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声避无可避,被他压迫的身姿笼罩。
“我说过,别乱动。”
周应淮的气息口吻,以及情绪都与平常不同,虽然也霸道蛮横,却是透着几许柔意的。
“你吃错药了?”
江弥声不敢动弹。
不作声,他俯下脸来。
冷不防的在她耳际吐声:“配合点,屋外有人守着没走,要是不想一直这样,你就配合点。”
江弥声只觉喉咙那股恶气,咻的跌落而下。
一切都是演戏。
发呆了片刻,她迅速回神,要她平白无故的喊,嘴怎么也张不开。
在人的窥视下,就算周应淮能,她也不行。
“周应淮,你掐我大腿。”
他抬起脸,看到她眼底掩不住的毅然决然。
周应淮力道不重,覆在她腿部时,江弥声猛吸口气:“快点啊!”
力不重,但他猝不及防,突袭的疼痛让她喊出声。
江弥声瞪着眼珠子,好几秒缓过来。
她打小儿有个毛病,大腿在紧张时刻一受力,就抽筋。
周应淮收手后,江弥声的腿依旧无法动弹,痉挛从膝盖弯蔓延而上。
一寸寸的折磨她。
这个节骨眼上,再做不得配合,她抱着他腰有些欲哭无泪:“不行,我腿抽筋了。”
周应淮借着力把她腿抬了下。
里面的声音,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江弥声眼睛盯住门外,看到那人捂嘴离开:“人走了。”
她顺势去推人,人没动,反而有试图反制她的苗头。
周应淮僵着没动,像是在缓神,眼底一片浓郁
。
江弥声不是不知事的小孩,也清楚这个时候的男人,惹不得。
他压着她许久,身体那股绷紧的压力才松缓,面部神情也逐渐平淡下去,被一丝丝冷漠取代。
这一切,她的感受无比清晰。
“我去洗澡。”
周应淮起身离开,留下她。
他们充满算计权衡,就好像他很怕在她这受到任何牵制。
江弥声又想起那次,他叫她吃药的口气,理所应当。
在他眼里,她甚至连生孩子都不配。
顶多就是在他有需要时利用,利用完随手扔掉的弃物。
内心不悲不喜,江弥声捡起衣服往上套。
为了演好这场戏,为了更逼真,周应淮下手撕烂她的裙摆,后腰位置无法裹体。
她拎着裙子,走到浴室门口:“自己看看吧!”
没有感情的往前一扔,丢在他脚边。
周应淮站立花洒下,头发很湿,脸上水渍不多,上身没穿衣服,下边是湿透的西服裤,布料紧贴在皮肤上,突显得他身材极致好。
尤其是……
江弥声血脉砰张,挪开眼:“裙子烂了,没法再穿。”
地板的裙子被淋得搅成一团。
他扫了眼:“穿不了让张嫂去买。”
江弥声欲要说话,周应淮抢先:“过来人,她看一眼就知道你该穿多大的码。”
张嫂以前是做裁缝的,眼力很准。
“还有事吗?”
江弥声喉咙一滚,索性伸手把门关上。
她在卧室等着人出来,周应淮在浴室待得不久,约莫十分钟上下。
深色瞳
孔的欲气消散了,正色凌厉。
“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戏我们可能经常要演戏。”
江弥声一秒哑然,点点头。
她眼球微转,看向男人试探性的问:“现在额外要加任务,你总得让我见着好处吧?别只让马儿跑,不给马儿草。”
“你想要什么好处?”
江弥声硬着头皮:“让我稳稳妥妥进入竞选中期。”
周应淮扫来的目光,有着对她贪心的嫌弃。
但只要他不是当口拒绝,就表示有机会。
江弥声如释重负,立马话赶话的说:“你要不想,当我没……”
“也不是不行,看你表现。”
胸口浮着的那口气还没往下咽,她险些被呛住。
周应淮好说话到令人震惊,江弥声深觉得,来杭南这一趟算是来对了,没白跑。
杭南的第一晚,她睡得很不好。
认床加之水土不服,出现了各种症状,咽痛鼻塞,头沉发疹。
……
翌日一大早。
张嫂领着人来这屋里。
江弥声躺在床上,神色恹恹,虚弱无力的脸却是红到发透。
张嫂撸起她袖子,仔细端看了几眼:“这是过敏了,估计水土不服症,我们这边地处潮湿。”
她红着张脸,跟猴腚似的,不好去见宁则远。
周应淮只好受张嫂的吩咐,带她去就近中医馆。
八九十的老中医,望闻问切一番,给开出副药方子。
抓药熬药,周应淮耐心的等了两个多钟头。
江弥声把那副苦得刮肠子的中药喝尽时,临近下午一点。
张嫂说:“这事可不得乱整,你得带着她去神婆那买副玉镯子戴上,这东西很灵验的,戴上晚上就没事儿了。”
周应淮又领她去神婆那买镯子。
所谓的神婆,不过就是她以往在农村见着跳大神的那种。
很没有科学依据性,全靠一张嘴说。
她在里边,周应淮在外边等着。
神婆把三拜六请的玉镯子给她,江弥声从外边戴进宁家。
结果,她这一晚上噩梦连连,从深渊梦到被火烧身,吓得人都快昏厥过去。
折腾到下半夜三点才迷瞪瞪睡着。
早上一起,张嫂来查房。
周应淮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张嫂端着她手,绕了圈红绳子。
“这红绳可是个好物件,管天管地,管姻缘还牵孕事,应淮他妈妈怀他的时候就一直戴着,怀上到出产顺顺利利。”
江弥声觉得有些浮夸了。
但她乖巧,没拒绝。