」
罢了,我逼他守节也帮不上死人什么。
我不知道后娘姓名,老头叫她若娘。
若娘长得高挑秀丽,过门时带了三箱嫁妆,邻居红眼不已,骂糟老头子好命。
也不完全命好,若娘过门一个月,老头在城外淹死了。
同行的人说老头看见河底有金牌,非要下河去捞。
河水湍急,他刚捡到金牌就连人带牌被冲到下游。
等捞上来,干巴巴的小老头都泡胀了。
本以为若娘会带着嫁妆改嫁,没成想她留下来,还帮我给老头办了个体面的丧事。
她接替老头劈柴的活,干得又快又好。
我每天在绣坊和家往来,学成了手艺以后嫁个如意郎君,日子过得也很好。
可现在全变了,这些天我一直跟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若娘你......」我的话音颤颤巍巍。
「看到哪儿了?」他倒比我镇定许多,嗓音都比之前低沉不少。
我下意识低头看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